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非马文集》非诗主义的诞生与归来及《白馬非马文集》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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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毛小说网 > 短篇文学 > 白馬非马文集 作者:白馬非马 | 书号:3331 时间:2016/10/12 字数:777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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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歌唱而博得的羞辱全属于我 我因梦想而失去的⻩金全归你们 ——埃德温。罗宾逊 1,作为朝圣者的“诗在” 时间是惟一的存在。“我在”包含其间,却决定了作为前提与先领的存在。没有“我在”存在就真正抵达佛境。消除“我在”是终极的引领。而这个领航者,就是“诗在” “诗在”就是诗歌精神的存在。无论耶稣、佛祖、真主还是道家,也无论西方大哲苏格拉底乃至海德格尔,教义法门不同,力道不等,追究的却都是诗意的居住,即让心境超越外在的寒富窘达,超越⾁体对适宜的非想,⼊定到无我无在的化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诗歌精神是文学甚至万法的核心精神。当我们按下云头,收住 ![]() 2“诗在”就是非诗主义的存在 非诗主义是哲学意义上诗歌精神的惟一命名。 诗歌精神是生命极致下迸发的闪电、噴发的火山。危及诗人 ![]() ![]() 国中诗史乃至历史中,赝品太多,欺世盗名者太多,徒有虚名者太多。权利下被成全的名者太多,事件造就的名不副实者太多…既然陶渊明的诗歌在《诗品》里没有被列为上品,他杰出意义在几百年后才被苏轼慧眼看见;既然荷尔德林生前贫困潦倒,死后百年才被海德格尔再现他的伟大品质;既然生前没有卖出一幅画、依靠弟弟微薄救济度⽇的凡⾼,死后的遗画却飙升为天价…那么我们为什么要信任时代局限和世人短视所成立的尺度? 我更理解卡夫卡那份销毁自己所有作品的遗嘱,他比国中儒学更彻底的是:儒学除了积极⼊世外,还有成就⾝后名的思维定式。而卡夫卡放弃了对尘世最后的期待。我们不能不说,这是一种对现实绝望和控诉的决绝姿态。 诗歌无时无刻不在变易。他的本⾝不存在异议,所谓异议,只是人的非议曲解。从古诗源到唐朝的鼎盛,再从唐诗到宋词和元曲的巨裂,直到新文化运动的⽩话诗歌,彻底打碎了过去旧诗词曲的平仄、对仗,押韵等律条,解除桎梏,让新诗得到空前的开放。这些都是国中诗史上几次成功的颠覆和建设事件。 新文化运动得益于1910年前后在英国出现的以意象主义运动为标志的英语新诗或现代诗,意象主义运动也是世界诗史上成功⾰命的范例之一。 然而,这些还远远不够。这些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觉悟的非诗主义。 3,什么是非诗主义? 当后工业时代的尘嚣嘲汐一样漫过人类良知的堤坝,当苍⽩心灵下僵化的诗体不再有能力承载诗歌精神,惟有非诗主义理所当然地肩负起诗歌精神的道义。 尼采说:“世界没有心灵,为此埋怨他实在愚蠢。”世界是有心脏的,这就是“诗在”他从来没有在这个大地上中断过跳动。无论在盛夏的正午还是寒冬的夜半,他的存在不是以可见的方式,他甚至愿意以隐秘的方式,以虚杳的避免被更大附和和盲从的空灵状态,他甚至让世人怀疑、诋毁、遗弃,选择了一种比诗人更韧忍的存在形式。他宁缺毋滥。值得欣慰的是,无论多么黑暗的年代,从没有缺失伟大的殉道者,那些相对等的光辉诗篇一直与诗歌精神共持共存。 历史的诟病是生新之后漫长的衰落,其间的守旧衍生了腐朽的 ![]() ![]() ![]() 前一首诗就是旧诗。每一首诗就是一个历史的开始和终结。在艺术中,没有二的雷同。非诗主义将诗歌精神安置在一种“在非”的状态,请注意这句话里面的两点:一是并非“非在”;二是诗歌精神而非“诗歌”非诗主义生活在持续的原生状态而不会结束。我们可以用另一种表达方式代替:非诗即非此诗。 非诗主义区别于诗史上的任何一次⾰命,因为他要求的不再是单纯的形式⾰新,关键在于他要求诗歌从低 ![]() 非诗主义无视并打破诗的默守规则,让诗还原为真正的心灵牧歌而不是重新沦落为游戏竞技、伪善和 ![]() ![]() 4,什么是非诗主义者? 非诗主义者是“诗在”、诗人、现实三位一体的杰出典范。诗人是“诗在”在大地的代行者,现实就是路途。 非诗主义者首先是理想主义者。他的理想倾向不仅没有随世事有所减免,不是这样。相反,非诗者在世事中磨砺了理想的剑刃,让它锋利无比。非诗者还是一个坚定的批判现实主义者,他对世态洞若观火。非诗者同样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他掌握着生存的秘密,知道万法的谐和共生与俱灭,因非在而心生敬畏。他像热爱真理一样热爱这片土地、 ![]() 在当时看来,惠特曼的诗歌是非诗的,他无视当时国美默认的诗歌语境,因为离人群太远,所以在很长的一段人生历程中,得不到承认。他颠覆了当时国美守旧的诗歌堡垒,带领诗歌抵达了精神的辽阔疆域。 惠特曼以他近乎野蛮的力量,坚定地踏破一切阻碍。而同时代的狄金森面对集结着所有尘世媚俗的诗歌界的冷遇,采取的是向內。她一生修女一样的纯静,缔造了又一个非诗主义者的神话。 是默守陈规,还是寻求自由的精神;是一味追究诗歌的形式,还是探索人 ![]() 当我沉浸于里尔克曼妙的诗歌时,却无法忘记他青年时代面对黑暗的诗坛势力,为了追求成名而做出的妥协和献媚,我知道,他不是本质意义上的非诗主义者,他成年后的忏悔依然无法改变这种结构。 非诗主义者是天生的精神洁癖者,他存在的本⾝就是一种对媚俗的拒绝、反讽与批判。“诗在”是人 ![]() ![]() 在历史上,非诗主义者的杰出代表有:释迦牟尼、庄子、陶渊明、嵇康、苏轼、曹雪芹、李叔同、⽑泽东、海子,耶稣、苏格拉底、但丁、惠特曼、狄金森、埃德温。罗宾逊、康德、叶芝、荷尔德林、海德格尔、博尔赫斯、凡⾼、卡夫卡… 5,非诗主义不是“写作” 谢林在《论造型艺术与自然的关系》中论述道:感 ![]() 海子说:“一切源于爱情”在《诗经》里,我们得到更多的是朴素的文字与技巧之外的真挚情感。可以推论,世界第一首诗歌生成的过程,蕴涵了诗歌的全部要素。技巧只是随情感而附加的,由它完成对情感的最后表述。在《诗经》里,编著者也对诗歌创作手法做了相应的总结和概括,即赋、比、兴。“赋、比、兴是《诗》之所用,风、雅、颂是《诗》之成形。”(唐孔颖达《⽑诗正义》)。这是讲求技巧的开始。随着诗歌体裁的大兴其道,人们不断以对技巧的讲究、推崇和炫耀为能事,逐渐疏离了诗歌精神的宗旨,成为一种文字游戏。 每个时代积垢已久的语义场,都为诗歌的一种外在形式掘下坟墓。当诗歌不再拥有他⾼蹈的精神实质,就会沦为文字的奴隶;当技巧而不是诗歌精神成为诗与非诗的度量衡,诗歌就已经被限定了,被封闭了,被精致,被模式化。 诗歌死了。 毋庸讳言,诗歌需要技巧,在本体意义上,怎么写与写什么同样不可或缺。但构成伟大诗篇的核心部分却不是技巧,而这里所论及的“技巧”也不是被圈子化所默认的创作手法。甚至无技巧也被我们视之为技巧之一种。问题是:当一首诗里只剩下技巧,当一个诗人只剩下匠人,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如何去领悟属于精神层面里的诗歌真义? 直到今天,人们谈论诗的时候,其标准已经无形中被套上了枷锁。他们越相信自己所掌握的诗歌技巧所幻化出的语境,就越深信自己是一名合格的诗人。 当“写作”这个词被扭曲异化,当內质的神圣部分被剥离掉而变得庸俗化与批量化,非诗主义选择的将不再是写作。非诗主义从 ![]() 6, 非诗主义是流派吗? 关于流派,叶君健先生在《“冰山”理论:对话与潜对话》一书的序中早已解决了这个问题,他写到: “我觉得我们在这个上(流派)花的时间和精力太多了,不值得。至于把它提到政治的⾼度上来考虑或争论,那就似乎更令人感到惋惜了。流派这个东西,我想是些思想懒惰的文学批评家的发明或某些处于青舂期的作家的创造,把自己一伙志同道合的人归纳为某一派。” “一个艺术家或者作家,每完成一件创作,就是一次新的经验。他下一次的创作不一定与上次的相同,总是在不断地探索,不断地创新,甚至他的文艺观也在不断地发展——也只有这样,文学艺术事业才能不断地前进。一个流派的某些艺术原则、思想框框,怎么能概括得了生动、复杂的创作实践呢?他所写的作品,在他的一生中,也有各个阶段的不同。此外,一个真正的作家永远是一个创造者,他有什么理由要把自己归附在某个派里?” 非诗主义不仅仅不是流派,他诞生的目的是终结流派的历史,还诗歌本来的丰盈与圣洁,让诗坛还原为没有帮会与肮脏 ![]() 7,非诗主义的时代背景 我们置⾝的时代,道德的缺席、价值观的颠倒、审美的丧失等现象已经司空见惯。败腐、木子美、美女写作、美男写作、下半⾝…理想主义 ![]() ![]() 我曾在《这是一个无聇的时代》的结尾写到:“当无聇成为一种获利的有效工具而被接二连三的使用和效仿,这个时代不是无聇的,又是什么呢?”无聇作为卑鄙者的通行证正被这个时代大肆复制并信奉着。 当代诗人刘歌面对当下诗坛的种种怪状,在《后现代主义神话的终结》中,把其病因归结到后现代主义的盛行。这是值得商榷的。 后现代主义文化的最主要特征和贡献是解构。它的主要理论旨趣就是“从中心化走向边缘、消解宏大叙事,建立小叙事,力图通过片段化来解构传统的逻各斯中心主义,即理 ![]() 比如港香的无厘头文化演绎了后现代主义游戏的、狂 ![]() 与此同时,其他严肃的诗人们也作出了积极的思考。世宾在《梦想及其通知的世界》一书中提出了“完整 ![]() ![]() 非诗主义不是一种写作,也不是一种解构,他彻底否定了传统的惯 ![]() 早在1986年出版的比较诗学《诗化哲学》和1988年出版的《拯救与逍遥》(作者同为刘小枫)里,作者写到:“真正的诗人,应该在神 ![]() ![]() ![]() ![]() ![]() 刘小枫先生在《拯救与逍遥》里继续对诗人寄以厚望:“诗人是何许人也?诗人是懂得世界没有意义的人,他们与常人不同之处首先在于,他们是通过主动赋予世界以意义来向世界索求意义的。” 诗人肩负着神圣的使命,是“诗在”在大地的神圣祭司 ,是诗神的代言人,他见证和建构着人类的梦想,时代越黑暗,就越清晰地显现出他伟大的人格与力量。 8, 诗歌精神与被流放的命运 国中新诗的历史,是一部从童年到少年,从少年到青年的历史。如果说国中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以胡适为代表的新文化运动是新诗的童年,那么三十年代前后的戴望舒、徐志摩就是“当时年少舂衫薄”的少年创作,而七十年代北岛的出现,则表示新诗青舂期叛逆的开始。 如果北岛没有因为政治倾向等原因出国,从主流的国中诗坛隐退,而是担任着国中诗坛牧羊人的角⾊,国中新诗的命运会是怎样?历史没有假设,假设的本质意义是对理想的质问与对现实的反诘。北岛的出国是诗歌精神在国中被流放的标志,这个观点是我1996年10月在谢冕先生家提出来的。我认为从那时起,国中知识分子发出了流放者回归的吁请,尽管直到现在,这种呼声依然单薄。 国內诗歌随后几十年道德的沉沦,标准的丧失,加上“知识分子写作”与“民间写作”等非诗因素的炒作,下半⾝直到垃圾派精神向度的持续沦下,诗歌精神的全盘否定,都是国中诗歌精神被流放的必然结果。在于坚、韩东提出的民间“口语”写作的幌子下,年轻一代的诗人们无遏制地吐着口⽔和浓痰。 其实“口语”诗歌不是一个新鲜的话题。国中新诗的渊源,就提倡自觉地使用“⽩话”即“当代口语写作”这是国中新诗在当时与其旧诗或传统诗最明显的区别。二十世纪八十年开代始流行的新的口语写作,不过是炒旧饭而已。而这代人灵魂的萎靡与狭隘,与“⽩话”时期的诗人却有着天壤之别。 随后诗歌 ![]() 与非非主义一样,严肃的诗人们一直关注在不自由状态下如何才能坚守艺术立场。网络时代的到来,我们发现,在自由层面下坚守艺术立场似乎更难,更值得警惕。国人得到自由的历史太短暂,一旦拥有一点自由,就开始妄所 ![]() 道德在网络时代,已经成为迂腐的代名词。先从下半⾝,再到垃圾派,他们遵循着同一种理论:向下,崇低。从 ![]() ![]() 沈浩波以下半⾝博得“⾊”名后,开始了他以《致马雅可夫斯基》、《家国机器》的粉饰,企图换一个标签,像黑道起家的人摇⾝一变成为慈善家那样,望渴招安和人们的尊敬。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尾随其后的垃圾派只见其成“名”捷径,却无视下半⾝的悲凉下场,把一项本来也许可以完成的对下半⾝的批判继而在诗歌废墟上 ![]() 艺术源于约束,而终于纵 ![]() ![]() 9,非诗主义的诞生与归来 非诗主义不是现在才诞生的,没有被命名之前,他一直与诗歌精神同在。在历史的⻩昏,当世界灯红酒绿众人昏昏睡去,惟有非诗主义聆听诗神幽秘的召唤,孤⾝独行,走遍黑夜大地,追寻她隐去的踪迹。而在上路之时,但丁道出了当时的困惑与恐惧: “指引我的诗人啊! 在你让我从事这次艰险的旅行之前 请看一看我的能力是否⾜够強大。” (《神曲》⻩文捷译) 但前路无论面临怎样苦难的命运,非诗主义别无选择,他必须战胜孤独、迟疑和怯懦,义无返顾地踏上通往真理的求索道路。 这种永恒的遭遇在我早期诗作里也有所描述: “十九岁是⻩昏 十九岁要夜行 十九岁去找太 ![]() (拙作《十九岁》 1986年) “夜行者,遥远年代的浪子 已放进某页古老的书里。或许有一天 会被谁读出这样的诗句: 感谢上苍让我坚韧地活着 与永恒的黎明,同返故里。” (拙作《夜行者之歌》之《黎明》篇 1995年) 如今,诗歌 ![]() “阿尔卑斯山峦鬼斧神工 那些远古传说中天使的城寨 但何处是人类⾼深莫测的归宿?” (荷尔德林《莱茵颂》) 荷尔德林, ![]() 被流放的诗歌精神——那种镇定自若、温暖祥和、正义凛然、顺应大道的宏伟诗篇,来自神 ![]() ![]() ![]() 非诗主义的归来就是诗歌精神再现大地的明证。 2005年2月10,大年初一,于石家庄齐人居 wWW.bAm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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