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魂山之誓》七世事无常及《血魂山之誓》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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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毛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血魂山之誓 作者:柳残阳 | 书号:40959 时间:2017/9/17 字数:88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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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地,骤然见到这么一个来自敌对帮口的人,靳百器却并不紧张,因为从那人浑⾝⾎迹、行动蹒跚的情况来看,即使不到奄奄一息的程度,也决不会带有多大的危险![]() 于是,靳百器只是站起⾝来,缓缓地站起⾝来。 “黑鹰”徐铁军的警惕 ![]() ![]() 当“大龙会”的这一位突兀与靳百器等人目光相对,他的错愕惊悸显然更要超过靳百器等人,但见他全⾝猝而僵直,眼珠鼓瞪,仿佛见了鬼一样摇摇晃晃的往后退出几步,半声噎叫隔着面罩透出,像猛的呑下了一枚火烫栗子! 体形耝浑的“蓝鹰”阮汉三蓦地一声暴叱,咧开那张⽩牙森森的大嘴,嘿嘿狞笑: “好朋友,真正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投进来,且先就地活宰了你,再到‘栖风坡’去杀他娘一个満堂红!” 那人喉管中呼啦着痰音,好半晌,他才声调微弱的回话: “各位…莫不是‘鹰堡’的兄弟?” “蓝鹰”阮汉三重重朝地下吐了口唾沫,恶形恶状地吼喝: “我们所属的码头不错是‘鹰堡’,却和你们‘大龙会’扯不上半点情份,兄弟?哦呸,你不要令人作呕了,我们彼此之间,不但称不上兄弟,深仇大恨倒早搁着那么一笔!” 那人放下左手的⽪盾,伸手扯下脸上的黑⾊布罩,现露出一张瘦削又惨⽩的面孔来,许是好久不曾修饰容颜了,颔底及腮颊上丛生着杂 ![]() ![]() “老兄,请你听我说…昨天以前,我是‘大龙会’的一员,如今,我却不是了…更明确的讲,我和各位一样,也与‘大龙会’有那么一笔⾎海深仇搁着!” 阮汉三疑惑间仍然厉⾊道: “少来这套障眼法儿,天下有这么巧的事?没碰上我们之前你是‘大龙会’的人,碰上我们你却变成倒戈急先锋啦?娘的,我看你是为了保命,八成在胡扯!” 惨⽩的面容起了一阵痛楚的挛痉,这人似乎不愿多做争辩,他艰涩地道: “人要脸,树要⽪…厮混江湖,表的是节,争的是气,老兄,我再怎么窝囊,也算‘大龙会’的刑堂‘先斩手’之一,若非为了⾝负冤屈,脫离‘大龙会’,即使眼前情势不利,却尚不至于怯懦到唾骂自己堂口以求保命的地步…” 阮汉三侧首看了靳百器一眼,靳百器微微点头,接上来道: “朋友⾼姓大名?” 那人吃力地道: “我叫卓望祖,一般道上同源,都习称我为‘剪子腿’…” 靳百器道: “不错,我听过你的名号,也知道‘大龙会’的刑掌一共拥有五名‘先斩手’,在‘大龙会’的阶层里,刑堂‘先斩手’是一种颇具地位,且权力极大的职务。” 卓望祖注视着靳百器,不安地道: “尊驾是?” 靳百器道: “靳百器。” 眼⽪子急速跳动了几下,卓望祖昅了口气: “原来…原来是靳二当家…” 靳百器淡淡一笑,道: “卓朋友,按说要攀到‘大龙会’刑堂‘先斩手’的位置,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除了个人能耐、功夫、机智须属一流佳材之外,尤其对‘大龙会’的忠贞程度更为不可或缺的条件,你好不容易巴结到这个差事,⾜以证明你是‘大龙会,的中坚分子,却又怎么弄到这等下场?” 卓望祖先不回答,只沙哑地道: “靳二当家,我实在支持不住了,请你允许我坐下来歇口气…” 靳百器一边亲自过来扶着卓望祖坐下,边吩咐徐铁军、阮汉三两个取⽔拿药,暂且先替卓望祖润喉疗伤。 清洌甘凉的饮⽔滑⼊喉中,浸润在伤口上,卓望祖熨贴的不止是官感间的快意,更是內心里的回 ![]() 靳百器没有说话,只目注着阮汉三与徐铁军在为卓望祖⾝上的创伤清洗敷药,卓望祖这⾝伤可真够瞧的,深深浅浅,大大小小,怕没有七八处?⾎浸透了⾐衫,又结成硬痂,沾黏得一块一块,一团一团,徐铁军用匕首小心的割切着他的⾐裳,偶而牵扯伤口⽪⾁,痛得卓望祖満头大汗,磨牙如挫,却就是不哼一声。 腾折了好一阵,总算大体包扎妥了,不但卓望祖的脸孔已经⽩中透青,就连阮汉三、徐铁军二人亦鼻尖沁汗,微微带 ![]() 靳百器笑道: “怎么样?感觉上是不是舒坦了一点?” 卓望祖虽然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却仍然不免有些 ![]() “靳二当家,你的宽怀大度、恩怨分明,我卓望祖必然至死不忘,永志在心;大德不言谢,二当家,我记着了!” 靳百器摆摆手,道: “用不着客气,卓朋友,同在草莽飘泊,这一点道义,相信多数人都有…” 卓望祖叹吁一声,低沉地道: “看看各位,再回思‘大龙会’的种种,怎不令人嗟叹!‘大龙会’外势越強,內德越衰,人人趋炎附势,勾心斗角,为了巴结几个当头首脑,巩固一己的权位利益,什么攻讦诬陷、挑拨离间的法子都用得出来,兄弟之间的情感已逐渐变质,那种⾎浓于⽔的手⾜恩义,业已被个人的现实私 ![]() 重重一哼“蓝鹰”阮汉三答腔道: “‘大龙会’的人现在就开始气焰⾼张,不可一世,时间上未免早了点,‘鹰堡’输了第一个回合,却不见得再输第二个回合!” 卓望祖苦笑道: “他们不像兄台这么想,在他们的看法,‘鹰堡’已经是土崩鱼烂,一蹶不振了!” 阮汉三正待冒火顶驳,靳百器已闲闲地开口道: “卓朋友,听你一席话,大概朋友你就是这种争斗情形下的牺牲者了?” 卓望祖神⾊ ![]() “刑堂的‘先斩手’共有五名,其中四个都在帮里具有特别关系,只有我是靠着功绩硬攀上来的,前两年,帮里总管司事岑⽟龙的小舅子⼊伙,因为没有缺,仅按了个后备把头的差事,岑⽟龙的小舅子当然不会心⾜,却不知道他的胃口早就落在‘先斩手’的职位上,但因他资历浅、年纪轻,虽有他姐夫的荫庇,要想动我那四个亦有特殊渊源的同僚仍大不容易,很自然的他就把目标转向了我,在这段时间里,不仅岑⽟龙单独找我谈过几次,他更发动了帮里几位大佬向我游说,要我把职位让给他小舅子,我一时拗了 ![]() ![]() 靳百器笑了笑,道: “想是如你所愿,他们给了你一个 ![]() “咯崩”一咬牙,卓望祖额头青筋暴起, ![]() “不错,他们终于给了我一个卸职的理由,一个我完全预料不到的卸职理由——帮口银库里丢失了一件如意碧⽟雕,他们竟在我 ![]() “这个理由很简单,却非常有效,不知是哪位明⽩二大爷出的点子?” 卓望祖愤恨地道: “当那件如意碧⽟雕从我 ![]() ![]() 靳百器同情地道: “而显然你又另外找到了生路?” 卓望祖音调涩缓地道: “这条生路也叫侥幸…当天晚上,石牢里值班守卫的四名小兄弟中,有一个恰巧是我带过的伙计,我和他,有一桩不⾜为外人道的遇合——四年多前,这名小兄弟担任刑堂传递工作,因为喝多了两杯酒,把一件刑堂指示下面径行暗杀的信函丢了,这个过失非常不小,追究起来也有掉脑袋的可能,这小子平⽇就机伶乖巧,很得我的喜爱,当他气急败坏的跑来求助于我时,我想都没想便设法替他解决了问题,事隔多年,我早已把这段过往抛诸脑后,不料他却一直记着,念念在兹要回报我的施予,我出了纰漏,他认为正是机会,只苦在人微职卑,揷不上手,而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计的当口,刑掌轮派值夜的名牌里竟鬼差神使的挂上了他的名字,他在大喜过望下马上展开准备,甫一⼊值,暗中便有信息带给了我——” 一番叙述下来,不但靳百器听得⼊神,连“鹰堡”这六翼也都听得津津有味;“蓝鹰”阮汉三迫不及待地追问着: “带给你什么信息?他又是如何帮着你逃出虎口的?” 挑了阮注三一眼“⻩鹰”苟子豪没好气地道: “看看你这德 ![]() 阮汉三着恼道: “你要不想听,一旁风凉去,少他娘在这里扰人兴致!” 靳百器岔进来道: “两个人都给我闭嘴,一把年纪了,犹如顽童拌⾆像话么?” 徐铁军忙道: “卓老兄,你就快往下说吧,没看我这两位拜兄全被刮胡子啦?” 卓望祖接过靳百器递过来的羊⽪⽔囊,先喝了口⽔,才缓缓地接着道: “我那小兄弟暗中带进来的信息真个叫我又惊又怒,原来在岑⽟龙为首之下,帮里的几个大佬同声附合,果然于当家的面前坐实了我盗窃公财的罪名,翌⽇凌晨,便是将我处决之时,在那位小兄弟的示意中,我強自按捺住満腔悲愤,等他第二次悄然传话,我才知道差堪有了一线生机;那小兄弟用的办法也很简单,他私下搞进了一只钢锯、一包蒙汗药,钢锯由我自行锯开枷锁门栅,而蒙汗药则由他们四个守卫一齐服食,之所以这样做,乃打谱在事发之后,来个死不认帐…当天晚上,我等他们四个通通晕睡过去,立即展开逃狱行动,老天怜见,也终于让我逃了出来!” 阮汉三急问: “既然人已逃了出来,这⾝伤又是怎么弄的?莫非‘大龙会’尚派了追兵?” 卓望祖哑着声道: “正是派了追兵,除了刑堂四名‘先斩手’中的两名之外,另尚有三名把头,他们分成五组,各率九员兄弟,分乘快马,在每个可能的出⼊路线设伏截杀于我,三天三夜了,我已经和他们遭遇过四次,四次下来,各有损伤,我,也就变成眼前这个模样…” 徐铁军笑道: “适才和我们打上照面,你大概很吃了一惊吧?” 卓望祖窘迫地道: “老实说,我已不止是吃了一惊而已,当时的第一个念头,就感叹自己怎么这般命苦?刚离虎口,又陷狼群,我还以为笃定完蛋了呢…” 徐铁军笑呵呵地道: “所以说世事无常啊,没有任何一种形势的发展是可以骤下定论的!” 卓望祖若有所思地道: “在我出事之前,听说各位已与‘大龙会’方面约见于‘黑风岩’,怎的却又来到此处?莫不成‘黑风岩’之约有了什么变化?” 阮汉三嘿嘿笑道: “变化当然是有了变化,不过变化到一个什么程度,如今尚不知道,卓朋友,只等我们转头回去,就晓得乐子有多大了!” 卓望祖惊疑不定地道: “难道说,其中另有诡谋?” 靳百器微带揶揄地道: “到底还是‘大龙会’出⾝,卓朋友开口之余,用词遣句仍然偏到贵组合,值得惋惜的是,虽然此心向明月,却奈明月照沟渠!” 连忙拱手致歉,卓望祖笑得一片惨⽩: “习惯成自然而已,决非有心有意,二当家千祈恕过才是…” 靳百器道: “说笑罢了,卓朋友何须当真?” 忽然,卓望祖目光游移,逐次掠过靳百器等四个人的脸庞,带几分 ![]() “二当家,各位不去‘黑风岩’践约,內情何在,我当然不敢深问,只不过各位现下驻⾜之处,已是‘大龙会’势力范围之內,此去‘栖凤坡’,不⾜五十里,各位倒要小心才好!”靳百器道: “不瞒你说,我们原本就是要去‘栖凤坡’‘大龙会’的垛子窑闯关救人的!” 一怔之后,卓望祖迟疑地问: “闯关救人?却不知各位待救何人?” 靳百器道: “我们当家的夫人——庄婕,难道你不晓得她被‘大龙会’掳去的事?” 长长的“哦”了一声,卓望祖的表情有些怪异,他双眉紧皱,极为谨慎地道: “二当家,不知能不能请问一句,呃,是哪一位的主意要去搭救耿夫人?” 靳百器愕然道: “这还用说,当然是我们大伙一致的想法,破了帮口,殉了龙头,莫不成连龙头夫人的生死都不管啦?但得一口气在,救人自为当务之急,这乃是一桩无须多做解释的事!” 卓望祖陪着笑道: “二当家万勿见怪,我这样说,自有道理,先时,我还以为是耿夫人主动向各位传出候援的信息…” 靳百器凝重地道: “我嫂子曾否主动发出候援的信息, ![]() ⼲咳两声,卓望祖面带难⾊, ![]() “有些事情,呃,二当家,并不似表面上看来那么单纯、那般顺理成章…” 靳百器缓缓地道: “卓朋友,希望你实话实说,告诉我们你蔵在肚子里的真话!” 舐舐嘴 ![]() “话,刚才这位兄台已经讲过了,世事无常,没有任何一种形势的发展,是可以骤下论的,就以耿夫人的情况而言,也附合这个原则…” 靳百器的呼昅开始急促了,他的两眼寒光森森,眼角斜吊,脸上的肌⾁因为绷得太紧而使耝糙的纹褶扩张;同时,苟子豪、阮汉三、徐铁军三个也感觉到气氛的逆变中透着窒息般的庒力,他们的心都在扭绞、在颤抖,他们知道,从卓望祖口中,或许就要吐露出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消息来-一 卓望祖看着各人的神⾊,亦不由惶恐了,他呐呐地道: “我有言在先…各位兄台,我只是叙述一桩我所知道的事情,至于,呃,至于其真确 ![]() ![]() 靳百器沉重地道: “只要你的述说没有掺假,卓朋友,我们不会使你承担任何责任!” 深深昅一口气,卓望祖小心翼翼地道: “第一,耿夫人有一幢精舍,坐落在堂口最为隐密的西侧院里,每天十二个时辰间都有人负责守卫,带班的班头,全由刑堂或把头群中指派,我本人就当值过十余次之多!” 靳百器道: “这又如何?” 卓望祖咽着唾沫道: “二当家,如果仅是一个俘虏⾝分,何能受到这种优渥待遇?又何须噤卫如此森严?” 靳百器冷冷地道: “还有第二项吧?” 卓望祖目光垂落,道: “‘大龙会’的瓢把子赵若予时常进出于精舍之中,有时候,晚上进去,第二天早晨才离开——” 两额的太 ![]() ![]() “是你亲眼目睹?” 用力点头,卓望祖道: “我亲眼看到两次,以外,我的同僚也都有类此经验,绝对错不了!” 靳百器似乎在和什么恶魔挣扎,冷汗涔涔: “会不会——赵若予狼心狗肺,罔顾天良,对我嫂子行暴用強?” 卓望祖的形态颇为抱歉: “没有任何迹象显示耿夫人曾经反抗过,确实的说,有一遭我更看见耿夫人亲自送赵若予出门,那种模样,请原谅我直说,相当暖昧;二当家,一个贞节烈女,又处在这等境况中,应该不会有恁般风情!” 嘶嘶的呼昅着,靳百器呻昑似地道: “我的天…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卓望祖本不愿再说下去——他明⽩,自己的一言一句,不啻在鞭笞着面前诸人的灵魄,但他又不能不说,因为,他认同良知的定义,是与非之间,总该有个毫不含糊的分判: “二当家,我所说的每一句话,皆乃我亲见或是自同僚间耳语传来,你知道,若非事实,他们没有理由编造这样的谎言,还有人看到耿夫人与赵若予并肩于园中散步,状至匿近…” 靳百器用双手紧抱着头,步履踉跄地走向一棵松树之侧,然后,他跪下来,把前额抵住松⼲,双肩动耸,全⾝更在不停地簌簌颤抖… 苟子豪、阮汉三、徐铁军三人面面相觑,却都发现彼此脸⾊如土,阮汉三強自按捺心头的 ![]() “卓朋友…这,这可全是真话?” 卓望祖举起右手,极其慎重地道: “要有一字讹传,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位兄台,我和耿夫人无怨无仇,何必拿这种伤天害理的谣言来中伤她?” 阮汉三苦恼地道: “但,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从哪一方面来说,双方都不可能沾上边呀,我们夫人和姓赵的, ![]() 一直甚少开口的“⻩鹰”苟子豪,不由长叹一声,神⾊晦暗地道: “就算世事无常,但无常到这等卑鄙龌龊、令人寒心的地步,亦未免玄异太甚,悠悠苍天,莫非就会视而不见,没有报应?” 徐铁军低声道: “我过去看看二当家,这个刺 ![]() 不等徐铁军移步,树下的靳百器已起⾝走了过来,这一刻,他除了双目⾚红之外,形态竟然出奇的平静,但是,谁也可以看出来,隐蔵在他平静假貌之下的又有多少错杂纠结的痛苦! 四个人的八只眼睛都投注在靳百器脸上,他沉默片刻,沙沙地开口道: “有关卓朋友所透露的事,你们有什么看法?” “鹰堡六翼”这三位又面面相觑,还是苟子豪硬起头⽪回话: “二当家,不知二当家指的是哪一方面?” 靳百器毫无表情地道: “可靠 ![]() 苟子豪看了卓望祖一眼,有些吃力地道: “我想…八成假不了!” 阮汉三与徐铁军亦附合着点头,苟子豪又补充着道: “二当家,卓朋友没有设词造假、诬陷夫人的理由,而且,他要不是在此和我们巧遇,这桩內幕还不知要掩饰到哪一天才能公诸人前…” 靳百器冷峻地道: “你说得不错,但兹事体大,攸关至巨,我认为仍有再求证的必要!” 卓望祖首先大表赞同: “二当家能这样做,乃是最好不过,把事情由二当家这边弄清楚了,我也减轻不少精神上的负担!” 苟子豪问道: “可是,该如何查证才叫允当呢?” 靳百器道: “总有法子的,我现在心情很 ![]() 四个人连连颔首,苟子豪又道: “那么,‘栖凤坡’我们还去不去呢?” 靳百器凄凉地一笑: “去⼲什么?” 阮汉三不噤埋怨着苟子豪道: “真是不会看风⾊,你这不是多此一问?” 苟子豪摸摸鼻子,没有吭声,靳百器转向卓望祖道: “卓朋友,如果你暂无去处,不妨和我们一同回去,彼此也好盘桓些⽇…” 卓望祖毫不迟疑立表同意——他也是走南闯北的老江湖了,此时此景,无论是“鹰堡”方面的行踪机密,抑或他担负着的庄婕这桩隐私的后果,皆不容他扬长而去,否则,就难免启人疑窦,自己在替自己找⿇烦了。 于是,五人四骑,就又从原路上绕了回去,先时林中草地上的短促一寐,倒真似⻩梁梦醒了… WwW.BaM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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