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狂刀记》第十五回落花流水及《傲剑狂刀记》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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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毛小说网 > 仙侠小说 > 傲剑狂刀记 作者:诸英 | 书号:35729 时间:2017/7/25 字数:230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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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落花流⽔ 那左元敏追上前去,喊道:“张姑娘,张姑娘!”张瑶光彷彿没有听见,直往山洞的方向奔去。左元敏未几赶上,在山洞口追上了她。 左元敏道:“张姑娘,请留步!” 张瑶光回过头来,笑昑昑地道:“对不起,左公子,我刚刚不是有意要打扰你们的。”左元敏不明其意,说道:“打扰?你没有打扰我们呀。”张瑶光笑道:“好了,不说这些,有什么事吗?” 左元敏道:“有什么事?张姑娘不是去找出路了吗?不知张姑娘何时要带我们出去?”张瑶光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找到路了?”左元敏道:“这个很简单,你的头钗换过了…” 张瑶光伸手去摸,道:“你是说这个?”左元敏点头。张瑶光道:“这支钗是我原本就放在⾐袋里的。”从怀中拿出另外两支出来,说道:“你瞧,这不是吗?” 左元敏头摇道:“不对,这些天来,我知道你每天早上都有梳头的习惯,除了后来几天你昏睡不能动弹之外,你天天都轮流换揷头上发钗。”指着他手上的发钗道:“这两支我先前都见过,但是你现在头上这支,我从未见过,我保证它是你这两天回去换的。” 张瑶光不肯承认,说道:“你怎么知道它之前没在我⾝上?我只是没把它揷在头上而已。”左元敏道:“不会的,张姑娘这么注重外貌仪容,即使出门在外,也要轮流换揷发簪,要是它先前就在你⾝上,你是不可能不换上的。再说,我还记得有一支凤头银钗,这会儿却不见了,想来是姑娘⾝上固定携带三支,所以换成头上这一支了。若是在下猜错了,那么还请姑娘将凤头银钗拿出来瞧一瞧。” 张瑶光笑道:“叫你心服口服!”伸手⼊怀,顿了一顿,说道:“你真的这么有把握?”左元敏道:“请指教。”张瑶光道:“好。”伸手出来,摊开手掌,在他面前晃了一晃,手中空空如也。 张瑶光道:“恭喜你左公子,你赢了!不过你的观察力倒是与众不同,专门注意这女孩儿的玩意儿。”没忘了调侃他一下。 左元敏一愣,道:“姑娘说笑了…”心想,又不能说自己从小看惯了,对女孩子⾝上的小玩意儿还颇有趣兴,念头一转,说道:“那是因为那天无意撞见了秦北辰与贵门柳姑娘的事情。柳姑娘最后就是用发簪,抵住自己的脖子,以死来要胁自己的⽗亲。我对这一幕印象深刻,所以就对女孩子的发簪留上了心。” 张瑶光颇感意外,说道:“啊,原来新月姊姊曾经在道上遇见过你。真没想到她竟然…”寻思一会儿,忽道:“对了,我之前瞧你的样子,好像你与封姑娘,还有那个秦北辰彼此认识,是不是?” 左元敏叹了一口气,说道:“说起这个秦北辰,那可有一段故事要讲了。不过追 ![]() 张瑶光道:“原来如此,难怪那天秦北辰带封姑娘过来的时候,你会那么紧张。”左元敏道:“说来说去,这封姑娘,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弃她不顾呢!”于是又将那天在陆家庄的事情,掐头去尾地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我不知道封前辈与贵门有何过节,但是张姑娘,封前辈为人侠义,素为武林所公认,那是不用说的,站在我个人的立场,为了报答封前辈的恩情,我更是不能让封姑娘受到伤害。” 张瑶光道:“照你这么说,你跟封姑娘好像也不是很 ![]() ![]() 张瑶光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说道:“左公子客气了,你出力也不少哇,这么说两位是我的大恩人啰!”左元敏面露愧⾊,说道:“在下绝不敢居功,姑娘的伤势会弄到不可收拾,我实在要负最大责任,再说当时姑娘也答应了要放封姑娘,封姑娘这样做,也算是一种报答。” 张瑶光道:“救封姑娘的人是你,不是我,此中关节,我看得很清楚。”走了几步,续道:“你说的不错,你们两个这么帮我,我就算不能报答,最少也要想办法让你们平安离开这个地方。” 左元敏蹙眉道:“想办法?张姑娘没找到出路吗?”张瑶光道:“出这山⾕的路,我是找到了,不过是通回紫 ![]() 张瑶光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先别谈这个。我先问你,你觉得我哥哥为人如何?”左元敏低昑一会儿,说道:“张掌门智慧过人,武功深不可测。”张瑶光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他的做人如何?就像你评论封俊杰那样,你也没说你佩服他武功如何如何,只说他为人侠义等等那样。” 左元敏道:“我虽与掌门人只相处几天,不过他外表看来严肃,內心却十分仁善。这一点,倒是很清楚。” 张瑶光道:“那你知道他为何要故作严肃状吗?”天生面恶心善或是口藌腹剑的人,这世上到处都有,左元敏倒不知他的外表是作出来的,问道:“那是为何?” 张瑶光长吁一口气,缓缓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得从紫 ![]() 两人走进石室,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张瑶光道:“我哥哥之前是个读书人,既聪明又好学,什么书都看,所以天文地理,三韬五略无所不通,医药卜噬,四书五经无所不精。中过进士,也曾是个地方⽗⺟官。有一天他怀疑他的侍婢偷了他的东西,虽然只是质问她,并没有拿她问罪,但是那个女婢却因不甘受到冤枉,上吊杀自了。 “结果过了几天,那个不见了东西却找到了。我哥知道冤枉了那女婢,害她⾝亡,懊悔万分,觉得自己枉费读了那么多的书,懂得那么多的道理,但是不能应用在实际的生活上,一切都是虚妄。于是一怒之下,将多年来所念过的蔵书,放一把火全烧了,结果火势太大,书房跟着起火,包括公文书牍,全部付之一炬。 “依照大宋法律,毁损公文是要问罪的。于是我哥被贬戍岭南,后来还好在桂林碰到了前龙图阁大学士陆诜陆大人,他知道我哥哥博学多闻,便将他引置帐下,掌管机要。几年之后,陆大人到四川,我哥自然也跟去了,有一天在青城山上,他碰到了一位前辈⾼人,便在那里展开了一段奇遇。 “从那以后,我哥哥便向陆大人告辞,自己一个人躲到汉 ![]() ![]() 左元敏忍不住揷嘴道:“这么说来,张掌门岂不是出家当了道士?”张瑶光道:“他是想这样,可是他不是出世的道家,而是⼊世的道家。除了他自己之外,他还想度别人,度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的人。 “这事先不说。后来他作了一篇‘无极图’,辗转流传到当今圣上手中。恰好当今圣上,正宣称他收到了‘天书’,还亲自 ![]() “他面圣时到底跟皇帝说了些什么话,我不得而知。不过他前前后后一共面圣三次,每次前脚一回来,就有皇帝的赏赐后脚跟着到。那地方员官知道了,都纷纷前来道贺,还主动修缮通往山上的山路,就是这紫 ![]() “这信徒一多,问题就接踵而至了。但我哥哥原意自给自⾜,于是用先前朝廷的赐予,买了山下的田地,分给信徒耕种。又来信众实在太多,有的便自己贩卖作物。有了金钱的 ![]() ![]() ![]() “樊伯伯你见过了,他是我义⽗的结拜兄弟,但他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不想也不会管人。柳辉烈长老是我哥的远房表舅,他除了会做生意,擅长斤斤计较之外,他也不懂得如何管人。 “正伤脑筋之际,管竹生出现了,他是个读书人,也会武功,当初为了躲避仇家而躲到紫 ![]() ![]() ![]() ![]() “边靖是第二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物,原来他躲在我哥⾝边更久,只是他其貌不扬,很少在众人面前现⾝,所以也很少人注意过他。他的功夫很好,比管左使強上许多,不过论智慧谋略,还是管左使⾼明,于是这两人一文一武,开始辅佐我哥处理整个紫 ![]() 左元敏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所以从此紫 ![]() 张瑶光头摇道:“这个我就不懂了,不过我哥也是像你这般说,倒像跟你说好了似的。”顿了一顿,续道:“紫 ![]() ![]() “原本大家还担心光靠柳长老一人,不知能不能做成第一单买卖,但结果却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原来从地方到朝廷,为了巴结我哥这位可以上达天听的‘真人’,纷纷主动把生意介绍上门,有些还是独门的生意。做到后来,附近的江湖帮会,可能是为了生计,也纷纷自动前来拜会,紫 ![]() “如此一来,管边两人也开始有了鞭长莫及的感觉,于是又招了五位他们信得过的江湖人士一同加⼊。为了強化导领中心的力量,他们开始安排职位,订定权责范围。我与表舅、樊伯伯都是掌门人的亲戚,所以都理所当然地得到了一个‘长老’的虚衔,不过不用管事,地位却是崇⾼的‘上三堂堂主’,管边两人一文一武,便出任左右使,另外将紫 ![]() 左元敏道:“所以这么说来,紫 ![]() 张瑶光站起来走动几步,说道:“没错。我哥当初的想法很单纯,但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让他 ![]() 左元敏道:“可是他⾝为掌门真人,是紫 ![]() ![]() 张瑶光坐回原来的地方,续道:“紫 ![]() ![]() “唉,紫 ![]()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原本的一片照顾贫苦百姓的好心,却演变成与其他民人百姓争利。附近方圆百里的平民百姓,纷纷投靠紫 ![]() ![]() ![]() ![]() “从此以后,只要是紫 ![]() ![]() ![]() ![]() ![]() 左元敏道:“不对,势力庞大并不代表一定**,我听说少林寺一向是中原武林之首,五百多年来,不论是俗家弟子还是佛家弟子,出过多少英雄好汉,门下弟子何止万千?可是少林弟子在外的风评,只怕万万不是紫 ![]() 张瑶光叹了一口气,说道:“少林弟子是因为向往少林武功,与先人典范,可以说是受到精神感召。但是会来投奔紫 ![]() “可是如果真的要为了少数的不良分子,将之全部打散,那么依托在紫 ![]() 左元敏道:“那管边两人呢?他们两个不是统筹负责紫 ![]() ![]() ![]() ![]() 左元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想表示意见。 张瑶光续道:“为了这么多善良无辜百姓的生计,我哥哥也只好继续撑起这紫 ![]() 左元敏听到这里,开始同情起张紫 ![]() ![]() ![]() ![]() ![]() ![]() 他心有旁鹜,张摇光接着说了些什么就听不太清楚,待得回过神来,只听得她继续说道:“…南三绝与东双奇并未离开,他们现在还在山下埋伏着。遇到一般百姓就让过,要是碰到后五堂的人,就是一阵 ![]() ![]() ![]() 左元敏惊喜道:“封前辈他们还在山下?那实在太好了,我原本还担心双方有人伤亡,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既然封前辈还没走,我们正好赶紧送封姑娘下山。封前辈只要瞧见封姑娘,就知道这一切都是个误会,这个纷争也就平息了。” 张瑶光苦笑道:“你打得好如意算盘。封俊杰他们这一次闯上山来,伤人毁物无数不说,他们直接冲进紫 ![]() 左元敏道:“我还以为掌门竟将我们丢在这里之后,就不管我们了。原来他是动弹不得。” 张瑶光道:“我哥哥一问三不知,坚持装 ![]() 左元敏不甘心让她一直这么误解下去,说道:“我听你述说前事,只说:”我哥哥如何如何…‘却从来没听过你说你那时又如何如何,感觉上你们好像不是一家人,这些事情你并非亲眼所见似的。“ 张瑶光道:“我跟你说过我们那时已是一家人了吗?老实跟你说了吧!我和我哥哥,并非同胞兄妹,也没有⾎缘关系。” 这一点倒是颇出乎左元敏的意料,他原本只是想调侃一下张瑶光,没想到以她私底下这么內向害羞的人,会向他明言此事。 可是经张瑶光这么一提,他才注意到,他们兄妹两个的长相,还真是差太多了,张紫 ![]() 左元敏愣了一下。张瑶光道:“很意外吗?其实我们两个也不是结义兄妹,只因我年幼时⽗⺟双亡,幸有义⽗收养,才没有流落街头。而他是我义⽗的儿子,年纪比我大,所以就成了兄妹了。” 左元敏道:“原来姑娘也是儿孤。”张瑶光道:“左公子的意思是?”左元敏道:“我还没出世,我⽗亲就死了。我⺟亲也在我十岁的时候过世,说来,我们的命运,还有些类似。” 张瑶光道:“原来如此。难怪我第一眼见你,颇有点亲切感,想来源由于此。”左元敏面有 ![]() 张瑶光道:“我自幼孤苦无依,凡事都靠自己,所以也不太相信旁人。除了紫 ![]() 她说到这里,靦腆地笑了笑,左元敏自然知道樊乐天说的是他,也觉得不好意思,只听得张瑶光续道:“我原先是不太愿意,不过又听他说,这人居然骑得动我的那匹爱马绝影,我这才有些好奇。再说这人千里迢迢替我送马回来,我一尽地主之谊,展现主人的气度,那也是应当的,所以樊长老才会安排你道柳提小筑来。” 左元敏道:“樊大哥他武功既⾼,年纪也不小了,不过听你说话的样子,他好像很怕你似的。”张瑶光道:“他不是怕我,是疼我。所以若不是他一直捧你,我什么人也不想见…对了,我喊他伯伯,你却叫他大哥,这不是摆明了占我便宜吗?” 左元敏笑道:“这不是我故意的,是樊大…樊长老他要我这么喊他。喊着喊着,就习惯了。”张瑶光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但我可没因为他要我喊他大哥,就喊他大哥了。不过没关系,你喊你的,我叫我的,其实也没什么相⼲。” 左元敏本不知要怎么解释,听到她自己找到答案,也就笑而不答。张瑶光续道:“既然你信得过他就好了。今天晚上,樊伯伯会从山洞那边下来,带着你们离开。”左元敏道:“那你呢?”张瑶光道:“我一样会跟着你们,不过万一行踪败露,我就现⾝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让樊伯伯送你们下山。”左元敏道:“那你千万小心。” 张瑶光道:“我会的,但我就算失风被拦住,他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倒是你,千万跟紧樊伯伯,有什么事情的话,他会处理的。”忽然发觉自己太关心左元敏了,赶紧补充道:“绝影这几天已经自己回到山上了,感谢你的照料,她的状况一切都好,为了她,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离开。” 左元敏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张瑶光道:“好了,事情就是这样,你回去跟封姑娘说一声,然后你们早一点休息,晚上养⾜力气。”左元敏觉得她又开始全⾝不自在,于是便道:“张姑娘也是。”告辞出来。 回到茅屋之后,左元敏便将此事告知封飞烟,要他早一点休息。封飞烟自然开心不已,说道:“我爹他果然寻来了,我好久没见到他,真的好想马上见到他。”左元敏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没跟你说,现在不说又不行了。那就是正当你用內功帮助张姑娘的时候,你爹就已经到紫 ![]() 封飞烟一惊,问道:“他直接上山了吗?他自己一个人吗?”左元敏道:“封前辈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而且是直接闯到山上,还与山上的人发生了冲突…” 封飞烟更惊,直问:“那他没事吧?平平安安的全⾝而退吗?”随即又自我安慰道:“不要紧的,我爹武功那么⾼,一定可以全⾝而退的。” 左元敏瞧她紧张,忙道:“封姑娘别担心,封前辈没事的,他现在在山脚下不肯离去,还处处突击紫 ![]() ![]() 左元敏道:“张姑娘他不会骗我们的,要是她真想对我们不利,就尽管带人来就行了,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大费周章?”封飞烟道:“我说什么你都说不可能,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到底是你太善良,还是…还是你 ![]() 左元敏道:“封姑娘,你可别 ![]() ![]() 左元敏有点生气,说道:“封姑娘,咱们说话得凭良心,那天你为秦氏⽗子所擒,命悬人手,张姑娘与我们初次见面,什么 ![]() ![]() 封飞烟柳眉倒竖,一张小嘴翘得老⾼,怒道:“我说话没良心?你说我说话没良心?你若是不喜 ![]() ![]() 她每说一句话,就往前走一步,相反的,站在她面前的左元敏,就得同时往后退一步。如此一进一退,到后来左元敏已经退到门板边上,无路可退了,封飞烟兀自怒骂不休,好似左元敏犯了滔天大罪一般。 左元敏知道自己刚刚说她没良心是过分了一点,再说封飞烟正在气头上,于是便让她尽情发挥,没有回上只字片语,表情上却也満不在乎。那封飞烟见骂不痛他,心情更加恶劣,忽地掉下泪来,叱道:“你…你如果不喜 ![]() ![]() 左元敏忽然胆战心惊起来,支支吾吾地从嘴里挤出了一句:“什么?”封飞烟大怒,一把将他推开,咒骂道:“你去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说罢,掩面奔出门外。 左元敏目送她远去,既担心她却又不敢叫住她追她,脑海中只是一直不断地重复她刚刚说的那些话… 接近⽇暮时分,还好封飞烟还是出现了。左元敏松了一口气,拿着张瑶光带来的⼲粮,悄悄地走到屋外去。 张瑶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道:“左公子你吃 ![]() 张瑶光道:“我跟着走去哪里?你忘了,这里是我的家呀!”封飞烟道:“没错,这是你的家。”张瑶光瞧她心不在焉,忽然拉住她的手,说道:“封姑娘,你救我一命,我都还一直没有机会谢谢你,本来想留你多住几天,带你四处玩玩,但看这样子是不可能了。以后,以后有机会的话,你上山来找我,我一定会招待你的,如果哪一天决定跟左公子成亲了,稍个信来,也好让我帮着开心开心。” 封飞烟奇道:“你是说…说我和…和左公子?”张瑶光道:“怎么?我猜错了吗?”封飞烟摇头摇,不发一语,默默地吃着⼲粮。 张瑶光这才发觉她心情不佳,也就不再多言。 天⾊渐暗,张瑶光取出火摺,将桌上的油灯点亮了。封飞烟始终自顾地吃着东西,四周一片悄然。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忽然听到左元敏出声说道:“是谁?”同时脚步声响,接着一阵慡朗的笑声,说道:“左兄弟,几⽇不见,你的耳力越来越好了。古人说:”士别三⽇,刮目相看。‘诚不我欺也!“ 张瑶光大喜,说道:“樊长老来了!我们走吧!”一手拉着封飞烟,一边吹熄油灯,往外走去。 天⾊昏暗,两人循着声音前行不久,果然在前方的山壁边上,看到一⾼一矮两道⾝影。张瑶光 ![]() ![]() 张瑶光道:“一切顺利吗?”樊乐天蛮不在乎地道:“人多口杂,意见一大堆。不顺利又怎么样?总不能等他们放准,大家才能下山吧?”说着,看了封飞烟一眼。 张瑶光道:“我来介绍:这位是封飞烟封姑娘,她的⽗亲就是鼎鼎大名的封俊杰。封姑娘,这位是我教的樊长老。”封飞烟见对方乃是长辈,不敢失了礼数,便拱手道:“小女子封飞烟,见过樊前辈。” 樊乐天道:“你⽗亲是个人物,一想到待会儿就能见到他,我可是非常期待的呢。听说你不惜耗损內力为瑶光治伤,那真是多谢了。”封飞烟谦逊道:“哪里哪里。” 樊乐天道:“你救了瑶光一命,按理应是紫 ![]() 樊乐天大笑,说道:“好好,事不宜迟,咱们说走就走!”当下便由张瑶光在前领路,樊乐天殿后,左元敏与封飞烟两人走在中间。 林木茂盛,枝叶浓密,既是无路,便都是路。张瑶光先前回来的时候,曾在山壁岩石,野草树木上,一路留下记号,这时带着众人往里头钻,勇往直前,毫不迟疑。左元敏跟着走了许久,但见四周景象都是一个模样,彷彿一直在原地打转似的。抬头望去,感觉也是如此,不由心想:“要是我在这林中 ![]() 众人也都是这般感觉,紧跟着前人脚步,不敢多发一语。半个时辰之后,开始渐往上坡。封飞烟走了一阵,忽道:“怎么往上走?不是下山去吗?”张瑶光道:“往下是个山⾕,要出⾕去必先翻过山脊。往西或往北,那是往更深的深山里,南边的山势险恶,唯有往东回到山上,才有办法下山。”封飞烟唯唯诺诺,她此刻就是不愿相信,也有所不能了。 众人越过一处山坡,张瑶光要大家先停下来,指着坡下的一片树林细声说道:“那林中有一条山路,往右就回到紫 ![]() 于是便将大致的路线,与应敌时的步骤,一一讲述清楚。原本依樊乐天的武功,事情不该如此复杂,可是樊乐天与张瑶光毕竟还是紫 ![]() 计议既定,四人便依计行事,一路飞奔下坡。这四人当中,只有左元敏一人没有好好练过轻功,但是此时的他內力大进,眼前只在樊乐天之下,每一步奋力跨出,尽管势姿难看,但距离都相当远。更由于 ![]() ![]() ![]() 那樊乐天之前曾见过左元敏的⾝手,知道他的斤两,原本还怕他会落后,所以一直跟在旁边守着,没想到一路下来,虽然还是可以感觉到他起脚迈步,提气呼昅的不得要领,但是⾝形移动之快,脚步方位之奇,自己纵横江湖数十年,却是前所未见。 樊乐天又惊又喜,一时好奇,便想试他一试。他倏地忽然飞⾝窜前,将左元敏抛在⾝后,可是那左元敏先是落后三五步,却随即赶了上来,连续几次,都是如此。樊乐天这会儿可是由惊喜,逐渐转成钦佩,心想:“这小子大不寻常,⽇后一定是武林奇才。” 一般来说,这武林前辈碰到后起之秀,因忌才而想办法要害他的有之,因爱才而想办法要收⼊门墙的亦有之。这樊乐天与左元敏一见如故,立刻称兄道弟,自然是属于爱才这一类型的。 不过他想收左元敏为徒的念头才转过一转,便自忖道:“不行,人家说一⽇为师,终⾝为⽗。我要收了他做徒弟,从此以后他看到我,不就要‘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了?我又不需要人家伺候,再说依左兄弟这样的人品个 ![]() 寻思间,脚下毫不停歇,他没将左元敏甩掉,却把张瑶光与封飞烟抛开了。待他心意已决,这才想到要放慢脚步。 蓦地他察觉左前方林中,有人的呼昅声。樊乐天更不停步,倏地飞⾝上前“唰”地一声,冲进林中。那左元敏随后跟上,转头放眼瞧去,只见林子躲了五六个人,各执兵器。樊乐天五指伸出,凌虚 ![]() 如果闭上眼睛仔细聆听,只能听到有人窜进树林,又马上窜了出来,谁会知道樊乐天竟在这弹指之间,点倒了五六个人?这五六个人连来人的长相都没瞧清楚,就已经发觉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了,不由得⽑骨悚然起来。他们其中甚至有人连刚刚那道黑影是不是人都不能确定,之后的几个月,就有人传说林中闹鬼,引起一阵不小的 ![]() 那左元敏见樊乐天露这一手功夫,自然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心道:“出手迅雷不及掩耳,也是决定武功⾼低重要的一环,只要对方出手比你快,快到让你来不及反应,你就是学得再多再精妙,变化再繁复,那也是无用。” 寻思之间,那樊乐天又倏地窜⼊右首林中,几个起落,又从前方窜了出来,自然是他如法炮制,又解决了一处暗哨。那些人大都防着有人从山上下来,樊乐天等人这时却从山下上来,一来出其不意,二来也是他的⾝手实在太快,如此再往前去,又接连破了三处埋伏,简直所向披靡。 不久之后,四人便来到一处岔路口上。张瑶光道:“目前为止都很顺利,现在我们转大路,一路直往下冲,遇到状况的时候,可别忘了刚刚的计划。”三人点头。 樊乐天道:“左兄弟,我刚才瞧你的步伐虽然不慢,但是如此下去,內力亦将消耗不少,不如老哥哥教你一点基本的轻功心法,如何?”左元敏大喜,连连点头。樊乐天便将一些轻功的⼊门教授给他,最后说道:“时间太短,只能教你这些。你现学现卖,能够昅收多少是多少。” 左元敏不敢叫他失望,说道:“还请樊大哥指点。”说罢,提气奔出,樊乐天等三人微笑跟上。 那左元敏经过一番指点,初时尚不习惯,还不怎么样,后来逐渐 ![]() 四人疾往前行,直到半山 ![]() ![]() 樊乐天应诺,拉住封飞烟,说道:“我带着你走,包管毫发无伤地送你回到封俊杰的手掌上。”那封飞烟看了左元敏一眼,这才与樊乐天闪⾝进⼊左边的树林当中。 张瑶光见状,道:“左公子,我们也走吧!”说罢,当先迈步⼊林。左元敏紧跟其后,埋头向前。 未几前方人声越来越大,张瑶光低声道:“小心了…”脚下更不停步。忽然间前方廝杀呼喊声大作,却是有人动上了手。张瑶光大惊,心想:“难道樊伯伯竟然与本门弟子动手吗?”左元敏这时也凑过嘴来,低声道:“怎么回事?” 张瑶光道:“我不知道,看看去。”与左元敏庒低⾝子,尽量往前挨去。只见林外大路上,到处都是人影,吆喝叫喊声中,夹杂着兵刃 ![]() 张瑶光心想:“这不对,另外有人上山来了…”这个念头才转完,忽然听得有人朗声喊道:“大家住手!”声音虽不甚响亮,但是颇有一股威严,在这吵杂的环境中,既不庒过旁人,亦不为旁人所掩没。张瑶光大骇,心想:“此人是谁?他的內力修为竟然如此⾼強?” 张瑶光心中的惊骇尚未结束,更令人吃惊的事情接着发生。只见前方所站的本门弟子,竟然受到这个声音感召似的,竟然一个接着一个扔下手中兵器,有的还甚至五体投地,东倒西歪地或坐或卧,倒了有一半的人。张瑶光惊骇莫名,心想:“这…这是什么武功?”便在此时,⾝子一歪,竟然差一点摔跤。还好右臂一紧,有人及时搀住了她。 这人自然便是左元敏了。张瑶光回过头去,一脸 ![]() 张瑶光道:“和尚?”复又转头去瞧,远远地果然见到一个⾝材微胖的光头和尚,大摇大摆地拦在路中间。可是他的面容看上去相当慈祥和蔼,甚至有些愚鲁,说什么也无法令人相信刚刚那一声,会是出自于他的口中。 忽然间,紫 ![]() ![]() 那和尚双手合十,口唱佛号,道:“久闻紫 ![]() 那人便是张紫 ![]() 两人各自谦逊一番,互抬对方⾝价,气氛看似平和,其实甚为尴尬。那张紫 ![]() ![]() 那慧海尚未回答,⾝旁已经有人替他开口说道:“大师是慈悲为怀,不肯不多伤生灵,所以才用无上神功震昏他们。若不是如此,此刻在场的,最少要有一半流⾎受伤,这对你们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左元敏听这声音,心道:“是韩少同韩前辈。想来封前辈他们找帮手来了。” 原来慧海这一招“象王吼”前后有别,那慧海后面也站了不少人,但他们因为全都站在他的⾝后,所以刚刚他那一吼,只有前面的人受到影响,后面的人安然无恙。 左元敏两方都有认识、 ![]() ![]() 他躲在矮树丛后面,从树叶的细 ![]() ![]() ![]() ![]() 只听得紫 ![]() ![]() 那丁盼大叫:“呸!有种的就动手来伤伤看啊!光耍嘴⽪有什么用…”一言未了,忽见眼前银光闪动,丁盼心念一动,急忙缩头,同时耳边只听得“嗯嗯啊啊”几声,⾝旁有几个人应声倒地,接着便有人大叫:“大家小心,是毒针…” 先前那人哈哈笑道:“猜得没错,是毒针。小心?来不及了…”右手又是一抬。这时人人都看到数十点银光,在火把的照耀下,从他的袖口中,像満天雨花一样地撒了出来。 群雄中有的武功⾼強,既然瞧见了东西,就一定躲得开,避得掉,只是此次随行的还有一些后生晚辈,前辈们这么一躲,小辈们不免就要遭受荼毒。⽇后要是传了出去,也是脸上无光。还没想到要怎么办好,只见那慧海⾝形一动,两只⾐袖同时一挥,竟将所有毒针一声不响地收了进去。 群雄心思甫定,都忘了要喝采。倒是那个发针的人大声叫好,说道:“和尚的袖子原来除了用来化缘之外,居然还可以用来收银针,真是稀奇,厉害,厉害!” 慧海道:“请段居士⾼抬贵手,瞧在老衲刚刚没有将毒针反 ![]() ![]() 慧海道:“段居士的祖上先人都是暗器名家,令尊段立言,人称空手李广,英雄了得,一手八卦飞刀独步天下。只得可惜天妒英才,壮年早逝,令人好生惋惜。” 慧海此言一出,众人顿时议论纷纷,就连紫 ![]() 那荀叔卿从慧海后头走来,问道:“大师,这人竟真的是段立言的儿子吗?他们夫妇⽗子三人,不是全部死在那场意外了吗?”原来荀叔卿与那段立言还颇有 ![]() 慧海道:“荀施主说得不错,段氏一家,十三年前就已经都死在那场火里了。不过眼前这位段居士并非嫡生,乃是庶出。”荀叔卿道:“啊,原来如此。”两眼再看段⽇华的神情,已有不同。 只听得那慧海接着与段⽇华说道:“段居士的存在,江湖上竟然甚少人知,这一段陈年往事,固然不⾜为外人道,不过段居士可知道那一把火,除了烧光了段家几代以来的产业,连带邻近的几十户民房,也付之一炬。伤亡的当然也不只段氏一家,那场火一共死了二十七人,二百多人无家可归…”段⽇华脸⾊一变,道:“大师跟我说这些⼲什么?” 慧海道:“依老衲所知,段立言生前并未正式教过居士武功,可是刚才居士这一手‘満天雨花’,无论手法、准头、方位,却已经尽得真传。唉,那一场大火将所有的东西都烧个精光,不过想必那本‘段氏暗器谱’在火烧之前,就已经被你抢救出来了。居士刚刚那一手,想来应该就是从这本秘笈上学来的吧?”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尽皆譁然。慧海这一番话,分明暗指是段⽇华放的那一把火,说他是弑⽗凶手。 段⽇华是边靖找来的,张紫 ![]() ![]() ![]() 段⽇华虽然脸⾊微变,但是神情大致平和,只见他不急不徐地说道:“大师对于段家的事情,居然这般了解,想来大师与先⽗的 ![]() 慧海不做正面回答,只合十低头道:“阿弥陀佛!”段⽇华“哼”地一声,续道:“这里还有不少先⽗的朋友,要是都听信大师这番说词,那我段⽇华以后还要做人吗?”慧海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敢问段居士,这事你真的没做过吗?” 众人听了,无不暗骂慧海的迂腐,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下,如何能在大庭广众下,直指段⽇华涉案?打草惊蛇不说,就算是段⽇华做的,能因为你这么一句话就认罪吗? 果然只听得段⽇华说道:“先⽗当初是未曾正式收我为徒,传我飞刀暗器上的功夫,不过当年我娘为了讨好他,从小就 ![]() “我小时后⽗亲不常在⾝旁,但只要我拳一打好,⽗亲就会很⾼兴,那一天就会多留些时候,看我表演。我还以为只要我加紧练习,努力表现,总有一天⽗亲会喜 ![]() ![]() “⽗亲原本只打算教我几招,应付应付⺟亲,可是我学得很快,他每次一去一来,都惊讶于我进步的速度,每回验收,他都笑得合不拢嘴,所以他越教就越上瘾,我也越学越起劲。五年之后,什么袖箭飞镖、金钱镖,什么银针、铜钉、铁莲子、飞蝗石,只要是我⽗亲会的,我都练过了一遍。按照进度,他得把八卦飞刀传授给我了,可是这时他又犹豫了。 “那时我已经长大了,早知道就算我练成天下第一,我⽗亲也是不会搬来跟我们住的,因为这事的症结不在他⾝上,而是他的元配,我的大娘。大娘不答应,他是连吭也不敢吭一声的。不过只要我把⽗亲得意的武功,练得比大娘的儿子好,⽗亲就会喜 ![]() “但是⽗亲终究没有把八卦飞刀教给我,这也就算了,后来他来看我们⺟女的时间也逐渐少了。⺟亲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总是不肯说。不过他不用说,我也猜得到,一定是大娘发觉他打算将八卦飞刀传给我,所以从中作梗,最后还限制⽗亲来看我们。 “⺟亲因此伤心难过,每天都闷闷不乐。⽗亲不来,我们⺟子俩的生计也出现了问题,我只好将功夫放下,到城里的王员外家里去当武师护院。过了几个月,有一天⽗亲突然跑去看我,拿了一个油布包,还有几两银子给我,叫我先去打几柄飞刀,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亲走了之后,我打开油布包一看,原来是一本手抄古笈,封面写的几个字,就像慧海大师说的,就叫‘段氏暗器谱’。从此之后,我便依谱中所载自行练功,每个月里,⽗亲总会出现个几个时辰,验收同时指导我的暗器上的功夫。” 段⽇华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续道:“这就是我功夫的由来,大师还有什么疑问吗?” 慧海道:“这么说,现在那本暗器谱应该在你手上啰?”段⽇华道:“没有。我们⽗子俩,一个先自修,一个菗空来指导,如此过了有大半年,⽗亲却忽然不再出现了。某一天夜里,大娘的儿子带了几个人跑来敲我家的门,凶霸霸地向我要回暗器谱。 “那本暗器谱我研究了有六个多月,第几页第几行写了些什么,我早已记得清清楚楚,有没有这本东西,对我来说差别已经不大,虽说有些不甘心,但我更不愿与他一般见识,所以就把暗器谱 ![]() 慧海道:“可是大火前几天晚上,老衲刚好在段府上作客,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令尊离席处理,不久返回,神情有异。事后老衲才知,原来是段家家传暗器谱遭人掉包,不翼而飞了。” 段⽇华道:“大师怀疑此事与我有关?”慧海道:“此案牵连甚广,无辜受害者众,老衲也希望居士是无辜的。” 那边靖听到这里,知道慧海并无直接证据可以指证段⽇华涉案,便出来打圆场说道:“此既为疑案,所要追查的证据还很多,不是在这儿三言两语,光靠对质就可以查证出来的。”说罢往前一站,续道:“方丈大师远来是客,若是前来与故人之子叙旧,那么便请上山。山中物资贫陋,不过几杯茶⽔总还是有的,方丈大师要与段兄弟秉烛夜谈,甚至通宵达旦,想来我们段兄弟也不会拒绝。可如果方丈大师是为了别人的事情前来,我们掌门真人就在这里,大家一刀两面痛痛快快地把话挑明了,也好让大家早点回去休息,胜过半夜在这里喂蚊子。” 慧海道:“那么这些人⾝上所中的毒…”段⽇华道:“我银针上喂的只是一般的⿇药,等一个时辰药 ![]() ![]() 管竹生喝采道:“段长老,做得好!我们紫 ![]() ![]() 丁盼一开骂,紫 ![]() 慧海道:“丁施主,这般叫骂也不是办法,叫大家先歇一歇吧。”续道:“段立言的案子,疑点甚多,不过今天既然知道段居士便在此间,这里离少林寺不过百里,老衲⽇后当来请教。”段⽇华道:“常言道:人在人情在,人亡人情亡。大师为先⽗这般尽心尽力,令人深感敬佩。”慧海道:“哪里,哪里。老衲知道居士的存在甚早,大火发生后,居士也随之下落不明,老衲一度以为同遭不测,难过万分。居士不仅面貌略似令尊,就连说话的口吻也如出一辙,再看你的出手,老衲便已知道确实是居士无疑。天意如此,慧海不敢不慎重调查一番。” 段⽇华笑了一笑,不再回应。那慧海续道:“既然紫 ![]() ![]() 管竹生道:“大师说了这么多,晚辈还听得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可否请大师明言?” 那封俊杰好不容易请得少林寺住持出面,半途却杀出一个段立言的事情来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这时又听得管竹生装糊涂,早已忍耐不住,冲到慧海前面,大声喝道:“少装蒜了!我女儿现在人在哪里?快将她放出来,否则我跟紫 ![]() 管竹生早知道是这么一回事,但还是故作轻松状,说道:“我道是什么事情,居然可以惊动少林寺的住持下山,原来还是这一件事。”韩少同道:“封姑娘被人带到紫 ![]() 原来自从上回封俊杰等人冲上山, ![]() ![]() ![]() ![]() 却说那紫 ![]() 可是今天⼊夜之后,山下岗哨却上报封俊杰等人再度往山上闯,管竹生便猜他们此次一定是有备而来,否则只是历史重演,徒增伤亡而已。当下不敢大意,一面派人继续监视,一面招集山上众人,直往山下而来。两厢照面,已经三三两两地先打了几回合,直到慧海出现,管竹生等才知情况不妙。随后知道慧海竟是少林方丈时,管竹生早在心中拟好了几条因应对策,就等着武攻之后的文攻上场。 那管竹生听得韩少同出言质问,正中下怀,便道:“狡辩?我们为何要狡辩?这事情从头到尾,我们当中有哪一个人跟你说过,封姑娘不在紫 ![]() 管竹生直言承认,韩少同倒是一愣。他们原先就担心紫 ![]() ![]() ![]() 钱坤心直口快,一听到管竹生这么说,便道:“既然如此,那么为何之前你们百般阻饶,不敢让我们上山找人?” 管竹生甩开折扇,随手一摇,说道:“此言差矣!钱老,是你们不分青红皂⽩地直往紫 ![]() ![]() ![]() 他口才便给,说得头头是道,钱坤顿时语塞,神⾊尴尬。要知道,封俊杰之所以认定是紫 ![]() ![]() 紫 ![]() ![]() 其实他这样想,一点也没错,因为严格说来,秦氏⽗子也是广义的紫 ![]() 但此刻管竹生娓娓道来,事情却好像变成了误会一场,原因都是自己太冲动了。如今黑⽩颠倒,是非错 ![]() ![]() 这下子封俊杰除了气急败坏之外,还多了对同伴们的愧疚,当下上前一步,说道:“好,就算你说的对,那么我要找我的女儿,请你们现在就让她下山来见我!” 管竹生收拢折扇,轻轻地拿它在自己的脑门上敲了几记,说道:“关于这一点,请恕管某无能为力。”左元敏在一旁听了,心中暗骂道:“这姓管的真可恶,明明知道封前辈心中着急,还故意这么消遣他!”果然听得封俊杰低吼一声,怒道:“你说什么?” 管竹生道:“我是无能为力,因为令嫒早在四天之前就已经下山,离开紫 ![]() 封俊杰将脸一扳,说道:“如此说来,你们还是不肯放小女下山,是吗?”管竹生道:“封兄这可不是在为难我吗?明明没有的东西,你叫我要怎么 ![]() 封俊杰道:“不为难,很简单,我要上山去搜一搜!”上山搜人的状况,是最没把握,最糟的一种方法,这个之前他们就已经讨论过了,封俊杰最后还是提出这样的要求,可见他也是无法可施了。 边靖揷嘴道:“要是让你们上山去搜,却搜不到人呢?”封俊杰道:“少林寺住持慧海方丈为证,要是我们找不到人,我们立刻下山,从此不再踏上紫 ![]() 韩少同听他说得斩钉截铁,连忙道:“封兄,这样好吗?”封俊杰道:“放心,我们有独特的联系方法,如果飞烟要让我知道她在哪里,我就一定找得到她。” 管竹生道:“可是这样我们等于让你们⽩搜了,慧海大师,这样对我们紫 ![]() 慧海微微一笑,说道:“据老衲所知,这紫 ![]() ![]() 张紫 ![]() 慧海哈哈大笑,道:“所想越近者越远,所想越远者越近。”张紫 ![]() 张紫 ![]() 两人一来一往,不过是几句话,随即搞定,管竹生倒是有点意外。但是掌门已经如此决定,⾝为下属的,当然不好再表示意见,只道:“既然如此,便请封兄随我来。” 封俊杰道:“只我一个人上山,要从何找起?当然是大家跟着我上山了。”管竹生道:“紫 ![]() 其实管竹生这么顾虑也是有理,可是这样暗喻别人手脚不⼲净的言语,却惹恼了对方一⼲人等。那钱坤便率先叫道:“胡说八道!你紫 ![]() 丁盼也道:“要不是飞烟师侄的关系,你们就是用八人大轿也抬我不来,我丁盼肯上山去,那是你们的造化!” 管竹生道:“嘿嘿,那就不必了,依我看,丁盼你老兄就不适合上去。你既对我们成见那么深,万一上山又找不到人的时候,我只怕你会暗中破坏东西怈愤。” 丁盼大怒:“去你的,我丁盼想要破坏东西,还需要暗中吗?你这酸书生,忒也狗眼瞧人低!” 管竹生亦喝道:“我就是这么说了,你想上山去,得先过我这一关!” 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你这一关,现场人人适用吗?”那管竹生一惊,立刻反应道:“阁下难道想要车轮战吗?”那声音道:“不,我只问你,是不是只要过了你这一关,就可以上山去找人了?” 管竹生心念一动,说道:“我们在现场的有边右使,以及后五堂的五位长老,还有我,阁下如果喜 ![]() 那左元敏见这场面本来已经缓和下来,不料却又突然生变,心中只道:“樊大哥躲在哪里?怎么还不把封姑娘带出来?”眼见封俊杰这一方出现一个生面孔,冲突又要一触即发。 左元敏仔细打量这位生力军,见他年纪约有五十来岁,中等⾝材,前额微秃,全⾝肌⾁虬结,一付相当威猛的样子。自从人后走到人前,两手一贯地环抱 ![]() ![]() 管竹生道:“丁兄是把机会让阁下呢?还是阁下另有打算?”那人道:“我不找你,我找段⽇华。”管竹生一愣,回头瞧去。 那段⽇华心想:“难不成又是一个⽗亲的故友?”上前说道:“朋友,我们认识吗?”那人道:“不认识。”段⽇华道:“那么…”还没说完,那人已接口道:“你刚刚那一招‘満天雨花’碍着我了。” 段⽇华奇道:“碍着你?碍着你什么了?”那人道:“碍着我的名字。”放开双手,菗出长剑,续道:“我想看看,到底是你的満天雨花厉害,还是我的雨花神剑⾼超!” 左元敏心中一惊,暗道:“他…他是夏侯仪?” wWW.bAm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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