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佳话_第22段兰瘦翁西湖返棹梅雪

书号:39869 时间:2017/9/8 字数:3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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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香将那些诗递与芷馨，回到房中，自思曰：“假若那‮姐小‬看重我的诗词，与我作文字

，使我朝夕得近⽟人，岂不大幸。《西厢云》‘这是一道会亲的符-’，我这诗稿难道不可作符-耶？”

　　次早，芷馨复折‮花菊‬，雪香呼曰：“芷馨姊，小生的诗‮姐小‬看否？”芷馨曰：“也略看些。”雪香曰：“‮姐小‬如何评论？”芷馨曰：“孺子可教。”雪香曰：“既可教，烦你对‮姐小‬说，设一绛帐，小生愿作门生。”芷馨曰：“我‮姐小‬说要出题考你，恐你才思迟钝，是以中止哩。”雪香曰：“非是小生夸口，不瞒芷馨姐说，我的诗才倚马可试，万言七手，不须七步，请你‮姐小‬考一考看。”芷馨曰：“你可预办四宝，我去请‮姐小‬出题。”说罢，折了几朵‮花菊‬遂去，谓猗猗曰：“秦生对我夸口，说他诗才倚马可待，‮姐小‬易出几个题考他一考。”猗猗曰：“这生才情本大，怎能考倒他。”芷馨曰：“古人云：‘昑成五个字，捻断数茎须’，是无敏捷之才故也。这生虽是大才，未必是捷才，‮姐小‬曷试其才之敏钝乎？”猗猗依言，遂出题，将纸封好，命芷馨递过墙去。

　　忽瘦翁游西湖归，即来见雪香曰：“这几⽇失陪了，君贵恙愈否？”雪香曰：“已愈矣。贾翁与月鉴作此胜游，到处皆有题咏否？”瘦翁曰：“负

疏情，绝无题咏。秦君若是兴到的时节，将游西湖诗作几首。”雪香曰：“一时不能遽作，改⽇自当呈正。”瘦翁曰：“随君几时作成。”遂历叙西湖胜境，直谈到噤鼓二更后方散。

　　芷馨屡在隔墙窥探，见瘦翁总无去意，心甚烦恼。等到二更已尽，听得隔墙绝无声息，遂走到墙边，审视一番，见瘦翁已去，复⼊自芳馆，谓猗猗曰：“老爷已出去了，我将试题送与那生去。”猗猗曰：“夜深了，明⽇送去罢。”芷馨曰：“明⽇恐老爷又在那里

扰，不如今夜送去倒稳便些。”猗猗曰：“你送去叫他快做，就拿来哩。”芷馨应诺而去，走到墙边呼曰：“秦相公，秦相公，拿试题去！”雪香闻呼即出，曰：“芷馨姐，你家‮姐小‬一个诗题也出不来，竟出了这一天？”芷馨曰：“老爷在你那里谈了半⽇，不便送来，这时候老爷去了，你拿题去做。”雪香遂移几到墙边，谓芷馨曰：“既

考我，必当面试，‮姐小‬既不亲来，你也可作个监试官，请过墙来，当面看我作诗。”芷馨曰：“我不过去，恐有瓜李之嫌。”雪香曰：“何作此迂腐语？我与你作文字

，原无他意，如有他意，有如-曰！”芷馨曰：“恐‮姐小‬见责。”雪香曰：“‮姐小‬必不责你，若是见责，我当负荆。”芷馨原爱怜雪香，口虽如此说，心里亦想过墙走走。遂扳住梧枝，⾜踏太湖石，以一⾜踏墙上，曰：“这怎么下去哩？”雪香曰：“我站在几上扶你。”芷馨曰：“不要你扶，你走开些！”雪香遂立在一边，芷馨终不得下。雪香曰：“说是要扶一把。”芷馨遂以手扶雪香肩上。雪香两手将芷馨抱过墙来，只觉软⽟温香，引得魂飞魄散，但恐惊动了他，以后不肯为‮姐小‬通消息，遂复拴定心猿，锁住意马，同到门前。芷馨不肯进去，雪香也不強勉。他独到灯前，将题一看，乃是一首诗。诗云：

　　満城风雨近重

，五首凭君衍此句。

　　东篱烂熳发愁容，更作一篇‮花菊‬赋。

　　果能随意任挥毫，方许八又与七步。

　　刻烛寸余若未成，罚酒请依金⾕数。

　　雪香笑曰：“不得于诗，便得于酒，亦是快事！”芷馨曰：“你休脚踏两边船，快做得，我拿去。”雪香

做，芷馨曰：“还须刻烛为度。”雪香遂刻烛一寸，援笔成诗：

　　満城风雨近重

，飒飒秋声⼊耳忙。

　　人盼令辰开美宴，天先佳节蕴晴光。

　　梧桐经洗寒逾碧，桔柚时摇影亦⻩。

　　预想九仙传盛会，祝他云气散横塘。

　　芷馨曰：“‘人盼令辰开美宴’，这一句，是因前⽇‮姐小‬在自芳馆设宴而作，可谓语无泛设，且盼字用得好，恰是近重

、不是重

；‘天先佳节蕴晴光’，这一句，更是聪明语哩。”雪香曰：“诗未做完，房师已取中了，想必大宗师必定拔取。”芷馨曰：“我今⽇必要收你这个门生。”雪香曰：“我且拜在你门下。”芷馨曰：“快些做罢。”雪香复挥而就：

　　云⽔空-遍大荒，満城风雨近重

。

　　

飘林叶侵阶冷，暗送秋花⼊座香。

　　百尺楼台增飒慡，万家烟火尽苍茫。

　　岭枫堤柳溪头蓼，-作丹青画意凉。

　　排空作字雁南翔，恰说佳辰念故乡。

　　万里河山栖过客，満城风雨近重

。

　　萧条旅馆三分醉，领略清秋一味凉。

　　如此朝昏如此景，谁怜孤寂与相将。

　　芷馨曰：“旅馆凄凉，怕闻风雨，秦相公殆有思归之意乎？”雪香曰：“非思归也，惜无相将之人耳。”又作云：

　　盼到伊人⽔一方，⻩花比瘦试新妆。

　　声来楚岫频倾耳，梦绕巫山枉断肠。

　　半幅云烟凭彩笔，満城风雨近重

。

　　何时得遂登龙愿，共佩茱萸饮菊觞。

　　芷馨曰：“这一首是有所为而作，不是泛衍。”雪香曰：“本无所谓。”芷馨曰：“你解于我听。”雪香曰：“首句是《蒹葭》诗来的，不过言秋⽔耳。次句指菊说。三句本宋⽟与楚王披襟当风，暗切风说。四句本巫山朝云暮雨，暗切雨说。五六不必解。七句是

为龙山会。八句是切重

。何云有所为而作？”芷馨曰：“伊人明明指人说，曰比瘦是人比之，曰楚岫、曰巫山亦有人在，曰登龙是暗寓乘龙之意，曰共佩亦寓人说：何云无所为而作哩。你不必強为之解，且快做起来。”雪香又作，云：

　　秋情秋恨-秋光，都付今朝锦绣囊。

　　落帽何嫌邀孟叟，题糕偏

笑刘郞。

　　预期携酒人频至，不畏催租兴更长。

　　天为昑诗留胜景，満城风雨近重

。

　　芷馨谓雪香曰：“诗已做完了，还有《‮花菊‬赋》一篇快些做，不然烛一-期，便算不得昑坛健将了。”雪香复作《‮花菊‬赋》一篇：

　　唯菊最贞，非舂而荣。凌霜骨傲，开径神清。届三秋而独秀，知百卉之莫争。偏叫丽

绝轮，得皓月、清风之趣；不但荒寒自保，擅幽人、逸士之名。开老圃，灿疏篱，⻩融土德，⽩金姿。含麝角之芬，结龙脑之奇。经未荒而孤松为侣，香偏冷而残桂犹宜。誓不为桃李花，舂风竞笑；誓不为蒲柳质，秋⽔生悲。晚节争荣，⾼人雅爱。开时特近重

，淡处真宜我辈。容与乎陶令篱边，徘徊于罗含宅內。美人何处，偕芳芷以同馨；蚤客

来，与幽兰而共佩。则有秦楼丽质，楚岫仙娥，魂销幽草，情念女萝。惜芳芬于径曲，感⾼洁于岩阿。月明而北院浮香，秋清若此；帘-而西风送冷，人瘦如何。雅意绸缪，芳情渊默。仰⾼士之清躁，赠名园之佳⾊。请作颂乎落英，待构思而泼墨。陋波折杨柳桥东桥西，陋彼采芙蓉江南江北。乃抚良辰，惊奇遇，畅怀思，深仰慕。非桃而刘阮何缘，匪梅而罗浮如晤。昑残秋⾊，觉风雨之忽来；情寄伊人，与蒹葭而并赋。

　　芷馨曰：“赋笔颇有唐音，前三段实赋‮花菊‬，后三段即情即景，真不愧为作手。”雪香曰：“我今早说是倚马可试万言，你说是真话否？”芷馨曰：“果然这一寸烛尚未烬哩。昔温峤八又手而八韵成，不过如是。”雪香曰：“我此时尚有余勇可贾，芷馨姊你再出一题我做做看。”芷馨曰：“我不会出题。”雪香曰：“必要你出一题。”芷馨曰：“我就以秦相公为题你做看。”雪香笑曰：“以我为题做不出好诗来，倒是以芷馨姊为题颇能做出妙诗。”芷馨笑曰：“怎么以我为题就有妙诗哩？”雪香笑曰：“人妙自然诗妙。”芷馨曰：“夜深了，我要去回复‮姐小‬。”雪香遂送至墙边，芷馨复-墙而去—— 　ＷwＷ.ＢaＭｘs.cO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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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香将那些诗递与芷馨，回到房中，自思曰：“假若那‮姐小‬看重我的诗词，与我作文字，使我朝夕得近⽟人，岂不大幸。《西厢云》‘这是一道会亲的符-’，我这诗稿难道不可作符-耶？” 　　次早，芷馨复折‮花菊‬，雪香呼曰：“芷馨姊，小生的诗‮姐小‬看否？”芷馨曰：“也略看些。”雪香曰：“‮姐小‬如何评论？”芷馨曰：“孺子可教。”雪香曰：“既可教，烦你对‮姐小‬说，设一绛帐，小生愿作门生。”芷馨曰：“我‮姐小‬说要出题考你，恐你才思迟钝，是以中止哩。”雪香曰：“非是小生夸口，不瞒芷馨姐说，我的诗才倚马可试，万言七手，不须七步，请你‮姐小‬考一考看。”芷馨曰：“你可预办四宝，我去请‮姐小‬出题。”说罢，折了几朵‮花菊‬遂去，谓猗猗曰：“秦生对我夸口，说他诗才倚马可待，‮姐小‬易出几个题考他一考。”猗猗曰：“这生才情本大，怎能考倒他。”芷馨曰：“古人云：‘昑成五个字，捻断数茎须’，是无敏捷之才故也。这生虽是大才，未必是捷才，‮姐小‬曷试其才之敏钝乎？”猗猗依言，遂出题，将纸封好，命芷馨递过墙去。　　忽瘦翁游西湖归，即来见雪香曰：“这几⽇失陪了，君贵恙愈否？”雪香曰：“已愈矣。贾翁与月鉴作此胜游，到处皆有题咏否？”瘦翁曰：“负疏情，绝无题咏。秦君若是兴到的时节，将游西湖诗作几首。”雪香曰：“一时不能遽作，改⽇自当呈正。”瘦翁曰：“随君几时作成。”遂历叙西湖胜境，直谈到噤鼓二更后方散。　　芷馨屡在隔墙窥探，见瘦翁总无去意，心甚烦恼。等到二更已尽，听得隔墙绝无声息，遂走到墙边，审视一番，见瘦翁已去，复⼊自芳馆，谓猗猗曰：“老爷已出去了，我将试题送与那生去。”猗猗曰：“夜深了，明⽇送去罢。”芷馨曰：“明⽇恐老爷又在那里扰，不如今夜送去倒稳便些。”猗猗曰：“你送去叫他快做，就拿来哩。”芷馨应诺而去，走到墙边呼曰：“秦相公，秦相公，拿试题去！”雪香闻呼即出，曰：“芷馨姐，你家‮姐小‬一个诗题也出不来，竟出了这一天？”芷馨曰：“老爷在你那里谈了半⽇，不便送来，这时候老爷去了，你拿题去做。”雪香遂移几到墙边，谓芷馨曰：“既考我，必当面试，‮姐小‬既不亲来，你也可作个监试官，请过墙来，当面看我作诗。”芷馨曰：“我不过去，恐有瓜李之嫌。”雪香曰：“何作此迂腐语？我与你作文字，原无他意，如有他意，有如-曰！”芷馨曰：“恐‮姐小‬见责。”雪香曰：“‮姐小‬必不责你，若是见责，我当负荆。”芷馨原爱怜雪香，口虽如此说，心里亦想过墙走走。遂扳住梧枝，⾜踏太湖石，以一⾜踏墙上，曰：“这怎么下去哩？”雪香曰：“我站在几上扶你。”芷馨曰：“不要你扶，你走开些！”雪香遂立在一边，芷馨终不得下。雪香曰：“说是要扶一把。”芷馨遂以手扶雪香肩上。雪香两手将芷馨抱过墙来，只觉软⽟温香，引得魂飞魄散，但恐惊动了他，以后不肯为‮姐小‬通消息，遂复拴定心猿，锁住意马，同到门前。芷馨不肯进去，雪香也不強勉。他独到灯前，将题一看，乃是一首诗。诗云：　　満城风雨近重，五首凭君衍此句。　　东篱烂熳发愁容，更作一篇‮花菊‬赋。　　果能随意任挥毫，方许八又与七步。　　刻烛寸余若未成，罚酒请依金⾕数。　　雪香笑曰：“不得于诗，便得于酒，亦是快事！”芷馨曰：“你休脚踏两边船，快做得，我拿去。”雪香做，芷馨曰：“还须刻烛为度。”雪香遂刻烛一寸，援笔成诗：　　満城风雨近重，飒飒秋声⼊耳忙。　　人盼令辰开美宴，天先佳节蕴晴光。　　梧桐经洗寒逾碧，桔柚时摇影亦⻩。　　预想九仙传盛会，祝他云气散横塘。　　芷馨曰：“‘人盼令辰开美宴’，这一句，是因前⽇‮姐小‬在自芳馆设宴而作，可谓语无泛设，且盼字用得好，恰是近重、不是重；‘天先佳节蕴晴光’，这一句，更是聪明语哩。”雪香曰：“诗未做完，房师已取中了，想必大宗师必定拔取。”芷馨曰：“我今⽇必要收你这个门生。”雪香曰：“我且拜在你门下。”芷馨曰：“快些做罢。”雪香复挥而就：　　云⽔空-遍大荒，満城风雨近重。　　飘林叶侵阶冷，暗送秋花⼊座香。　　百尺楼台增飒慡，万家烟火尽苍茫。　　岭枫堤柳溪头蓼，-作丹青画意凉。　　排空作字雁南翔，恰说佳辰念故乡。　　万里河山栖过客，満城风雨近重。　　萧条旅馆三分醉，领略清秋一味凉。　　如此朝昏如此景，谁怜孤寂与相将。　　芷馨曰：“旅馆凄凉，怕闻风雨，秦相公殆有思归之意乎？”雪香曰：“非思归也，惜无相将之人耳。”又作云：　　盼到伊人⽔一方，⻩花比瘦试新妆。　　声来楚岫频倾耳，梦绕巫山枉断肠。　　半幅云烟凭彩笔，満城风雨近重。　　何时得遂登龙愿，共佩茱萸饮菊觞。　　芷馨曰：“这一首是有所为而作，不是泛衍。”雪香曰：“本无所谓。”芷馨曰：“你解于我听。”雪香曰：“首句是《蒹葭》诗来的，不过言秋⽔耳。次句指菊说。三句本宋⽟与楚王披襟当风，暗切风说。四句本巫山朝云暮雨，暗切雨说。五六不必解。七句是为龙山会。八句是切重。何云有所为而作？”芷馨曰：“伊人明明指人说，曰比瘦是人比之，曰楚岫、曰巫山亦有人在，曰登龙是暗寓乘龙之意，曰共佩亦寓人说：何云无所为而作哩。你不必強为之解，且快做起来。”雪香又作，云：　　秋情秋恨-秋光，都付今朝锦绣囊。　　落帽何嫌邀孟叟，题糕偏笑刘郞。　　预期携酒人频至，不畏催租兴更长。　　天为昑诗留胜景，満城风雨近重。　　芷馨谓雪香曰：“诗已做完了，还有《‮花菊‬赋》一篇快些做，不然烛一-期，便算不得昑坛健将了。”雪香复作《‮花菊‬赋》一篇：　　唯菊最贞，非舂而荣。凌霜骨傲，开径神清。届三秋而独秀，知百卉之莫争。偏叫丽绝轮，得皓月、清风之趣；不但荒寒自保，擅幽人、逸士之名。开老圃，灿疏篱，⻩融土德，⽩金姿。含麝角之芬，结龙脑之奇。经未荒而孤松为侣，香偏冷而残桂犹宜。誓不为桃李花，舂风竞笑；誓不为蒲柳质，秋⽔生悲。晚节争荣，⾼人雅爱。开时特近重，淡处真宜我辈。容与乎陶令篱边，徘徊于罗含宅內。美人何处，偕芳芷以同馨；蚤客来，与幽兰而共佩。则有秦楼丽质，楚岫仙娥，魂销幽草，情念女萝。惜芳芬于径曲，感⾼洁于岩阿。月明而北院浮香，秋清若此；帘-而西风送冷，人瘦如何。雅意绸缪，芳情渊默。仰⾼士之清躁，赠名园之佳⾊。请作颂乎落英，待构思而泼墨。陋波折杨柳桥东桥西，陋彼采芙蓉江南江北。乃抚良辰，惊奇遇，畅怀思，深仰慕。非桃而刘阮何缘，匪梅而罗浮如晤。昑残秋⾊，觉风雨之忽来；情寄伊人，与蒹葭而并赋。　　芷馨曰：“赋笔颇有唐音，前三段实赋‮花菊‬，后三段即情即景，真不愧为作手。”雪香曰：“我今早说是倚马可试万言，你说是真话否？”芷馨曰：“果然这一寸烛尚未烬哩。昔温峤八又手而八韵成，不过如是。”雪香曰：“我此时尚有余勇可贾，芷馨姊你再出一题我做做看。”芷馨曰：“我不会出题。”雪香曰：“必要你出一题。”芷馨曰：“我就以秦相公为题你做看。”雪香笑曰：“以我为题做不出好诗来，倒是以芷馨姊为题颇能做出妙诗。”芷馨笑曰：“怎么以我为题就有妙诗哩？”雪香笑曰：“人妙自然诗妙。”芷馨曰：“夜深了，我要去回复‮姐小‬。”雪香遂送至墙边，芷馨复-墙而去—— 　ＷwＷ.ＢaＭｘs.cO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