《忘愁合欢》第七章及《忘愁合欢》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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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毛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忘愁合欢 作者:杜默雨 | 书号:21729 时间:2017/6/15 字数:1067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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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请阎王老爷大开恩,生死簿上,一笔勾销,还我合![]() ![]() ![]() 吉利坐在房间,对着桌上一只死老鼠念了半天咒语,结了十几个手印,差点把手指打成死结,可那只倒楣的老鼠仍然不动如山,离恨归天也。 “怎会这样呢?我参考方术大全,集数十本册子的精华,怎会连一只死老鼠也叫不回魂?” 吉利懊恼地抓抓头,额头上还 ![]() ![]() 厨房传来炖⾁香味,只要她多留一天,他就多一天的机会;吉利赶忙翻书,想找出咒语不灵的原因。 再看一眼死老鼠,恶!大大地破坏他的食 ![]() 非鱼正在庙后挖石头,听到后赶忙挖了一个小坑埋掉老鼠,双手合十,喃喃念道:“老鼠先生,不是我要杀你,是我师⽗心狠手辣, ![]() “你在叽咕什么?念篇度亡经就行了。”吉利探出头,双眼发直,又想拿拐杖敲人了。“喂!我叫你把绊脚的石头挖掉,不是挖⽔井、凿地洞啊!”“可是师⽗…”非鱼踢了踢脚下的石头,嘟嘴道:“每块石头都好大,你看,这 ![]() 吉利定睛一看,非鱼果然已经掘起几块破砖瓦,他抚掌笑道.“对了,这里以前是孝女庙的旧址,一百多年前被烧掉,又淹过大⽔,大概把砖墙都埋在下面了。非鱼,你可得好好挖,说不定可以挖到值钱的古董喔!” “真的!”小表眼睛发亮,更加卖力铲土。“师⽗,挖到就算我的,你不能抢!” 哼!徒弟的东西就是师⽗的,我才不跟你抢哩!贪财小表! 吉利懒得理会非鱼,抓起拐杖,哼哼哎哎地走到小庙里,又故意呻昑一声, ![]() ![]() 庙里有村人在烧香拜拜,他帮人解了一支签,送走获得満意答案的村人后,庙內又恢复午后惯有的冷清。 “呵!大家都睡午觉去了,只有小表还在挖宝…”吉利坐在桌前,以手支颐,无聊地打起瞌睡来。 庙门外是⽩花花的 ![]() ![]() ** “合 ![]() ![]() “兆哥!”合 ![]() ![]() “合 ![]() ![]() “有什么要紧事?瞧你跑得这么累!”她在⾐裙上拍拍尘土,拿出巾子,为他抹拭脸上的汗⽔。 他痴痴望着她媚娇的面容,修长的眉、明亮的眼、小巧的嘴。天!他真的好爱台 ![]() “没正经!”她轻笑一声,转过⾝去不理他。 “合 ![]() “不行啦!今天没锄完,回去要被爹骂的!” “别管你爹了,我是你的未婚夫,有什么事情,我帮你扛着。” 她脸上透出一抹晕红。“你扛什么?说不定我爹不⾼兴,就不把我嫁给你了。” “他是你后爹,又不是帮你订婚事的亲生爹,他不能作主!”他拉紧了她的双手“再说…合 ![]() ![]() “呀!”她脸蛋瞬间 ![]() 她的眼眸好美!就像忘愁湖的晶莹湖⽔,闪动着明亮光芒。 他心头狂跳,他发誓要好好疼惜她,让她永远为他绽放美丽的光采。 可一想到眼前的境况和决定,他不噤缓下脚步。 她察觉他突如其来的沉默,似乎明⽩了;他感觉她小手的力量,把他的指头捏得好紧。 他们默默无语,来到山脚下的小溪边,她脫去鞋子,洗去手脚的尘土,又掏出巾子洗掉脸上尘埃,展现出一张容光焕发的柔美脸庞。 他目光锁住她的一举一动,想把她的⾝影烙在脑海里。 “你也擦擦脸吧。”她拿了 ![]() “合 ![]() “兆哥,你要走了,是吗?”她的声音哽咽。 他睁开眼,⼊目的是她柔情的晶泪,他心头一绞,捧起她细嫰的小脸注目她道:“对不起,我一定要走,只有离开这里,才能赚大钱,以后让你过好⽇子。合 ![]() “我了解。”她轻轻点头,泪⽔也随之滚落,看得他酸楚不已。 “我不想一辈子为村人刻墓碑,舅⽗说我有好手艺,到汴京去定有很好的发展。你想看看,汴京是国都,那里人多热闹,有很多大户人家要石匠盖房子、雕石狮、刻石柱,我不但能一展所长,而目还能赚更多钱…” “我都明⽩。”她垂下长长的睫⽑,像是 ![]() “合 ![]() “兆哥!你不用解释,我理解你的境况。”她埋在他的怀里,也挲摩着他健壮的臂膀。“再说,爹娘还要留我做事,他们不会那么快要我出嫁。” “我怕你吃苦了。” “虽然不是亲爹娘,但好歹也是一家人,他们养我长大,我做些事惰也是应该的。”她的语气没有埋怨,而是对命运的认同。 “我会写信给你,你再找孔先生帮你念信。” “我好希望能识字,这样就可以看懂你写的信,再一个字、一个字背下来,好像你亲口跟我说话,我也可以亲笔写信给你…”她的语声渐微。 “以后我们在一起,我会教你识字,你先请孔先生代笔。” “我怕来不及…他的字,不是我的情…” “合 ![]() ![]() “我是怕…怕你到了汴京那个花花世界,就忘了我…” “合 ![]() ![]() ![]() “你又来了。”她含笑带泪掩住他的口。 他抚拭她脸颊上的泪痕,満腔柔情在体內翻搅,望着她那红滟滟的小嘴,他缓缓低下头,温柔地昅取她的芳香。 她揽住他的脖子,全心全意与他 ![]() ![]() 树荫清凉,人儿火热,彼此只想记住这个吻,把片刻化作刻骨铭心的永恒。 梦境继续飘动,从溪边大树跳到了村外小径,吉利看到自己背着包袱,准备和舅⽗一起走出芙蓉村。 合 ![]() 她来送他了,他也牵出一抹笑容。 长长的柳条垂至地面,⽩⾊的柳絮漫天飞舞,清风吹来,拂动她飘飘的裙摆,仿佛将她化成绿柳中的仙子!如梦似幻。 她拨开柳条,轻轻拆下一 ![]() 柳,留也。柳枝⼊手,他心头蓦然一沉。 情深意重,她的深情托付轻软的柳枝,伴他长行。 “合 ![]() “兆哥,记得回夹。”她的眼也蒙上⽔雾,笑意凄 ![]() “我一定会回来娶你。” 握紧柳枝,泪眼相对,再度许下诺言。 舅⽗轻声唤着他:“阿兆,该走了,还要赶很长的路。” “合 ![]() ![]() 杨花飞尽,她没有追来,他也没有回头,两人的距离越拉越长、越来越远,跨过汴京和小村,山⽔迢迢,延长到更远的北方苦寒异地,再翻过百年的岁月,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 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裂心魂! ** 吉利骤然惊醒,午后的村子安静异常,他仍在大明,不是宋朝的石匠。 好苦的梦!苦到他急 ![]() 脸上 ![]() 就像上次那个订婚梦一样,所有的人、事、物历历在目,他手上仍有柳叶拂动的⿇庠感,也有那揪心的疼惜,更记得合 ![]() ![]() 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向来无忧无愁,即使以道士⾝分看过生离死别,也亲⾝遭遇爹娘的逝世,却从来没有这么深沉的悲哀与无奈。 梦里,他对合 ![]() 不管了,他不是阿兆,他是吉利。他只肯定件事;他爱合 ![]() 站起⾝子,他决定再去跟合 ![]() “师⽗,师⽗!”非鱼总是不识相地出现。“我挖到宝了…啊!你在哭?” “哭什么啦!”指节敲了他的圆头,再抹抹脸。“沙子扎进眼里了。” “我帮你吹吹。”非鱼殷勤地爬上椅子。 “算了,你全⾝是土,又弄得満地沙。”吉利一点也不能接受小表的好意。“去!拿扫帚把地清乾净。” 非鱼仍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扯他。“师⽗快来啦!我挖到一尊神像了,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神像?吉利心念一动,难道是遗失多年的孝女娘娘神像?当年蒙古人打⼊村子战况惨烈,整个村子全毁,逃难的村人在不得不接受元朝统治之后,陆续回村!这才重新建立起芙蓉村。 回来的年轻人刻了目前这尊女童神像,如今,又过去一百五十年了。 吉利马上甩开非鱼,大步跑到庙后空地,地上躺着一尊沾満尘泥的石像。 “非鱼,去拿清⽔和刷子来,快呀!”吉利 ![]() ![]() 经过快速的洗刷,吉利竖立起这座半人来⾼的石像.心跳剧狂无此。 非鱼也是目瞪口呆。“好像仙姑姐姐!” 石像以整块青石雕就,脸孔柔美、神情婉约、美目含情,长发如⽔泽垂泻,修长细致的双手拿着一枝柳条,⾝形窈窕,裙裙飘飘,仿若乘风归去。 天!这简直是梦境里的合 ![]() ![]() 吉利颤抖地伸出手,情不自噤地抚向雕像的脸颊,如同为她拭去梦中来不及擦乾的离别泪⽔。 触手冰冷,这是一尊死掉的雕像。 “合 ![]() ![]() 老柏树飘下一片落叶,诉说着早秋的讯息,吉利一抬头,看到合 ![]() “姐姐!”他呼唤一声,她倏然消失。 非鱼探头探脑的:“仙姑姐姐在这里吗?快叫她来看!” 吉利怅然头摇。她又消失了,难道他就注定要一再找寻她,永远不停歇吗? ** 直到天黑,合 ![]() ![]() “非鱼,过来!”他一把逮住准备爬上 ![]() “师⽗,做什么啦!别掐我的脖子!” “你这五颗石头一定有问题。”吉利扯着非鱼的彩石项练。自从上次绳线被扯断后,合 ![]() “你不要我挖的大石头,就来抢我的小石头?”非鱼也扯住绵线,不让恶师⽗来抢。 吉利死命地抓住五颗彩石。“你说这里面有五辈子的记忆,那你记起了什么事情?有没有作过奇怪的梦?为什么我们会碰到一起?对了,你一定是我的仇人,说不定是姐姐的坏后爹,所以这辈子要让我打个痛快,帮姐姐报仇!” “你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非鱼死命推开吉利。“坏师⽗!臭师⽗!你再欺负我,我就告诉村人说你骗人,你抓的鬼就是我!” “呵!你这小表也变机灵了。威胁我?我就叫你吐出赃物,再送你回去当和尚!”吉利扯了他蓄长的头发。 “不要!”当和尚是他挥之不去的五世梦魇,非鱼一下子吓得停止动扭。 吉利轻易地取下他的彩石项练。“借师⽗。” “要借就早说嘛!脖子都被你捏断了。”非鱼嘀嘀咕咕,抚着发疼的脖子,抱起棉被,怨恨地窝到吉利脚下。 不消片刻,非鱼均匀的呼昅声传来,已然 ![]()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纵使抱怨生气,也是转眼就忘,从来不会搁着心事。 吉利摩抚着彩石,自从他遇见合 ![]() 前世?来世?他一向信口开河,滔滔不绝地向村人述说各人的前世天缘,強调因果循环,结论就是要做善事、捐功德,这才能世世平安富贵。 那他是否也有前世?他是阿兆?抑或阿兆的灵魂附在他⾝上?不然,为什么几乎是第一眼,他就爱上了合 ![]() 头痛 ![]() ![]() ** 宋,靖康元年。这个年号像幅鬼影,飘在他头上。 吉利看到自己拿着凿子,认真地雕刻⽩石栏杆的纹饰,他⾝后是一座巍峨的宮殿,还有许多人分散各个角落,像他一样辛勤地工作。 闰十一月的寒风吹得他浑⾝打颤,他呵了呵手掌,心底涌出暖洋洋的热流,他不必买新冬⾐,他要把钱存下来娶合 ![]() 来到汴京已经两年馀,他跟着舅舅四处盖房子,也慢慢攒了一些钱。八月,表妹出嫁,舅舅慨然应允将表妹的房间改作他和合 ![]() ![]() ![]() 没关系,帮皇帝盖房子可以赚更多钱。他已经托人带信给合 ![]() 他脸上带着笑容,全然没注意到城外的兵马倥偬。 北方的金人分两路进攻,会师汴京,大宋国都不堪一击,兵败如山倒,最寒冷的十月终于到来,金人杀⼊皇宮,皇帝投降。 当金兵来到他⾝边时,他还在雕凿一朵复杂的牡丹花。他望着大刀,吓得手脚发软,工具散了一地。金兵知道他是有手艺的工匠,没有杀他,叽哩咕噜说了一串他不懂的话,再把他和其他工匠关到未完成的宮殿里。 他生命的冬天降临。没有多久,金人带着太上皇和皇帝,连同后妃王族,以及他们这群工匠,浩浩 ![]() ![]() 会宁府?这是个从未听说过的地方。那里的夏⽇⽩天极长,到了⼊夜时分仍有天光;冬⽇却正好相反,午后天就黑了,暗无天曰。 他又被派去修筑皇宮。北风呼号,手脚冻僵,他想逃,却被抓回来,几千里的故园路途,不是轻易能飞越的,甚至连只字片语都送不出去。 一年又年过去了!他⽇夜思念合 ![]() 十年茫茫,他的心已冷,回乡无望,他不再奢望合 ![]() ![]() 他把青石带回住处,往往在一天劳碌之后,他半夜不睡,坐在満天寒星下,慢慢雕琢,细细刻凿。渐渐地,那张思念的脸孔浮现出来,对他微笑。 他不知道刻了多久,再伸手抚向她的雕像,竟是一双乾枯发皱的老手! ** 吓!吉利吓得惊醒过来,忙举起双手瞧看,还好!仍是 ![]() 又作梦了!吉利痛苦地敲着头颅。这个梦境没有说一句话,所有情景就像走马灯快速转过,历历在目,一眨眼就飞逝数十年的光 ![]() 可恨啊!他重后重捶向 ![]() ![]() 他!他是谁?是苦命的阿兆?还是今世的吉利? 他才不要当阿兆哩!他敢肯定,苦哈哈的阿兆绝对不会变成笑嘻嘻的吉利。他的前世…不,前⾝应该是元始天尊或是太上老君这类的神仙。就算不是大神仙,大概也是炼丹炉边的小仙童吧! 嘿嘿!吉利心情变好,头一转,竟发现合 ![]() ![]() “姐姐!”吉利开心地掀被下 ![]() ![]() 说了老半天,合 ![]() “这是他刻的…”她的声音微颤,似是隐忍着极大的 ![]() “是的!”而且还吻亲了他的孝女娘娘! “你又通灵了?”合 ![]() “上京?是金人的都城?”她更惊讶了。 “姐姐也知道上京这个地方?对了,你是宋朝人嘛!你死掉的时候发生靖康之变了吗?”吉利试图转移话题,不愿再让她想到阿兆。 “发生了。”合 ![]() 吉利赶紧接着话题,开始说书:“说起靖康之变,可怜哪!皇帝家都被抓去北方当奴隶,只留下一个宋⾼宗,偏偏这老小子只想偏安江南当他的皇帝,还跟金人摇尾乞怜当儿子…” 吉利的话声像是叮叮的敲石声,唤回陷⼊回忆中的合 ![]() “吉利,别说了,这些我都知道。后来呢?他怎么了?” “他…哼哼,老了,变成⽩胡子公公喽,”看你还爱不爱老头子! “他也是被抓去北方吗?” “是啊!没事跑那么远做什么!” “他留在汴京?他没去福州吗?”合 ![]() ![]() “什么?他成亲了?”吉利立即明⽩,原来合 ![]() 可是在梦中,阿兆并没有成亲,他的表妹出嫁了,阿兆仍留在舅舅家,即使在金国的岁月里,他还是独⾝一人。 吉利很不愿意帮阿兆说话,但他更不愿意见到合 ![]() “不不!他哪有成亲!这死鬼孤苦伶仃,一辈子都在刻这尊石像。” 合 ![]() “他没有写这封信。”吉利依稀记得信件內容。“他要你等他,他隔年舂天就会回来娶你了。” “不是这样的!他不是这么说的…”往事痛心,她又溢出泪珠儿。 “信呢?拿出来看看,不就明⽩了吗?” “哪里还有信!早就烂了。”三百年前,一纸信笺已被她的泪⽔浸烂,再随她沉于忘愁湖底。 “好了,过去都过去了。反止阿兆不是不回来,是他回不来。”吉利急急地道:“这下子你相信人间有情了吧?阿兆没有辜负你,你也不要再冷冰冰地把自己封起来。他死掉了,还有我吉利!” “你不是兆哥。”她以悲伤的眼眸望定他,语气幽然。”我当然不是那只死鬼了!我有⾎有⾁,活蹦 ![]() “你是有骨⾎的人,而我却是什么都没有的魂。”合 ![]() 泪⽔奔流,三百年的苦楚倾怈而出,原以为是摧心的背叛,谁知他是被迫远去在那遥远的北方雪地里,他依然紧守着他们地久天长的婚誓,以雕凿石像的方式来思念她。 三百年来,⽩云荏苒,世事变化无常,唯独情比石坚。 “这是我,十六岁的我,从此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他只记得十六岁的我…”她摸过石像的每处,仿佛与阿兆雕刻的双手接触。最后,手指停留在⾐带上,她惊讶地微张了小嘴,以泪代语,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吉利也看到了。⾐带上纹饰繁复,而在刻纹之间,竟若隐若现蔵着四个小字:爱 ![]() ![]() 是否阿兆有灵,要他们看到这句最真挚的宣言? 刹那之间,吉利觉得被死鬼阿兆打败了,阿兆有三百年的深情,他呢?不过三个月而已! 果然,合 ![]() “你们无缘!”吉利醋劲大发,呛得他全⾝发酸。 “的确无缘。假使我没意外死去,他也回不来,他没被抓去北方,我仍会淹死,就算我死后又等了他四十年,只想看他回来落叶归 ![]() ![]() 当年的那封信让她魂不守舍、镇⽇恍惚,终致不慎落⽔而亡。如今想来,即使没有那封信,他们也是无法相聚首呵! 而她竟是因为那封信而心死,⽩⽩在忘愁湖浪费了三百年的光 ![]() 忘愁湖不能忘愁,更不能忘情!埋蔵三百年的深倩从湖心涌出,汇聚在她清澈澄净的⽔眸中。 吉利感觉她的心思,气急败坏地道:“你的缘分在我这里!” 她的微笑淡柔。“前世无缘,来世有缘。过去兆哥⾝不由己,活得太苦,我要去找他,再续夫 ![]() “不行!你说你不要再为情所苦,今天怎么改变主意了?” “兆哥会真心待我,我不会苦。” “三百年了,他早就投胎转世,你怎能找得到他?就算找到,也不再是过去的阿兆了!” “也许,他也在找我,更有可能他还在 ![]() “鬼话连篇!”吉利气得在桌上捶了一拳。 “鬼当然说鬼话了。”合 ![]() ![]() 吉利赶忙道:“说不定他早已娶 ![]() “这一世等不到,还有下一世。”她神情变得勇敢。 吉利一震!他原以为能感动冷淡的合 ![]() ![]() 今夜,面具掀开,再也阻止不了她的痴情了。 不愿转世,执意留在忘愁湖,是因为他,想可转世,执着求爱,更是因为他。 她三百年都捱过了,又怎怕再等一世呢? 吉利呀吉利!你只不过是个热情的小孩子,合 ![]() “姐姐…合 ![]() 望看他略带稚气的泪眼,合 ![]() ![]() “你不是孝女娘娘!”吉利越想越心酸,他竟然敌不过一只死鬼啊!他不觉哭嚷道:“我要你做我的老婆!我也找老婆找好久了…呜!” “古利,你是孝女庙的庙祝,村人都很敬重你,你可不要这么孩子气…” “你三百岁,我只有二十岁,当然是孩子了!”他就是要当孩子,向他的孝女娘娘撒娇! “呜呜…”另一个更响的哭声传来,只见非鱼哭着爬起,猛 ![]() 被枕头一扔,非鱼似醒非醒,仍是一迳哭着。“仙姑姐姐不要走啊!你们都不要走啊!我找你们找得好辛苦,五辈子都是累死的,你们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们要原谅我啊!”“你就是故意的!”吉利拿起 ![]() ![]() “救命啊!”非鱼庇股吃疼,顿时醒来,一见到穷凶极恶的师⽗!吓得翻窗逃走。“师⽗杀人了,我不要死呀!” “还跑!”吉利扯不到他的领子,用力过猛,也跟着掉出窗外。 “死鱼!我要你把五辈子的事情说清楚!”他见非鱼还在前面爬箸,赶紧大步跨前,想把小表抓回屋內审问。 脚步踏了个空,天旋地转,吉利掉进一个深坑里,那正是非鱼挖宝的杰作。吉利只来得及咒骂一声臭鱼,然后眼前一片黑,撞晕了。 wWW.bAm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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