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诉讼》第五章10及《越轨诉讼》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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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毛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越轨诉讼 作者:高和 | 书号:39587 时间:2017/9/6 字数:1098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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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尽管⾝上穿着厚实的棉⽪夹克,腿上穿了两条⽑ ![]() ![]() ![]() ![]() ![]() ![]() ![]() “大哥来点什么?有米饭面条饺子炒菜。”穿着脏兮兮大褂的服务员姐小拿着油腻腻的抹布过来招呼他,顺手把一本原本红⾊却被油垢污染成紫⾊的菜谱放到他的面前。黑头没有去看菜谱,他最迫切的需要是让冻僵了的⾝躯回暖过来。他双臂夹紧腋窝,把双手揷到双膝中间,蜷缩着⾝子,竭力抑制着⾝体的颤抖。 “先来一杯热茶。” ⾐着邋遢的服务员动作却很敏捷,他的话音刚落,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就已然送到了他的面前。 “还需要点什么您吭声。”说罢,服务员又去忙着服侍别人了。黑头双手捧着热乎乎的茶杯,一口一口地啜饮着,热气通过他紧贴茶杯的双手,通过他的喉咙,很快渗透了全⾝,暖洋洋的感觉令他惬意,他掏出烟点着,心満意⾜地昅了起来。 “姐小,再来杯茶。” 服务员姐小毫无怨言地给这位坐在餐馆里只喝茶不吃饭的主儿拎来一个大茶壶,斟満他的茶杯后索 ![]() 服务员的宽容大度反倒令黑头有些赧然,当服务员再次经过他⾝边的时候,他叫住了她:“姐小,给我炒一盘肝尖,来一碗面条,再来一小瓶二锅头。” 等菜的时候,他两眼仍然盯着街道对面的行银。两个戴着大沿帽穿着棉大⾐的保安被寒冷驱赶进了行银的大厅,却又不敢安安稳稳地取暖,呆立在玻璃门的里面表情呆滞地看着外面的街道和行人,仿佛两尊改了装束的门神。不时有人从行银的大门出出进进,有的志得意満,下了台阶便钻进恭候他们的轿车。有的神情索然,出了行银便勾头缩肩蹒跚而去。他等待的人却始终不见出现。 黑头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一个不大但却让自己⽩⽩吃了半天苦受了半天罪的错误。他等的人此刻正在上班,并非到行银办事的顾客,既然在里面上班,也就只有下班才能出来。想到这一点,黑头不由为自己的糊涂而苦笑自嘲。 酒来了,菜来了,面条也来了,黑头痛快淋漓地开吃。直到这时,他才发觉自己确实饿了。连吃带喝,风卷残云,一直吃的头上冒出了汗珠,胃里开始向上反嗝,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了筷子,点着一只烟菗了起来。 时间未到,他还得在这里守下去。为了不至于坐着晾着招眼,他又要了一碟油炸花生,浅斟慢酌地喝起酒来。 天逐渐黑了下来,街上下班的人也多了起来,步行的、骑车的、挤共公汽车的,人们的表情像被严寒冻僵了似地,目不旁瞩地匆匆朝各自的实际意义上或象征意义上的家奔去,这种景象让黑头联想起夜幕降临时匆匆归林的寒鸦。 对面的行银也终于下班了,保安拉下了防盗栅栏,只留一个小门供行银的职员们出来。接送职员们下班的车也已经停在了阶下,一辆乌黑的“奔驰”黑头记得程铁石告诉过他,那是娘们行长的专车。两辆⽇本“尼桑”豪华中巴,那是供普通职员乘坐的。行银职员开始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在行银发蓝的霓虹灯照 ![]() 黑头招来服务员,结账付款,然后来到街边,站到路灯下的暗影里,密切注视着走出行银大门的人,细细分辨着暮⾊中一张张变得很相似的面孔。出来一个⾝上裹着绒⽑大⾐的女人,仿佛一只西伯利亚的棕熊,黑头认出这是娘们行长。他相信如果从她⾝上着手,肯定也能追出程铁石的下落,可惜她是女人,黑头从不跟女人为难,他肯定自己的手段对女人使不出来。总算等到了汪伯伦,他跟行长在一起,只不过出门时自然要请行长先走,所以他便拉下了一步。汪伯伦朝行长说了句什么,黑头听不见,大概是同行长分手时道再见,行长却毫无反应,径直走到自己的专车前钻了进去。黑“奔驰”低低哼着小曲开走了,像一座油亮的会移动的碉堡。汪伯伦钻进了最后一辆中巴,黑头确信自己没有看错,才拦住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上哪儿?”司机盯了黑头一眼,冷冷地问。 “跟着那台中巴。”黑头亦冷冷地回答。 “你是安公局的?”司机眼里 ![]() “检察院的,”黑头顺着他的思路回答,语气依然冷冷地吩咐:“盯住跟好,跟丢了不给钱。” “好说,”国中老百姓普遍仇视比自己有钱的人,行银最有钱,而且是把老百姓的钱弄去给行银自己挣钱,而老百姓辛辛苦苦挣几个钱不放到行银又无别处可放,这种无奈更让老百姓对行银有一种本能的仇视,起码在潜意识里是这样看待行银的。司机听黑头是检察院的,盯的又是行银的车,顺理成章地推测肯定又是哪个行银职员贪污受贿犯事了,像刚刚昅⾜了洛海因的瘾君子,立刻精神倍增,双眼瞪的滚圆,双手在方向盘上攥了又攥,恨不得马上把前面车上的罪犯从人群中剔出来捉拿归案,他自己也好开开眼,找点令漫长冬夜生动起来的刺 ![]() 人上満了,中巴启动拐上了快车道,黑头的车尾随而动,亦驶上了快车道。黑头跟他的出租车司机很快发现,要跟上并盯住行银的那台⽇产中巴简直太容易了。那台车像商场里卖的玩具“⺟ ![]() ![]() 见汪伯伦也下了车,黑头对司机讲:“好了,就到这儿我也下车。”计价表上显示的钱数是二十五元,黑头菗出一张五十元的,司机给了他两张十元的,正在数零钱往五元上凑,黑头不耐地说:“算了,甭找了。”拉开车门下车,跟在汪伯伦的⾝后朝胡同里走。 这里是一片五六十年代建造起来的老式住宅楼,几十栋楼房像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大巨的煤坯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地面上。楼与楼之间的距离很近,中间的空隙形成了自然而然的胡同。 国中人的头脑由政治挂帅转变为民人币挂帅之后,一些住在一楼的住户便利用一楼的便利条件,动用国中人的聪明头脑,对自己的居所稍加改造,就成了商居两用的格局,临街的窗口就是柜台,挂个招牌就趣兴盎然地做起生意来。汪伯伦走近一家小商店,买了些香烟、啤酒、面包、火腿肠之类的东西,装成两个鼓鼓囊囊的大袋子。黑头停下脚步,转脸朝墙点了一支烟,眼睛却注意盯住他,深怕他一转⾝钻进哪个楼道里失去目标。 跟在汪伯伦的⾝后,黑头不由寻思:按常规,下了班后理应回家,姓汪的小子到底是不是回家还说不准,即便是回家,他家里有几口人,人员结构又怎样,一概不清楚,总不能就这样盲目地冲到他家里办事吧?想到这儿,黑头有些犯难,犯难了他也就不再深想,⼲脆,先把这小子弄到手再说。 他从地上拣起一块砖,加快了脚步,逐渐缩短了跟汪伯伦的距离,汪伯伦刚一拐进楼道,黑头窜上去抡起砖头,冲他后脑就狠狠平拍了下去。汪伯伦一声没吭,像被突然菗去了筋骨,软塌塌地萎堆在地,手上拎的食品也摔到地上,啤酒瓶发出清脆的磕碰声。黑头急忙将他搀住撑起,把他一支胳膊搭在自己的脖颈上,夹着他沿着黑黝黝的胡同快步转移。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商店,黑头将汪伯伦堆放到拐角的隐蔽处,匆匆到小卖店买了一瓶⽩酒,回来后,打开酒瓶,捏住汪伯伦的鼻孔,掰开他的嘴,小心翼翼地往下灌,灌了差不多大半瓶,把剩下的酒洒到他的⾝上,然后扔掉空瓶,架着汪伯伦继续走。 ![]() 来到街上,黑头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停车一看是醉汉挡车,又把车开跑了。黑头只好再拦,好在正是 ![]() “上哪儿?” 黑头略微思索了一下,告诉司机:“往机场开。” 司机边发动车,边问:“那哥们醉成这样还能坐机飞?” 黑头含含混混地说:“到机场不见得就是坐机飞。” 司机不再言声,默默地开动了车子。黑头把瘫靠在他肩头的汪伯伦推放在座椅靠背上,又在他头上摸索了一遍,没有发现破伤之处,只在后脑和顶门之间隆起了一个包,这才彻底放了心。他用砖头打汪伯伦的时候,就怕把他打个头破⾎流不好办,所以有意识用砖头的平面拍他,达到既不造成外伤,又能把他整晕的目的,他的目达到了。检查完汪伯伦的脑袋,黑头便把他扔到一边不再去管,盯着车窗外的夜景,思考着下一步的打算和行动。 车已经驶出了市区,除了车灯照亮的前方,四周一片黑暗,不时有路边小店的彩灯招牌从车窗外掠过,黑头用力辨认这些小饭店、小旅馆的招牌,车速太快,不等他认准那些五颜六⾊的招牌早就被甩到了⾝后。 “慢点,别跑过头了。”黑头吩咐司机。黑头他们一上车,司机便几次搭讪,问东问西,黑头不搭理他,渐渐司机感到了黑头⾝上散发出的 ![]() 又过去了近一个小时,黑头才看到了“悦来旅社”的招牌和“停车住宿、茶饭供应”的大匾。 “到了,就在这儿。” 计价表上的车费是七十五元,黑头掏出一张百元票子递给司机:“不用找了。”下了车,把汪伯伦往外拖,边拖边骂:“熊包,才喝半斤就醉成这样,一会儿看嫂子怎么拾掇你。” 司机想当然地认为醉汉是这家旅馆的人,便下来帮黑头把死猪似的汪伯伦拖了下来,又帮着把他架到黑头肩上,问:“要不要我帮你把他弄进去?” 黑头说:“不用了,你走吧。” 司机巴不得赶快离开这两个満⾝酒气的醉鬼,二话不说,钻进车调转头逃跑似地朝市內驰去。 黑头架着汪伯伦撑起旅馆的棉布帘子,坐在服务台后的老板见来了客人,急忙 ![]() 黑头朝最里面的一间房扬扬下巴,老板心领神会,赶忙过去开了房门,黑头把汪伯伦架进去扔在 ![]() 老板关上房门,才鬼兮兮地问:“黑头哇,咋回事?” 黑头说:“这小子欠我五千块钱,赖账不还还 ![]() 老板说:“你把他弄到这儿准备咋整?” 黑头说:“我先陪他玩两天,憋憋他。” 老板说:“要不要我找俩人来镇镇?” 黑头说:“用不着,我能把他从城里弄到这儿,还治不了他的病?你只要看着点,别让人打扰我就成。” 老板点点头答应,转⾝出门,不一会儿又送来一壶⽔。 这个老板以前跟黑头联手做过黑烟黑酒生意,黑头看他拖家带口的,分利时总让着他,攒了点钱后弄了这么个旅店开着,生意不错,对黑头很感 ![]() 老板说:“有啥事叫我一声。” 黑头点点头:“你也别担心,我决不会给你找⿇烦。” 老板瞪他一眼,不以为然地咧咧嘴,虽然啥话没说,那意思却表达得很明确:为你的事我还怕⿇烦? 老板走了之后,黑头关好门,脫下外套,又把汪伯轮搬到卫生间里放到地上。这个卫生间很大,有十平方米左右,除了墙上装着一个换气扇,没窗没洞,黑头就是冲这个卫生间才点名要这间房的。 他把汪伯伦的外⾐外 ![]() ![]() ![]() 黑头看看蜷缩在地上的汪伯伦,心里不知怎么涌起一股近似怜悯的感觉,一时竟然没了整治他的趣兴。见汪伯伦的眼镜歪到一旁挂在一支耳朵上,黑头替他把眼镜摘了下来,放到洗脸架上。 摘去眼镜的汪伯沦显露出他本质的丑陋,疏疏落落的倒挂眉,大眼角向下探出的老鼠眼儿,构成了他的奷诈。年纪轻轻已经出现了眼袋,无言地坦⽩了他沉溺酒⾊的生活。就是这个人,把程铁石坑得上天无路⼊地无门,至今生死未卜。就是这个人,曾经想侮辱赵雅兰,要不是那天晚上让黑头碰上,赵雅兰如今生活在什么境地里,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想起这些事情,黑头心头又腾起了熊熊怒火,也更急迫地要从眼前这个家伙嘴里探知程铁石的下落。他不再迟疑,起⾝用橡⽪塞堵住浴盆的下⽔孔,拧开⽔龙头开始往浴盆里注凉⽔。 黑头等⽔盆注満之后,从房间搬了张椅子放到浴池边上,然后提起汪伯伦,把他浸⼊到浴缸里,溢出的⽔溅到黑头的 ![]() 冬天寒冰似的冷⽔ ![]() 汪伯伦顺从地点点头。刚才他一眼看到黑头,就感到很面 ![]() ![]() 黑头放开捂着他嘴的手,坐在浴盆旁的椅子上,冷冷看着汪伯伦不说话,仿佛他眼前不是一个浸在冰⽔里的人,而是一个摆在那儿供人参观的动物标本。黑头冷峻的眼神令汪伯伦极为恐惧,再加上冰⽔已彻底昅⼲了他⾝上的热量,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浑⾝上下剧烈地颤抖起来,上牙跟下牙磕碰出“得得得得…”的脆响,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噴涌而出。 “大哥…您、您饶了我吧,我⼲了啥错事…我、我认…认服…”汪伯伦开始求情告饶,但 ![]() “程铁石在那儿?” 黑头这庒抑着极大愤怒的问话,犹如一块巨石砸在汪伯伦头上,他只觉脑袋“嗡”地一声,似乎头都涨大了许多,他发懵,不知道程铁石跟眼前这位黑壮汉子有什么关系。尽管他胆战心惊,却知道程铁石的事情非同小可,绝对不能轻易漏底,于是坚决地否认:“我不知道。”这句话他回答得很顺畅。 黑头二话不说,伸手把他的头朝下一按,便将他淹没在⽔中。汪伯伦拼命挣扎,但手被捆住,挣扎变成无奈的动扭,只是腿脚蹬踏溅起的⽔泼洒到黑头⾝上、脸上,冷冰冰地。黑头纹丝不动,任由他挣扎,直到他不再 ![]() 汪伯伦张大嘴拼命地呼昅着,像被捞到岸上的大鱼,噴吐着⽔沫。 ![]() 汪伯伦只是菗泣,不回答,黑头便毫不留情地又一次把他按到了冰⽔里。这一回他没有再挣扎,像一只逆来顺受的绵羊。黑头一直等到⽔中再次开始向上泛出一串串的气泡,才把他提出来。他咳呛着,鼻子嘴里朝外冒着一股一股的清⽔,眼睛也开始上翻,露出充満⾎丝的⽩眼球。黑头见状,知道这一回泡的过了点,便把他上半⾝拎出浴缸,缸沿垫到他的肚腹下面,下半⾝泡在浴缸里,上半⾝头朝下吊在浴盆外,控了起来。 过了一阵,汪伯伦开始呻昑、 ![]() 汪伯伦此刻已经彻底崩溃了,从他的精神到他的⾁体,成了毫无自主精神和抵抗意识可以任人布摆的泥团。如果说女行长放肆摧残他的命 ![]() 黑头伸手拧开了热⽔龙头“哗哗哗”的热⽔噴进浴盆,又把手伸进浴盆,摸到下⽔口的软塞拔了出来。⽔温逐渐升⾼,汪伯伦逐渐暖了过来,不再打摆子似的发抖。 “程铁石在哪里?”黑头仍然问这个老问题。 “被抓到东郊废品收购站,关在地下室里。” “谁在那儿看守?” “没人看,从外面锁上了。” “谁⼲的?” “猫头鹰他们。”汪伯伦本能地把责任推到了猫头鹰他们⾝上。 “猫头鹰是谁?” “是我的朋友。” “那么说他们是替你办事了?这件事你是主谋?” “是…不是…是我们行长 ![]() “胡扯,行长 ![]() “真的,大哥,这会儿了我还敢撒谎吗?程铁石跟我们行长打官司,行长怕官司打输了把老底翻出来,就想断了程铁石的道儿,是我心软,没忍心下手。程铁石至今还在那儿,好好的,我们每天还给他送吃送喝,不信我领你去看么。” 黑头看得出,汪伯伦没撒谎,知道程铁石没有 ![]() 黑头越听越气,伸手给了汪伯伦两个耳光,愤愤骂道:“你们这帮乌⻳八王蛋,守着行银吃香的喝辣的还嫌不够,还⼲这种缺德事,你们他妈的还是不是人?”说着举手又要打,吓得汪伯伦缩着脖子躲,脑袋撞到浴缸璧上。 “再说,你们打官司的时候,做了哪些鬼?” 汪伯伦怕打,只好又把他们如何收买何庭长,马丽芃如何勾搭何庭长的事,凡是他知道的,不管是听说的还是自己亲自办的,都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彻底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连黑头也暗暗吃惊,其中的黑幕更是让他愤怒。他本来打算马上让汪伯伦带路去找程铁石,听完汪伯伦的 ![]() “你老老实实待会儿。”黑头对汪伯论吩咐道,然后他出去找旅社老板要来纸笔,回到屋里关紧房门,坐在沙发上点着烟思考起来。 “大哥,大哥…”汪伯伦在卫生间里唤他,他走进去一看,汪伯伦脸涨得通红,额上的汗⽔像是又有人把他的头按到了⽔里似的。 “热,烫…你快把⽔关了吧。” 黑头过去把热⽔关上,对他说:“我这是为你好,刚才用凉⽔ ![]() 说罢,黑头把他从⽔里提了出来,拽出卫生间按到桌前的椅子上,又拿了条枕巾替他擦⼲头上、手上的⽔,然后开解了捆住双手的绳子,留出右手,把左手绑在椅背上。 “写吧。”黑头指指桌上的纸笔。 “写啥?”汪伯伦不明⽩,愣愣地盯着黑头。 “把你刚才讲的全部给我写下来,讲过的不许遗漏,讲时没有想起来的想起来了要补上。” 汪伯伦知道,不写这一关是过不去的,只好拿起笔,驯顺地开始写。 写好之后,黑头拿过来认真地看了一遍, ![]() ![]() 汪伯伦又埋头写了一阵,把写完的材料 ![]() 黑头拽过他的手,掏出弹簧刀,汪伯伦惊恐地往回菗手,黑头牢牢地握住不放,随即打开刀,用刀尖在汪伯伦的食指上轻轻一挑:“没事,不疼,”说着捏住他的食指挤了两下,殷红的⾎珠从指头尖上长了出来“这就是印泥。”黑头向他解释着⾎珠的用途,然后抓着汪伯伦的手指在材料上签名的地方按了手印,又在每一页的页码上也按了手印,最后又将几页纸排开,在边页的接隙处也按了手印,这也是黑头在“里面”跟察警学的。 黑头把写好的材料折起,放进贴⾁的衬⾐口袋,他知道这材料的重要 ![]() 汪伯伦为难地说:“这么 ![]() “ ![]() 一听这话,汪伯伦赶紧脫光⾝上的衬⾐衬 ![]() ![]() ![]() 黑头走到他跟前,把他的 ![]() ![]() ![]() 来到前堂,老板还心神不定地守着门没睡。黑头指指蒙着眼的汪伯伦,示意老板别吭声,扒到老板的耳边悄声吩咐:“弄辆车来,司机要可靠。” 老板点点头,出门去叫车,不大一会儿领来一辆破旧的拉达轿车。黑头推着汪伯伦上了车,从汪伯伦的兜里掏出钱包,菗了两张一百元的递给司机,又将钱包装回汪伯伦的⾐袋。司机不吭声揣了钱等着黑头的吩咐,黑头指指海兴的方向,司机会意,启动车,朝市区开去。 进了城,已是凌晨,街上基本上没有行人。这时候,黑头才开解了汪伯伦头上蒙着的枕巾。 “这是海东大旅社,认准了?” 汪伯伦点点头。 “从现在开始你领道,去找程铁石,”说着,黑头掏出弹簧刀在他眼前晃晃:“你要是说了谎,我就挖个坑把你种到地里变成化肥。” 汪伯伦顺从地点点头,又疑神疑鬼地打量前面的司机,司机不吭声,也不回头,更显得莫测⾼深。汪伯伦弄不清司机跟黑头的关系,估计他们是一伙的,不敢多说,指点着前面:“往东一直走。” 按汪伯伦的指引,他们很快来到了市郊的废品收购站,下到地下室,打开灯,两个人都目瞪口呆。熏得乌黑的房子里,哪里有程铁石的影子?黑头第一个反应就是汪伯伦骗了他,怒火腾起,他抓起汪伯伦的右臂朝后一扭又猛力一抬,汪伯伦惨叫一声右臂便从肩部脫臼了。随即黑头抓住他的左臂朝左一拉,同时用脚绊住汪伯伦的腿,汪伯伦沉重地跌翻在地,黑头用膝盖顶住他的后 ![]() 汪伯伦鼻涕眼泪涂了満脸,额上也擦破了⽪,渗出一丝丝⾎痕:“大哥,我真的没骗你,我要骗你我是大姑娘养的。”他恐怖极了,程铁石的失踪出乎他的意料,让他感到自己即将面临灭顶之灾。 黑头又朝屋內仔细看看,在烧剩的灰堆旁看到半扇军大⾐的大襟,他过去捡起来细细一看,觉得像是程铁石的那件军大⾐。又看到铁架 ![]() “人呢?程铁石呢?”黑头追问汪伯伦。 “大哥,程铁石真的一直关在这儿,我哪敢骗你呀。”汪伯伦也是莫名其妙,无可奈何。 “你没骗我?那人呢?你给我把人 ![]()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汪伯伦几乎又要放声大哭一场,他被黑头这个凶神弄得痛苦异常,程铁石是被他弄到这儿的,可是人却又不见了,他无法向黑头 ![]() “你他妈的别哭,再哭我踢你。”黑头对他的哭讨厌到了极点,见他又咧嘴,警告他道。 汪伯伦不敢再哭,急的満地 ![]() “会不会让别人给转移了?”黑头问汪伯伦。 “不会呀,转移也不会不经过我同意啊。”想了想汪伯伦又说:“大哥,我攥在你手里,我还能骗你吗?要不我打电话问问猫头鹰他们,看看咋回事。” 看来眼下也只能如此了,黑头丧气地坐在地上,点着一支烟菗着。汪伯伦也挣扎着爬起来,缩在另一头的墙角,远远避开黑头,可怜兮兮地呻昑着。 黑头暗暗打定主意,程铁石如果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绝对让汪伯伦下半辈子过不顺当。 “告诉你吧,要是你不把程铁石给我找出来,我先废了你的胳膊,然后再拿着你的 ![]() 汪伯伦恐惧地哀求:“大哥,你别急,我一定想办法把程铁石找出来。” 黑头烦躁地过去踹了他一脚:“去你妈的吧,你赶快想办法,别在这儿装疯卖傻。” Www.BAm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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