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第二十六章茶香留客饮及《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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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毛小说网 > 军事小说 > 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 作者:随波逐流 | 书号:36957 时间:2017/7/31 字数:1078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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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舱內,目光闪过,我便是一愣,那站在舱中一角的青⾐小厮看⾝形分明是小顺子,可是容貌却变了许多,虽然只是眉梢眼角的轻微改变,但是却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且气质也变得平庸,宛若明月被乌云遮掩,旁人绝对看不出他是当世先天⾼手之一。我知道小顺子是用內力改变面上的肌⾁,变了容颜,虽然变化不多,甚至不会让外面的船夫发觉,但是若是认识他的人见了,绝不会认出他是琊影李顺。他为什么这么做呢?转念一想,心中豁然,这小子在江湖上面的名气不小,说不准有谁认得他,不改容貌太危险了,他的心思总是比我细密许多。 目光从小顺子⾝上一扫而过,只当没有看见他一般,我坐在桌旁,笑着问道:“还未请教两位如何称呼?” 那布⾐儒士歉然道:“在下东 ![]() 闻言我眼睛一亮,这两人我都知道,苦竹子么,曾听小顺子提过,这人本是南楚秘谍,当年小顺子千里追杀毒手琊心,曾放过他一马,后来他无颜再留在大雍,回到南楚之后便销声匿迹,想不到今⽇竟在这里见到,怪不得小顺子要这么急着改变容貌,这些年来小顺子容貌没有什么大的改变,恐怕此人一眼就能认出他来。至于这个丁铭么,我也是知道的。江南武林之中有四个第一,江南第一杀手无情公子,天下第一神秘人天机阁主,天下第一用毒⾼手申如晦,最后一个就是吴越第一剑丁铭。曾有人言他的剑法⾜以称得上江南第一,只是他却谦逊不肯承认。 想来想去,这四个第一,倒有两人和我有关,无情公子是已经离开秘营的逾轮,不知道他现在还能否保有第一杀手的实力,天机阁主不就是我自己么,至于这吴越第一剑丁铭,曾经屡次阻挠过大雍秘谍意图控制江南武林的举动,已经是司闻曹登录在册的人物。凤仪门虽然迁至江南,但是由于过去和江南武林的纠葛,失去了梵惠瑶、闻紫烟这样的⾼手,且名声尽毁,在江南武林立⾜十分困难,最后是凭着武力女⾊掌控了一批黑道⾼手,才勉強恢复了部分实力,更别想像在大雍一般领袖武林,江南⽩道上,只有这人才称得上领袖人物。 真是太巧了,居然让这么两个人物上了我的船,我露出热诚的神⾊,拱手道:“相逢也是有缘,两位都是朱家郭解一流的人物,今⽇得见,三生有幸,李二,去取周东主刚送来的那坛惠山泉,再取那包新茶过来,我这位家人的茶道可是极为出⾊,又是新采的吓煞人香,才敢请两位品尝。” 丁铭含笑道:“震泽湖所产的吓煞人香已是好茶,且有天下第二泉之⽔,听来也令人觉得心旷神怡,云兄这般活法却是逍遥自在,在下枉称逍遥,却是俗事羁绊,不能自拔。” 我自然知道丁铭话外之意,大笑道:“丁兄这是嘲讽我了,孰不知人生如梦,若是坚要清醒度⽇,最是痛苦难当,方才道长责我不为乡梓遭劫忧心,却不知我纵然肝肠寸断又有何益。天下一统,乃是大势所趋,所差之处无非是以南统北还是以北统南罢了,不论谁人登上至尊之位,受苦者还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何况纵然战国鲁仲连在世,也不可能说服雍帝放弃南征之心,更是不可能说服南楚君臣束手就擒,无论如何,战 ![]() 那道士闻言神⾊一冷,厉声道:“俱是你们这般世家弟子,豪门富商,只知有家,不知有国,否则我南楚坐拥半壁江山,有蜀中、荆襄、江淮之险,又有宁海、定海两大军山⽔营,岂会落到今⽇四处受敌的下场。云公子可知道,我南楚⽔军与雍军在杭州湾已经大战两场,皆是未分胜负,而荆襄局势也十分紧张,南 ![]() ![]() ![]() 丁铭一皱眉,他知道苦竹子自从昔⽇返回南楚之后,便被解除军职,流落江湖,心 ![]() ![]() 苦竹子闻言只得起⾝谢罪,我也是起⾝还礼,笑道:“苦主道长所说也无甚差错,⽔晶龙璧长二尺,宽⾼皆是一尺,上面雕刻了一百零八条蟠龙,若置于灯火之下,璀璨夺目,群龙活灵活现,仿佛将要破壁而出,更有晶璧之中的细纹,宛似重重祥云,这样的龙璧,乃是无价之宝,在下曾得一观,也是难舍难分,只可惜如今已经被人购下,如今想必已经深锁重楼,不能再见天⽇,当真可惜可叹。”我一边打趣苦竹子,一边不由佩服这丁铭之才,先是委婉地指责我不关心家国兴亡,然后又暗示苦竹子我向义军捐资便是好的征兆,当真是面面俱到,南楚俊杰之多,当如群星闪耀,只可惜却为浮云遮掩,若是南楚朝廷政治清明,当真不可攻打啊。 苦竹子听得一阵郁闷,却不愿再说什么冲撞的话,倒是丁铭目光一闪,能够有资格参与天机阁竟宝大会的,必是南楚有名的富商世家主事之人。 这时候,小顺子已经取来紫砂茶具,两包茶叶,以及一坛密封的泉⽔,我便转移话题道:“品茗不可无乐,今⽇既有嘉宾,就让在下抚琴一曲,以助雅兴如何?” 丁铭也正想暂时转移一下话题,便道:“正 ![]() 我虽然知他心意,却不担忧,走到琴台之旁坐下,抛去俗念,一心只去想着淙淙流⽔,十指轻拂,琴音响起。丁铭仔细听去,只觉那琴音似是细细的雨滴自天际而降,继而流⼊山间清溪,漫过山石,越过树 ![]() ![]() ![]() 这时,小顺子便在一旁慢慢地烹茶,每个步骤都作的精致无比,仿佛也是应和着琴音一般,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分明,优雅从容,待到琴音终止之时,茶香袅袅,已经溢満舱中,小顺子分了三盏茶,用晶莹剔透,几乎透明的雪⾊瓷杯盛了送上,趁着杯⾊,茶汤便似无瑕⽟珀,或而绿或而深绿,深淡之中,烟雾如织、茶香怈怈,当中的茶叶却有的卷,有的呈片状。 丁铭端起茶杯,便是微微一愣,他是吴越之人,又是常年四处游走,震泽湖东山碧螺峰所产的吓煞人香并不陌生,这种茶叶的特点便是条索纤细、卷曲成螺,満⾝披毫,银⽩隐翠,香气浓郁,滋味鲜醇甘厚,汤⾊碧绿清澈,叶底嫰绿明亮,可是如今这盏茶中却显然混⼊了另外一种名茶。心中生出好奇之意,将茶⽔一饮而尽,只觉滋味变幻莫测,更有一种香醇滋味。细细想来,那种茶香却是有些陌生,不由簇眉深思。 苦竹子虽然今⽇多有心浮气躁,但是他本也是南楚秘谍中的魁首人物,听到丁铭暗示之后也变得冷静下来,他本是⻩冠道士,平素多有品茗养 ![]() ![]() 我也饮去杯中茶⽔,笑道:“李二最善烹茶,天下名茶,他见过十之**,今次的吓煞人香采得过早,刚过舂分而已,所以不免多些轻浮之意,故而他才以信 ![]() 丁铭目光在小顺子⾝上一转,只觉得这仆人面容平凡,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双眸清冷冰寒,烹茶奉茶都是娴 ![]() ![]() 我笑道:“这倒是难为我了,我虽生于嘉兴,但是自幼家境贫寒,族人寥落如寒星,江哲其人,据说也是自幼离乡,且是荆氏旁宗,这样的⾝份地位,纵然同在嘉兴,又哪里有相识的机会。丁兄若想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也不需问我,只需听听街谈巷议也就知道了,不过在我看来,他是一个有福气的人,娶得如花美眷,深得雍帝信任的,这样的好运世间几人能有?” 丁铭眸中寒光电闪,道:“原来云公子也是出⾝寒门,想来今⽇能有这般成就,必是经过千辛万苦,只是公子⾝家基业想必都在江南,却不担心在战火中付之一炬么?”丁铭心中思量再三,这位云公子听他语气竟不是名门世家弟子,此人的气宇风标,绝不是庸碌之人,见他排场,又是豪富之人,那么这人⾝份就有趣得很了,不能轻轻放过。更何况他久在吴越,却不曾知道这么一个人,又怎会甘心含糊下去呢。 我淡淡一笑,道:“不惜⾝家基业的又何止我一人,南楚数代国主,除了武帝陛下之外,都是最不惜基业的人?” 丁铭沉声道:“公子何出此言?” 我望向窗外,淡然道:“晋朝立国以来,朝廷选士以德行门第为主,所谓德行,皆是世家吹捧,所谓门第,更是将寒门庶人拒之门外,结果国力⽇益衰退,为蛮人破了国都,帝后皆**死。太子南渡,立建业为陪都,苟延残 ![]() 丁铭眼中闪过黯然之⾊,他本是寒门士子,读书不成方学剑,虽然成了有名的剑客,但是在世家眼中不过是个武夫,虽有报国之志,却无进⾝之阶,但是他仍然说道:“国主年幼,尚未亲政,尚相秉政,虽然才具平平,但是朝局尚称平稳,尚有陆大将军选贤任能,以保疆土,若得大贤相辅,未必没有转机。公子真知灼见,世所罕见,若肯为家国效力,必是一代名臣,为何还要沉埋民间,韬光养晦。” 我冷笑道:“丁兄若真是这样想的,那么在下倒是要送客了。若说国主年幼,只是未亲政之过,丁兄想必不知道,⽔晶龙璧如今就在大內蔵宝阁內。且自从显德二十二年建业被李贽攻破,朝中秉政世家皆遭兵燹,只有尚氏因祸得福,一统朝纲,这十年来朝廷上岂止是风平浪静, ![]() ![]() 丁铭叹息再三,终于不语,这锦⾐公子所说之言无一不真,却是没有办法辩驳,只能道:“家国兴亡,匹夫有责,公子所说虽然有理,但是现在局势紧张,我等也不能坐视雍军南下,尤其不能眼看雍军肆 ![]() 我见他如此,便顺着他的口气道:“丁兄这却是不知道世家商贾之人的心思了,这些人心中只有利益二字,若非如此,怎会私航贸易成风,朝廷律令在吴越之地多半是一纸空文,就是尚维钧,不也是想尽办法将心腹之人安排到吴越主政,暗中进行私航贸易么?这些人心目中利益比什么都重要,若是出资筹建义军,义军再被朝廷控制,则吴越再不能像从前一般不受建业政令约束,这才是他们心中的忌讳。而且吴越世家最大的利润来自远洋贸易,余杭正是吴越之地最大的港口,如今却被雍军堵住,吴越世家在两军胜负未明之前,自然不愿过分得罪雍军。” 丁铭心中原本只有社稷黎庶之念,对于这些世家商贾的私心自然考虑不周,但是他也是聪明之人,略一思索,已经明⽩其中道理,他蹙眉道:“可是定海为雍军所夺,远洋贸易必然中断,吴越世家理应有心逐走雍军,重开海运才是?” 我笑道:“若是南楚可以在短期之內取得大胜,吴越世家自然会大力支持,但是东海⽔军名扬天下,一旦占据定海之后,纵然陆大将军有天纵之才,没有数年也不可能取得决定 ![]() ![]() ![]() ![]() 丁铭听到此处,心道,这位云公子必是出⾊的商人,才能对其中关节一清二楚,这些事情我却是闻所未闻,而且此人与“撷绣坊”关系非浅,见他气宇风标,那周东主又如此巴结,远远地取了惠山泉送来也就罢了,尚未到最佳时候的吓煞人香也赶着送来,说不定这人就是“撷绣坊”的后台。心中起了这样的想法,他越发有意问道:“那么以公子之见,应如何说服吴越世家支持筹建义军呢?” 我毫不犹豫地道:“商人既然逐利,便需以利动之。陆大将军势必不能久留吴越,一旦他离去,若是没有义军协助楚军巩固吴越海防,雍军必然再度登岸劫掳,若是雍军在吴越连连得手,纵然肯开启私航贸易,吴越世家也只是为人作嫁罢了。敌对双方合作,一方若没有⾜够的实力,就不能在合作之时占据上风,所以对吴越世家来说,只有将雍军 ![]() ![]() 丁铭皱眉道:“这样一来,虽然义军能够成功筹建,可是却不免沦为吴越世家的人私武力,将来必有后患。” 我笑道:“丁兄既然有意相问,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这不过是应急的策略,若不如此,难以令义军迅速成形,至于能够控制义军不过是说服吴越世家的借口罢了,真得实施起来,却有许多微妙之处可以斟酌,却不知到头来是谁占了上风。以在下想来,若是组建了义军,纵然人心不齐,凭着大将军的本事气度,想必也难不倒他。而且陆大将军文韬武略,都远胜于人,或者有更好的办法吧!” 丁铭暗暗点头,觉得云无踪所说极有道理,抬眼望去,这位云公子轻摇折扇,神⾊淡定,眉宇间透着坚定自信的光芒,显然对自己的判断确定无疑,对陆大将军陆灿也是十分尊重敬佩,这样看来他对南楚并不是像他所说的那般失望透顶,若是用大义相责,或者能够说服他替家国尽力,最不济也可得到他的帮助指点。而且此人如此气度才能,若是埋于草莽岂不十分可惜。想到此处,正想出言劝谏,只见云无踪眸中満是笑意,挥扇从容问道:“以丁兄之见,吴越之战,雍军和南楚谁的胜算⾼些,我那同乡可真有本事鲸呑吴越之地?那人虽然是名声远扬,但是却多半都是 ![]() 丁铭闻言,越来想要说的话却咽了回去,心中涌起无限感慨,叹道:“云兄对朝廷弊政看得一清二楚,对大雍的強盛想必也是心中了然,大雍素来国力便在我国之上,七八年之前那场平汉之战,虽然 ![]() 至于公子问及江哲江随云其人,其实就是在下不说,公子也知道此人厉害,虽然朝廷民间一味轻辱贬低此人,可是只要是有识之士,怎会忘记昔⽇攻蜀之时,此人献策献计,襄助德亲王连克坚城,最后更是 ![]() 丁铭说及此处,已是不假思索,此言一出,舱中一声脆响,众人看去,却是苦竹子捏碎了手中茶杯。丁铭 ![]() 丁铭见状心中一宽,又接着道:“姑且不论此人军略如何,只是他一人在定海,便牵制了陆大将军不敢轻易离开吴越,这等威势,就是平常人也知道其中深浅。” 我微微一笑,目视第二泡的茶汤,其⾊愈加莹碧,口中却道:“既是如此,吴越之地,多得是轻锐敢死之士,为何不仗剑除奷。此人曾在翰林院待了多年,又是博闻強知之人,想必对南楚各处地理郡治军事一清二楚,观此人行事,指顾之间翻云覆雨,又得雍帝信重,若是杀了此人,岂不是消去莫大隐患。” 丁铭叹道:“谈何容易,此人虽然是文弱书生,却有一先天级数的⾼手侍奉左右,”说到此处,他看了苦竹子一眼,见他神⾊黯然,却没有冲动之意,方继续道:“更有雍帝亲派的虎贲侍卫保护,出⼊之时,前呼后拥,关防严密,岂有行刺的机会?” 我看了一眼他⾝后佩剑,道:“虽然这人⾝边防范严密,但是若有人甘心赴死,效仿聂荆之流,也未必没有机会,那人⾝边虽有⾼手,但是南楚也未必没有可以匹敌之人,就如丁兄,一⾝剑气,含而不露,若是殚精竭虑,行博浪一击,也未必没有机会。” 丁铭苦笑道:“我等学剑之人,首要诚心正意,此人虽然投了大雍,可是无论怎样看来,也没有什么过错。且不论他投雍是在免官之后,又是被俘虏至雍都,⾝不由己,就是别种情形,一个才华绝世的谋士,遇到雍帝那样的明君圣主,解⾐推食,推心置腹,怎能不感 ![]() 我垂下眼帘,饮去杯中茶⽔,道:“丁兄果然是俊杰之才,行刺敌酋多半是想要以弱胜強的无奈之举,如今两军对峙杭州湾,若是陆大将军能够以堂堂正正之兵攻破定海,就可以消除祸患,这才是光明正大的战策。丁兄为国为民,乃是侠之大者,却令在下深深敬佩。” 丁铭起⾝一揖道:“云公子既然也这样觉得,为何不替家国效力,陆大将军为人谦抑,礼贤下士,若是知道有公子这样的人物,必然倒履相 ![]() 我头摇微笑道:“在下本是闲云野鹤,生平不问家国大事,平⽇往来大江南北,惯了对月饮酒,临风听琴,若能遇到丁兄这样的人,品茗清谈,就已经是人生最大快事,至于那些征战杀伐之事,我实在无心理会。南北之战,不论谁胜谁负,都是一家一姓之争,和我们这些平凡百姓没有什么关系。丁兄心意,我虽感佩,请恕我不能介⼊军国之争。不过我在江南还有些力量,若是丁兄缓急之时,可以前来求助。” 丁铭心中黯然,举目望见,只见这锦⾐公子神⾊淡漠,飘逸清雅之处宛似谪仙一般,心道,这样人物,果然不该牵涉红尘之事,罢了,能够得他一诺,已经是难得至极了。转头看去,苦竹子似有不悦之⾊,连忙使个眼⾊让他忍耐,自己却道:“是在下鲁莽了,还请公子见谅。” 我见他知情识趣,更是生出好感,笑道:“丁兄体谅在下苦衷,在下甚感宽慰,只是还请丁兄不要对人说及在下之事,在下不愿多生事端。” 丁铭微微一愣,这个要求虽然合理,可是这人神秘莫测,若是自己隐去此人之事,未免不妥,因此只是唯唯道:“在下自然不会对人说起。”苦竹子知他心意,只是默然不语,他们两人的小动作我自然看在眼里,我也不甚在意,这样的局势早已在我料中。 故意露出欣然悦愉之⾊,站起⾝来,接过小顺子手中⽔壶,亲手替两人续⽔,滚泉⼊杯,虽然不如小顺子手法精湛,却也不致于⽔溅茶飞,然后更是亲手捧了茶杯递给丁铭和苦竹子,两人都是起⾝双手接过。 虽然双方心中都有各自的机谋,但是此刻三人对视,却也是觉得今⽇一会,甚是畅意自在,相视一笑,各自饮茶。我们残茶⼊腹之后,小顺子开始撤去茶具,舱中颇有曲终人散的意味。我走到琴台之侧,轻拂琴弦,琴声铮铮,尽述离别之意。虽不言语,丁铭素擅琵琶,精通音律,自然听得出琴中送客之意,站起⾝来,正 ![]() 他目中闪过骇意,连忙运起真气,却是一丝也提不起来,只觉得浑⾝百骸如浴舂风,有一种暖洋洋软绵绵的感觉,如饮醇酒,不能自拔。双⾜一软,跌倒在椅上,只觉得浑⾝的力量都在逐寸逐分地散去。勉強回过头去,只见苦竹子不知何时已经晕倒在椅中,面⾊微红,似是好梦正酣。 眼中神光电闪,丁铭却想不出自己是如何中了毒的,困倦之意涌上,他恨不得立刻睡去,但是心中却明⽩自己是受了暗算,无论如何也要问个清楚,不能这样不明不⽩地晕睡过去。他勉力咬破⾆尖,一口鲜⾎噴出,额头渗出滴滴汗珠,脑中一清,他艰难的问道:“云兄,你这是何意?” 那背立抚琴之人回过头来,眼中似有惊讶之⾊,笑道:“丁兄何必这样苦苦支撑,只要放松自己,便可安然⼊梦,再无辛苦。” 丁铭一手紧紧握住椅臂,道:“云兄是何时下毒的,为何在下并未发觉。”说到回来,疼痛的感觉渐渐消散,晕眩之感再度袭来,他睁大眼睛不肯合上,只怕一闭上双目,就会沉沦不起。 只见那云无踪淡然道:“今⽇相逢本是偶然,品茗谈心也是平常之事,只是你我言语投契,在下不免多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若是往⽇,你离去之后,我便可以束装上道,纵然阁下想要追踪,也是有心无力。但是今⽇不巧,我尚要留此夜一,若是阁下有心探测我的行踪,不免多了许多⿇烦。为了解决这个难题,在下在最后一杯茶中下了些安眠物药,请两位在画舫之上酣睡夜一,等到明⽇红⽇⾼起,两位便可回到人世间了,丁兄苦苦支撑,又是何苦来由?” 丁铭只觉得意识渐渐向黑暗沉沦,他勉力向那锦⾐公子看去,心中隐隐觉得,此次一别,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这神秘莫测的云公子,更是不愿错过最后的机会了解此人。只见云无踪轻叹一声,怅然道:“今⽇一别,后会无期,丁兄人品出众,意志坚強,在下心中敬佩,在下承诺之事,绝不会失言背信,只是丁兄若是将我的事情到处宣扬,在下恼怒起来,可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为了丁兄着想,今⽇之事还请保密才是。”听到此处,丁铭终于再也支持不住,朦胧中只见那人缓步向自己走来,耳边传来那人淡漠惆怅的语声道:“天意从来⾼难问,相对陶然共忘机”然后,丁铭便陷⼊了最深沉的黑暗之中。 WwW.baM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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