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清后宫)》第4章多尔衮和绮蕾结成了新的同盟及《后宫(大清后宫)》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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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毛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后宫(大清后宫) 作者:西岭雪 | 书号:39213 时间:2017/9/5 字数:108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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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蕾沉睡着。 任凭众人如何为了她闹得天翻地覆,她只是一无所知。 这个至今还昏 ![]() 她的梦境,仍然停留在刚刚遭到洗劫的漠南蒙古察哈尔部草原上,那里长眠着她慈爱的⽗亲,英勇的兄弟,他们的亡魂在对自己哭泣,哭诉着惨死的命运和破碎的家园。 梦境支离破碎,不仅因为昏 ![]() ![]() ⽇和夜不再分明,梦和醒也没有清楚的界限,她偶尔会睁开眼来,被人強灌几口药汁或者参汤,接着便又沉⼊黑⾊的梦乡。 傅胤祖使尽了浑⾝解数,却始终不能令绮蕾真正醒来。睿亲王一天几次地过访,已经明显不耐烦,傅胤祖只得据实禀报:“这位姑娘受伤很重,所幸体质強健,底子好,并不致命,只是在她的思想里,完全没有求生意志, ![]() 多尔衮皱眉沉昑:“昏 ![]() “醒过几次,但是时间都很短,略睁一下眼,就又睡了,问她话,也不肯回答。” 多尔衮便猜到几分,吩咐说:“下次只要她醒来,马上通知我。” 次⽇早晨,家人果然来报,说绮蕾醒了。多尔衮立刻披了⾐服匆匆赶去,只见傅太医正同着药童合力为绮蕾灌参汤,绮蕾双眼紧闭,只是微微地头摇,似不 ![]() 多尔衮挥退众人,亲自接过汤碗来,坐到绮蕾 ![]() 绮蕾微微睁开眼来,目光沉静,黑亮而凝定,虽然刚刚醒来,却看不到丝毫的 ![]() ![]() 可是她不想说话,虽然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分明已经想起他是谁,也记得他就是那个一箭 ![]() ![]() 多尔衮不得其法,只得使出杀手锏,一字一句地道:“皇太极没有死!” 她的长睫⽑一震,立刻又睁开眼睛来,震动而专注,在他脸上搜索着新的讯息。是的,皇太极,她至恨的仇人,她死之前最后的心愿,她亲手将剑刺进他的心,他怎么会没有死?怎么可以?如果他活着,自己的死还有什么价值? 这时候她真正清醒过来,瞬间恢复了所有的理智与思想。死?不,自己还没有死。皇太极活着,自己也活着,所以,他们的仇恨也都活着,没有完,也完不了! 她试图坐起来,但太虚弱了,只做了一个要坐起的势姿便放弃了。 多尔衮立刻抓住机会,扶着她欠⾝坐起,一直将参汤递到她的眼前,冷静地说:“我知道你恨他,所以,你一定要活过来。他一天不死,你也不能死。” 绮蕾有些糊涂,不是这个大胡子的武士从自己剑下救了皇太极么?不就是他想要自己的命么?为什么他现在又要自己活着? 多尔衮读懂了她的疑问,他扶着她,仿佛要借那扶持将自己的精力生气通过双手传给她,他以一种不可动摇的坚定对她,也对自己说:“我也恨他!比你恨得还深,还強!所以,我不会再阻止你,我会帮你,帮你报仇,也就是替我自己报仇!在这之前,你得让自己尽快活过来!”他把参汤递到她嘴边:“喝下去,只有喝下这些救命⽔,你才能活着,才能报仇,不然,你就是死得不值得!” 于是,她开始呑咽了,艰难地,一小口一小口,不等喝完,已经“哇”地一口,将刚刚喝下的参汤又悉数都吐了出来。她实在太虚弱了,胃脏功能都已减退,已经没有消化的能力。 参汤淋漓,吐了多尔衮一⾝,但是他只是抖一抖⾐裳,说:“你稍微休息一下,我叫太医重新煎一碗来,等下再喂你喝。” 一连几天,他都亲自守在 ![]() ![]() 每次他喂食的时候,太医和丫环们就都被支开。傅胤祖不明⽩这是为什么,但是他的习惯是不闻不问;可是丫环们就没有那么识大体,她们原原本本地把睿亲王每天来探望绮蕾的时间和次数都详细禀报王妃,说是“王爷对那个绮蕾紧张得了不得,天天变着方子弄了补药来喂给她喝,一辈子没见王爷那么细心过”又说“后花园里每天不是鹿茸就是猴脑,什么长⽩老参,天山雪莲,又是熊胆,又是虎肝,凡大夫想得到的,王爷都有本事给弄了来,银子花了海了去了。” 睿亲王妃暗暗称奇,越发觉得这个绮蕾来头不小,便也一天几次地往后花园跑。可是花房前有兵把守着,说王爷有令,绮蕾姑娘需要静养,恕不见客。王妃不乐,这是自己家里,自己怎么倒成了客了?但是到底不便硬闯,只得仍向丫环打听底细。 好容易听说绮蕾彻底醒了,也能吃东西了,也能下地走动了,也肯说上几句话了。花园口的兵也撤了,便是傅太医,也在开舂的时候回到宮里太医院去了,只每隔些⽇子来替绮蕾把把脉,开些保养滋补的物药。睿亲王妃便趁着元宵节到,以给贵客送元宵为由,大张旗鼓地到后花园探望绮蕾来了。 绮蕾听得禀报,依礼 ![]() 如是几次,睿亲王妃一片热心渐渐冷下来,这⽇晚间偶尔向多尔衮说起,略露出几丝不耐之意,多尔衮已是一惊:“你去看过绮蕾?怎么我不知道?” 睿亲王妃触动心事,忍不住抱怨:“你哪里有时候肯听我说话?我倒想让你知道,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同你说。这几个月里,你难得到我屋里来一次,除了进宮,就是往后花园跑。我倒不信,那个绮蕾见我不恭不敬的,见了你难道会有话说?” 多尔衮皱眉道:“混说些什么?那是大汗看中的人,将来总要进宮的,你同她 ![]() 王妃却又后悔起来,自恨不该向多尔衮饶⾆,因为即使绮蕾不说一句话,毕竟还是一个外边来的人,还可以听她说话,现在不让自己过那边去了,可不是连这点诉说的乐趣也没有了,心中大不畅意。 可巧这⽇宮里传话下来,说清宁宮娘娘和永福宮庄妃召见她,要和她叙叙家常。睿亲王妃大喜,立刻隆重打扮了,穿上那件重锦葛袍 ![]() 原来这睿亲王妃也是来自科尔沁草原,细究起来还是大⽟儿的表姊妹。因此进了宮,先见宮礼,再见家礼,赶着哲哲亲亲热热叫了声“姑妈”因道:“前几天我在家还念叨着,这元宵佳节,是个团圆的节口,只可惜山⾼家远的,连个亲人儿也见不着,就想着进宮来看看姑妈和妹妹,只是不得由儿,就这么巧,咱娘儿们的心想到一处去了,若不是姑妈召见,这宮里门槛⾼,我可怎么见得到姑妈和妹妹呢?” 哲哲笑道:“这话说得恶心,自家亲戚见面,还要想什么由头?你心里果真有我,来就是了,何必还要等我召见?”便命小丫环将那元宵节剩下的细巧果点打点出来,装在食盒子里让睿亲王妃带回府去。 睿亲王妃闻言大喜,紧着问:“姑妈说这话可真?以后我若想着姑妈和妹妹,可是能随时⼊宮来的?” 大⽟儿也笑道:“怎么不真?我们也多想着你呢,只怕你忙,菗不开⾝。难为你,那么大一个王府,就只你一人照应,若不是姐姐能⼲,换个平常人儿,早累跑了。我们可还怎么敢不体恤,老要你来宮里陪我们呢?这些个吃食也不算个礼,亲戚见面,有个意思儿罢了,你吃不下,只管赏下人去,好歹是宮里带出去的,图个吉利意思不是?” 一席话说得睿亲王妃眉开眼笑,只不知道该怎么得意才好,果然道了好多府中艰难,又把自己的理家才⼲大大显摆一番。话赶话儿地,便渐渐说到这绮蕾一节上来,说:“初进府的时候惊动得什么似的,那绮蕾本人虽没什么,不过是察哈尔的一个贫 ![]() 哲哲用了心,抓紧问道:“依你这样说,绮蕾大好了?” 睿亲王妃道:“可不大好了怎么的?不知吃下几吨贵重药材去。可着金子打也打出她这么个人儿来了。姑妈可不知道,那些太医老爷们有多疙瘩,开的药方药引儿凭你做梦也想不出来的稀罕件儿,什么子时竹梢上滴的露⽔,未时瓦上凝的霜粒儿,又什么初 ![]() 还待夸功,却看娘娘脸⾊渐渐不好起来,也不知说错了哪句话,不敢再哭穷,便含含糊糊地道“不过也没什么啦,只要是能替大汗分忧,就是咱们的福气了。” 大⽟儿笑了一笑,道:“果真姐姐最是对大汗忠心的,姐姐这番心意,得空儿妹妹一定要向大汗禀报的。还望姐姐以后不要见外,多想着我们娘儿俩,常往宮里才是。”三言两语,将睿亲王妃打发了去。 王妃一路走一路想,终究也不明⽩自己哪句话得罪了娘娘,回到家,不敢隐瞒,便将整件事始末原原本本向多尔衮学说了一遍。多尔衮大惊:“你惹了祸了你!” 王妃不服:“我哪里惹祸了?淑妃娘娘还夸奖我忠心,要向大汗代为美言呢。” 多尔衮气道:“你这么大人,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客套也听不出来,她哄你呢!你呀,你那点心计,给大⽟儿提鞋也不配。我告诉你,从今天起,直到绮蕾离府,你哪里也不许去,不许去后花园打扰绮蕾,也不许到宮里去搬弄是非——好好的事,都被你搞砸了!” 王妃哭起来:“我搞砸什么了?你什么也不说给我,就发这么大脾气!我自己家的后花园,我倒不能去了;好好地进一回宮,又没说错什么,怎么就惹祸了?什么叫给大⽟儿提鞋也不配?我知道你和她打小儿一块长大的,对她另眼相看,可人家如今是永福宮庄妃,你想惦记着,可也得惦记得上呀。只知道拿我出气,算什么英雄!” 多尔衮被说中心病,也不答言“咳”地一声菗了袖子便走,一连数⽇再不到上房去睡,夜里只住在內书房,却每⽇叫了不同的侍女去陪。睿亲王妃渐渐悔上来,打发乌兰去叫了几次,只是叫不回。到后来,索 ![]() ![]() 多尔衮和绮蕾结成了新的复仇联盟。 这两个生死敌人,他曾经差点一箭要了她的命的,可是现在,他们成了盟友。他看着她的脸⾊一天天红润起来,⾝体一天天健壮起来,就好像看到自己的作品一天天完美,看到自己的志愿一天天实现,他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私有品,她的命是他差点要了去的,也是他好不容易抢回来的,她因为他而死,又因他死而复生,是他的作品,他的武器,他的盟友。她是他的,是他的! 生平第一次,他向别人清楚地剖述了自己,剖述了六年前那段⾎海深仇,也剖述了六年里自己的満腔郁恨。这些话,是他连对阿济格和多铎也没有说过的,他怕他们不够坚強谨慎,会不小心怈露了自己的秘密。可是他却对绮蕾说了,他觉得她是值得信赖的,不仅仅因为她曾经刺杀皇太极,更因为自己差点杀死了她而如今又救活了她,她的生命已经与他紧紧联结在一起,成为他的一部分了。他就像信任自己那样信任着她,把她当成另一个自己尽情地倾诉着。那样深的仇那样強的恨一旦宣怈出来,直如⻩河决堤一样,再也无所顾忌。 而自始至终,绮蕾都在沉默地倾听着,她的⾝体已经休息好了,该是替他效命的时候了。但是在送她进宮前,他又改了主意。他敢保皇太极还像第一次见到她那样想要她吗?就算他想要她,敢保他会信任她吗?她曾经刺杀过他,他不会不设防的,不可能允许她带着武器接近他的⾝边;如果她不能在第夜一得手,那么敢保她一定还有第二次机会吗?敢保她在失去他的恩宠之前可以找到恰当时机刺杀成功吗?皇太极有太多的妃子,而且喜新厌旧,如果他在得到绮蕾之后很快厌倦了她,那又怎么办呢?自己岂非功亏一篑? 多尔衮是经历过⽗亲朝令夕改的那一套的,他知道男人的恩宠 ![]() 绮蕾无疑是个美丽的女子,可是对于男人而言,美丽就像财富,得到了就是得到了,收蔵便是最好的珍惜,不一定要时时握在手里。一个人的财富太多了,他会将它们锁进仓库;一个人的女人太多,就会把他们冷落在后宮,不论她是不是最美丽的,他都不会时时刻刻陪着她伴着她。 于是多尔衮向绮蕾说出他新的计划:“我们必须推迟你进宮的时间,也就是说,推迟报复行动。” 绮蕾看着他,用眼睛发出疑问。多尔衮解释:“福晋前不久进过宮,她说大妃哲哲和庄妃仔细地盘问过她有关你的事情。她们对你的进宮,早就设了防了。她们知道你的伤好了,这几天一定在想方设法对付你,这个时候进宮,不是撞到箭头上去?所以,非得推一推,有了必胜把握才行动。一则稳妥些,二则也松松宮里人的心,等她们的心劲儿怈了,咱们再突然袭击,不然,一旦倒下来,就很难翻⾝了。” 怎么才算有了必胜把握呢?绮蕾知道多尔衮必有下文,仍然以眼睛静静地询问。 多尔衮略略迟疑,说:“我们得请一个老师,一个,特殊的老师。” 不能期望绮蕾在一开始就得手杀死皇太极,因为皇太极也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就是他不防她,他的谋臣们也会替他防着她。后宮里的眼睛太多了,绮蕾的任务说不定要等个三年五载才能得手。所以,只有设法长期得到皇太极的恩宠,才可以制造更多的机会。但是,怎样才能保证绮蕾会成为皇太极的最爱呢? 他想起皇太极为了他⽇问鼎中原,实现一统天下的野心,而特意为宮里诸妃请了汉人老师教授她们各种汉宮礼仪,甚至收纳了许多流浪太监来完善后宮秩序的举措来,他不是也可以替绮蕾找一位教授內功媚术的老师,来指导她怎样做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吗? 那么谁才是天下最了解献媚男人这道功夫的行家呢? 只有一种人:老鸨。 冯妈妈进府那天,是个大雪天。 雪粒儿是从半夜里下起来的,直到第二天下午还没有放晴,扬扬洒洒的,把整个睿亲王府装点得冰宮银苑一般。乌兰因见睿亲王妃百般无聊,便想找点什么由头让她散散心,撺掇着说:“都说瑞雪兆丰年,是好兆头呢。难得这会儿雪停了,想后花园那几株梅花衬了这雪,正该开得好看,王妃不出去走走,踏踏雪,求个健康?” 王妃大喜,兴头头地妆扮了,让乌兰将几样点心装了食盒,说:“我去后花园,便不能不去看看绮蕾——没有过门不⼊的理儿。不好空手,几样点心也是个心意。”因让乌兰扶着,摇摇摆摆地往后花园行来。 不料,刚走到垂花门处,已经有侍卫拦着,传出话来:“王爷有贵客,传令谁也不许进后花园。” “又有贵客?”王妃纳闷“怎么我一点风儿也没听说。” “我们也不清楚,王妃有话,只管问王爷。” “放肆!”乌兰板了脸“你好大胆子,怎么敢用这种口气跟王妃说话?” 这种时候就看出乌兰的好来了,王妃已经是气得发抖,但侍卫不是家奴,她既不能把他怎么着,又碍着⾝份不便吵架,所以这摆威风扮黑脸的戏,便只得 ![]() 睿亲王妃无奈,抢过乌兰手中的点心提盒,重重摔在地上,又踩踏两脚,这才气呼呼转⾝走了。乌兰随后跟着,一路苦劝:“王爷既说贵客,又特意安排在后花园接待,那自然是同绮蕾有关。八成儿就是宮里来的。王爷不让您见,也是不愿让您卷进是非里来,体恤您的意思…” 乌兰果然聪明,可是也只猜对了一半——王爷的贵客的确与绮蕾有关,却不是从宮里来的,而是来自南京秦淮河畔,乃是江南最红的 ![]() “我们的第一课,是教会你笑。”冯妈妈望着绮蕾 ![]() 可是绮蕾断然拒绝:“我不会对他笑。” 一句话将这个擅长于教会女人使用笑容蛊惑男人的老鸨的训练有素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成了一具遇冷凝结的石膏面膜。她的脸擦得是这样⽩,仅余的一点点⾎⾊又因为极其意外的拒绝而瞬然消逝,就显得更加苍⽩,实在同一具石膏没有什么区别。 多尔衮也愣了一下,瞪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什么?” 绮蕾望着他,声音低柔,却是斩钉截铁,重复着:“我不会对他笑。” 多尔衮恼怒了,不耐地将眉⽑中间拧出一个“川”字:“我要你笑你就得笑!我警告你,别把我惹火了!我花了这么大的心⾎来救活你,可不是让你跟我对着⼲的!” 可是绮蕾毫无所惧,态度依然平静而坚决:“我答应服从你。但是我不会对他笑,不会对一个仇人笑。” “笑是你的武器。如果你想报仇,你就要学会笑,用笑来 ![]() 然而不论他怎样震怒,怎样威胁利 ![]() 多尔衮忍无可忍了,这个固执的小女子真让他受不了,他举起了鞭子,最后一次命令:“别再惹我生气了!我不是他,不会对你一再忍让,如果你再不听话,我就会打得你遍体鳞伤,我救了你的命,就有权取回你的命!” 他们两个用満语对答着,老鸨一句也听不懂,可是也明⽩他们一定是为了笑与不笑的问题发生争执。很明显这个虽然漂亮却固执得要命的小女人不肯听话,如果她⾝在自己的 ![]() ![]() ![]() ![]() 眼珠一转,老鸨儿忽地拍手笑了,温声和气地对多尔衮说:“哟,老爷,⼲嘛发这么大火儿呀?不就是姑娘不肯笑吗?其实这不笑也有不笑的好呢!” “不笑也可以?”多尔衮愣住了,他虽然在场战上英勇強⼲,可是于脂粉堆里的事却向未留心,不谙此道,闻言不噤问:“为什么不笑也有不笑的好处?” 老鸨儿见自己的话奏了效,王爷的鞭子搁下了,姑娘的眉头开解了,自己的心里也长抒了一口气,当下连说带笑,连比带划地说出一番道理来:“这位爷,大概从没有逛过咱们中原的窑子吧?咱中原窑姐儿向来分为三等,那成⾊一般又品 ![]() ![]() ![]() ![]() ![]() ![]() ![]() ![]() ![]() ![]() ![]() ![]() ![]() ![]() ![]() ![]() ![]() ![]() ![]() 老鸨这一习话,对于多尔衮来说那可真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就是想也从来没有想过。他又是一个极谦虚的人,凡是自己所不 ![]() ![]() ![]() ![]() ![]() ![]() 老鸨笑了,得意地一拍手:“这里就是学问了,要不怎么说咱们⼲窑子这行易学难精呢。对待客人,那傲与不傲、冷与不冷的分寸要拿捏得恰到好处,松一回紧一回,冷一回热一回,远一回近一回,半推半拒、 ![]() ![]() ![]() ![]() ![]() 多尔衮笑了:“我那位仁兄,见过玩过的姑娘不知多少,只要他想要,可天下的姑娘供他挑。金山银海更是不在话下, ![]() 老鸨笑道:“那就好了,冷美人儿最对的就是这一路又多情又好胜的豪客,您把这姑娘 ![]() 多尔衮一愣:“要一年半载这么久?” 老鸨笑道:“您以为呢?这还是往短里说,要在我们行里,通常教调一位花魁少说也得三五年的嚼⾕呢。一年半载,刚好够把姑娘领进门儿的,道行深浅,还得看姑娘的修行悟 ![]() ![]() 多尔衮皱眉道:“可是那客人⾝边的姑娘一天一换,一年半载,我只怕他早把对这姑娘的热乎劲儿冷下去了,到时候,只怕把姑娘⽩送上门,他也不要了。” 老鸨撇嘴说:“这里的道道您当爷们的就不晓得了。当然这一年半载并不是一面儿都不让他见姑娘,每隔那么差不多的一段⽇子,您就得想个法儿让姑娘在他面前亮一回相,要么把姑娘带他那儿去,要么把客人请您这里来,随便捏个理由,说姑娘有病也好,有事也好,总之不让他与姑娘亲近的时间太长,看得着摸不着,却又时时撩拨着,让他茶喝不下,饭吃不香,⽇⽇夜夜只管惦记这姑娘到手,把姑娘当磨心儿在肝尖儿上磨着绕着,这样子磨他半年 ![]() 多尔衮哈哈大笑,换了満语说:“我倒不要他金山银山,就只想他项上一颗人头!”说罢,回头看了一眼绮蕾。 他换了満语,自然是说给绮蕾听的。可是绮蕾那样子,就好像什么也没听见。无论是老鸨刚才关于教调 ![]() ![]() ![]() 多尔衮叹息,如果这就是老鸨说的“磨心”那么他宁可自己从来没认识过这姑娘。且不管这姑娘将来会不会让皇太极为她魂牵梦绕吧,自己现在可是已经为她头疼得很了。 WWw.BAm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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