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笛子》二银花明火树朗月耀星河及《铁笛子》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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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毛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铁笛子 作者:还珠楼主 | 书号:41003 时间:2017/9/18 字数:1168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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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因其十二⽩天就赶了来,闲中无事,仍和两同伴沿河游玩,住在和尚庙里。为了过河方便并还带来一只小船,十四夜里忽想移居镇上。像他这样豪富,先又来了客货,自然不怕没有房住。过河时天早⼊夜,当年花灯因有两三家富豪怄气,各结一帮互相比赛,比较往年还要热闹,河岸上灯火通明,宛如⽩昼,游客香客成千累万,往来如织,各处灯棚人都堆満。大忠等三人照例自来自往,不要手下接送,一点架子也没有,因此却出了事。 这两家富绅中有一人名叫张⽟庭,⽗亲是朝中大官,乃兄又是山东提督,家财豪富,本⾝也有一点功名,越发趾⾼气扬,目中无人。虽然读过一点书,不似寻常土豪那样強横作恶,仗着自家财势和⽗兄的 ![]() ![]() 不料那土财主非但拥有几千顷良田,并在镇上开有好些行栈,暗中做着极大土产生意,资财十分雄厚,但知官家一面自己势力不够,惟恐树大招风,想作长久打算,无奈斗大的字认不得几升,一班有财有势,又有功名、富而且贵的人家都看他不起,无法结 ![]() ![]() ![]() ![]() 当⽟庭便服窥探之时,对方早有专人暗中窥探,动作皆知,知其来时还未吃饭,打算看灯回去再同饮酒赏月,特地备了几桌盛宴相待。先故意把那许多奇巧灯彩露出一半,等到⽟庭看出不妙,非丢人不可,自家虽有极大财势,⽗兄在朝为官,自⾝又有功名,其势只能暗中报复,不能公然和往年斗灯的土豪一样打出人命,连累⽗兄官声和自己前程,就是将来暗算,当年人却丢定。尤其是这次赛会不是本心,全因內兄內弟去年为人所败,爱 ![]() 正在急怒 ![]() ![]() 同时又说:"公子真个⾼明,暗地做了那么多而且好的花灯,我今夜才知底细,差一点没丢大人。"⽟庭明知不如人家远甚,只好含糊答应。心想:对方虽然上当,总算双方颜面无伤,是他自家求和,少时最好把灯和在一起,但又不好意思开口。正在为难,那两个舅爷也被主人用自己名义请到,见面之后背人一谈,才知对方不愿结仇,非但当先求和,并且另一半最好的花灯早就换了自家旗号。 这类比富赛灯之事照例虚虚实实,张冠李戴,事前不说真话,主人为示去年失礼,并还送了极重的礼物,均是富贵人家最心爱的古董字画、珍奇玩好之物。对方虽然商人,事理却极明⽩,人更豪慡慷慨,反比一般俗吏酸丁谈吐举止⾼明得多,双方一拍即合。 这三个少年公子虽然心喜,终恐旁人议论,主人把话说开,约定事后结 ![]() ![]() 正往前走,忽见一条小船横波断流而来,其急如飞,到后一看,那船乃是特制,船底附有两长条羊⽪制成的气囊,左右两舷各有一个⽔车,由两个壮汉摇动,后面两人划桨,一人撑舵,走在这样浪大流急的⻩河之中竟是又稳又快,精巧已极,从未见过。中舱只有三个不起眼的船客,等到赶去人已上岸,船也快要开走。一时乘兴,想要喊住询问,打算买来游河,不料同行豪奴误认土人所有,又恐船开,上来便用威势吓人,吃船上人回骂了好几句,想要发作,船已离岸,船头一人大声笑骂:"你们只好欺负寻常百姓,我们自家的船,既不当官,又不欠粮,休说不受人欺负,便是你们拿去也不会用,到了河里只有淹死,明⽇十五想受超度还来得及。" 三人听他口吐不逊,自是大怒,无奈船已走远,只得气在心里。正准备明⽇派人过河查问,忽在自己灯棚之內认出那三个坐船人,因其⾝材⾐服相似,只当是普通商民,随行豪奴又以恶声相问,不料內中一个正是成大忠,非但不肯受欺,口齿尤为厉害,竟用言语将众人问住。豪奴和另一同行教师刚想伸手,大忠只是冷笑一声,往旁闪开,⾝边两人稍微用手一挡,动手的全吃了亏,幸而有两个和尚认出大忠,上前解劝。那教师原是行家,也尝到对方味道,忙使眼⾊止住众人,向和尚一打听,才知那两个是他所用保镖,武功极⾼。三人虽然生气,因表面上未分胜负,又有顾忌,就此走开。 怨家路厌,十五前半夜和毕贵合在一起,准备放灯,大忠又往灯棚游逛,挤在人丛之中无人看出。毕贵讨好,笑说:"此人必是凉州土包子财主,没见过世面。"略谈了两句也就放开。等到河灯放完,这年恰是毕、张、朱三家的灯和焰口最盛,从来所无,本是对头,又化敌为友,合成一起,终场无人打架,只拥挤践踏伤了二十多个看灯的土人,平安度过。正在 ![]() ![]() 这时一班有灯的土豪绅富均来庆贺,毕贵又喜拉拢夸张,意 ![]() ![]() ![]() 为首三家见声势越来越大,还在得意。哪知对方非但财力雄厚,挥金如土,不惜耗费,心思并还灵巧。到了第二年七月十三夜里,一看对方所准备的灯棚也和寻常差不多,数目多少却是相差悬殊。对方又是外州县人,事前派有密探,所用工匠早已买通,一举一动均有报告,所占之地虽然半里来长一条,所制花灯均是仿造往年所见,无什新奇,表面看去虽然也极繁华,用钱不少,但是自己这面还有多半暗中蔵起,要到临时方始出现,对方并不知道,看那意思和地势,并无别的隐蔵,如有也早得信,别的不说,单是內中二十万盏花灯,为数之多和工料之好,先非对方所能办到。正在得意洋洋,一面埋伏下许多叫好的人,准备事完把对方羞辱笑骂一场。第二⽇夜里双方照例走灯,看出对方灯还是那些,所用土人极少,拿灯的人均是一⾊打扮的年轻壮汉,单那一⾊鲜明华丽的服装所用金钱就不可数计,人有好几百,扮鱼篮法⾝和龙女、善才的少年男女更是俊美,通⾝珠光宝气,吃周围数百盏明灯一照,已是好看到了极点,观音手上鱼篮更是极好珍珠穿成,再装饰上许多珍宝,旁边更有二十四名手持刀剑火把的华服壮士保护,越觉宝光四 ![]() 为首三家知道对方远在凉州,花灯准备得少,不能大量运来, ![]() 虽然事前业已得信,各富家的珍珠宝⽟全数取出收集拢来,也装有一个珠宝穿成的鱼篮,勉強可和对方拉平,那许多⾝穿华服的持灯壮汉突然出现却未想到,步法又似受过训练,进退快慢都有法度,所到之处真似一条火龙,没有丝毫零落中断,不像自己这面拿灯的都是贫苦土人,穿得多半破旧,有的并还⾚背⾚脚,和叫花子差不多,走起灯来也是参差零 ![]() 妙在对方也有好几百人,走到路上肃静无声,只听音乐悠扬,细吹细打,随同內中十几个手持各⾊特制号灯的人进退,从无一人开口说话。当头先是数十枝大火把,作一圆阵向前开路,灯队紧随在后,所过之处人们自然让开,对看灯的人从未疾声厉⾊说过一句重话,连想将他从中冲断都办不到;不似自己这面,好些执事豪奴拿了鞭 ![]() ![]() ![]() ![]() ![]() 毕贵人较机警,一看便料对方不是易与,再见人家财力大得惊人,又想重 ![]() ![]() ![]() 为了昨夜走灯相形见绌,当⽇格外慎重,并还租了许多戏⾐,装了许多神鬼,那些抬送花灯⼊⽔的土人也都另用酒⾁犒劳,临时训练。到了月上中天,河两岸大小好几十座放焰口的灯棚正放焰口施食,所有⽔陆道场功德均快完満。快要赛灯之时,对方还是那么毫无动静,除原有外一盏新灯也未添出,自己这面却是层出不穷,相继点起,放在南岸之上助威,摆成好几里长一条火路灯河,河上下一片通明,连天也被映成红⾊。对方灯棚中的观众已越来越少,最后好似自觉无趣,将所有的灯都取出来,放在一座空旷无人的临河土崖之上,只四五人拿了火把在彼照看,余早走开,不知何往。因那许多灯也是加工精制,十分华丽,聚着一堆之后也极好看,游人也有不少赶去。但因土崖太⾼,路不好走,只能远望。众富翁聚在一处看台之上遥望,说对方到底土包子,这样⾼的地方,⽔边放灯之处均被我们占満,这许多灯如何送它⼊⽔?同时连接飞马来报,说各处路口均不见有对头送灯的车马走过,以为对方无聊,只好把昨夜的灯取出卖弄。 毕贵忽然想起对方的灯不曾准备浮座,看他心思那样灵巧,怎会不曾想到?眼看时辰已至,各处法船业已烧焚,远近河中已有不少河灯出现,一批接一批,越来越多,两岸观众人早布満,专等人家放完,最后一场 ![]() 众人正在议论,纷纷嘲笑,对方临阵脫逃,从来所无,不将灯放完,回去被许多孤魂野鬼附在上面,一定晦气,不久必要家败人亡。为了当年⽔大流急,两岸做道场的所放河灯虽多,到了⽔中吃狂流一催,因是寻常纸灯,只在⽔面上像一丛丛的萤火虫一般,略微明灭,一闪即消,转眼都尽。尽管这许多无知的人化了无穷财力,一到大河之中便觉渺小,几句话的功夫全数消灭,被浪头呑去。此时只剩上流一两处道场,怀着游戏心理,共总几百盏河灯,却不同时⼊⽔,三五盏一丛,飘飘 ![]() ![]() ![]() 当夜月明无风,天气甚好,河中虽是⽔大,浪头不⾼,那些特制的花灯不易被⽔消灭,灯烛也是特制,比平常耝大好几倍,能够流出一二十里,正是显耀时机,一声令下,刚刚放了三声号炮,第一通金鼓还未打完,忽见崖上火起,才知对方的灯就在崖上烧焚,并不⼊⽔。正在同声笑骂,说这等无知,⽔鬼得不到灯非寻他晦气不可,早知虎头蛇尾,只见一场,我们也省却好些心思。跟着便听人报,说崖上火起之后,那看管灯的几个壮汉也都溜走,不知去向。 毕贵想起⽇里对方那样骄狂,不应不战而退,心方生疑,不便出口。忽见两个短小精悍的青⾐人拿了成大忠名帖走上台来,说此是敝东回帖,令我二人致意,今夜事情将完,请诸位财主公子明年如其不吝见教,敝东照样奉陪。毕贵一听口风不对,忙使眼⾊止住众人不令嘲骂,正想借话探询,来人把话说完便转⾝走去。台上挤満各家亲友,台下的人更多,忙命人去喊回,业已不见。等到三通鼓罢,河灯发动,远望仿佛大片火云红浪顺流蔽河而来,真是一时壮观,好看已极。为首诸人较有见识,虽料对方必有举动,又听⾝边武师说,那几百个壮汉都像外乡人,个个筋強力壮,看去武功颇有 ![]() 当地河面较狭,也有好几里宽,由上流放灯之处起,两里多长一条河面已成了一片灯海。初出现时还不怎样,等到河面被灯遮満,前头已有三五十盏为群的河灯零星飘到台前,猛瞥见上流天边起了一条红龙,越来越近,离那大片灯嘲发源之处已快接上,均觉奇怪。先疑自己这面主持放灯的人格外求工,把灯分成两起,另外赶往上流远处坐了船到河中放灯,因此一开始便聚而不散,成了一条直线,与两崖放法不同。看着看着,忽然发现那大片灯嘲当中有好些奇怪的花灯,⾼出⽔上好几尺、丈许不等,內中似还有人,又不像是坐得有船。 就这转眼之间,那条红龙已与大片灯嘲相连,来势更快,竟由当中穿过,看去好似一条十余丈长的火龙,上面五光十⾊,奇丽无比,在万灯丛中顺流破浪而驶。同时发现那许多⾼出⽔面的花灯果然有人拿着,有的并还拿有流星之类,舞成一个火人,凌波飞驰而来。当头数人业由台前驰过,过时并朝岸上举灯 ![]() ![]() 那条火龙还未走近,天边又出现一条,前后五条,五样颜⾊,上面万点明灯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花彩,壮丽无侍,美观已极。最奇是那龙张牙舞爪,飞行⽔面之上,比寻常玩龙灯的还要灵活生动,端的巧妙不可思议。第一条来势大快,只看出內里有人,还不知道怎么做的,为何人会立⽔不沉,动作这样自然。等到第二条过时,命人坐了小快船赶往河心临近一看,第四条⽩龙也自走过,因其通体雪亮,外层鳞甲不知何物所制,银光闪闪,这才看出那些舞龙灯的人脚底是一长条短木块连成的特制木筏,因那木块宽只两尺,长才三尺,和蜈蚣环节一样钩连一起,龙⾝又大,四围近⽔之处都有各式花灯环绕,连人带木筏全被遮住,便近前也不易看出。 同时对方业已派人通知,说:"这玩意说穿了一钱不值,那些踏波而行的灯手并非什么山精⽔怪,不过主人想的笨主意,这些灯手又是由湖广江西各省请来,晓得一点⽔ ![]() ![]() 如今太平年间,有钱人做完功德,作此游戏,使各州府县的人一同观赏,也是有趣之事。 敝东从小经商,南北通都大邑都有他的买卖,但是家居无聊,极愿以灯会友,每年与诸位作此三⽇之会,请勿客气。"这时河岸上的观众早和暴雷也似叫起好来,众人全都面面相觑,闷倒座上,做声不得。 毕贵总算家财最富,又不愿输这口气,心虽恨毒,但被对方财势吓倒,料其虽是商人,必有极大来历,门路更多,手眼通天,否则不会如此狂傲,也不会有这巧心思,不敢动武,打算探清细底再说,只得朝来人说了几句"口说无用、明年再看"的门面话,事后一商量全都恨到极点。先想设法暗算,又恐对方真有势力,两败俱伤,只得一面查访来历,一面准备。心想,⽔里的事弄不来,这般会⽔ ![]() ![]() 偏巧当年由四月里便闹飞贼,先还疑与对头有关,后一访问,成家也被偷去大宗珍宝,去年扮鱼篮的那些珍宝差不多被人偷光,只是不曾报官,方觉骑虎难下。飞贼忽然失踪,想起对方欺人大甚,最气人是因向自塔寺定道场,和尚贪他主顾,打算从中讲和,反被骂了一顿,说他虽也劳民伤财,放着许多灾民不救,来此浪费,一则他的家财都凭心思财力经商而得,不曾盘剥苦人,更不曾做什贪官污吏,也非守财奴,自己有许多大买卖,用得再多也不相⼲,不像人家的钱多半造孽而来,真要心疼,不敢打肿脸充胖子,稍微低头,当时作罢;否则,双方虽是一样有钱,道路不对,至多不与计较,谈不到化敌为友讲和之事。所说实在可气,越发愤怒,下了决心,准备当年再败,便买出几个凶手,由各人⾝边教师中选出人来与之动武,就是得胜也必将他除去才能消恨。飞贼这一失踪,越发宽心大胆鼓起劲来。 本来双方都是声势浩大,仿佛摩拳擦掌,只等时机一到,短锋相接,一个不巧便要惹出事来。旁边的人只顾贪看热闹,不知內里伏有极大一场凶杀,当地官府早有风闻,知道双方除斗富赛灯穷极工巧,并还准备一⽔一陆各占一面,打算决一胜负,谁也不肯丝毫让步,别的却不知道。成大忠那面照例事前声⾊不动,表面上还看不出来。省城以张、朱、毕三家为首,这几十家绅富却是用尽心力,样样都有准备,上来先将河岸一带稍好一点的地方全都占満,准备到时摆出十里来长一座灯山,河灯多半业已变成花炮⽔老鼠之类,命人埋伏两岸,等对方的人拿了花灯凌波而过,便将预先制成上附河灯的火箭旗花朝对方连人带灯 ![]() ![]() ![]() ![]() 省城文武员官以及当地府县官看出形势严重,一个不巧双方破脸动武,定要死伤多人,闹出极大 ![]() ![]() 总算当地府县官均是寒士出⾝,虽然做着清廷官吏,人颇清正,皋兰知县杨昌寿又是耕农出⾝,识得民情,人更清廉,上月到任知道此事,老大不以为然,连夜做好禀帖去见藩台密禀,说本年各处⽔旱灾民甚多,这些绅耆富户放着巨万灾民无⾐无食不肯出力捐助,却将大量有用资财献媚鬼神,和人怄气。本意借着宴会召集拢来晓以大义,令其停办,再出告示严令噤止,命将有用之财救济那些垂死待救的无告之民,并还免去为了此会发生私斗伤害人命,以励民风而固 ![]() ![]() 杨昌寿原因先和知府商量,被告曰:"藩台和将军的夫人便最信佛佞鬼,非但每家建有一座⽔陆道场,并因去年灯会好看,听说今年双方比赛还要热闹,特在河边最明显得看之处建上一座看台席棚,到时大请満城文武贵官的官亲官眷赏灯玩月。藩台夫人并为此事将河南巡抚的娘家老太太和兄嫂姨妹接来看会,便督府军门也都接有远近亲友。 我和老年兄一样,虽然做着本省首府首县,都是怀着为国为民的心肠。我二人又是同年至好,科甲出⾝,与风尘俗吏不同,不愿巴结长官,使民人受害,无奈中元盂兰盆灯会为多少年的恶习,由来已久,⻩河两岸民人又最 ![]() "我们官卑言轻,公公婆婆太多,何况这些夫人太太、官亲官眷正在起劲头上,我们拦他⾼兴,事情办不到还要耽误前程,岂不冤枉?真能拼舍一官达到自己心愿,为了百姓也还值得,偏是绝对无望,就算上宪明⽩,也作不了那些老少夫人的主。我看还是留得这一官半职,遇见机会还可为老百姓尽一点心,比较 ![]() "不过他们闹得这样凶法,我们到底是地方官,只管大吏纵容,本城绅富胆大妄为,事前劝告无用,出了 ![]() ![]() ![]() ![]() 杨昌寿虽觉同年好意,无奈天 ![]() ![]() ![]() ![]() ![]() ![]() 藩台阿图海本是近支皇室亲贵,由御前侍卫起家,年未四十便做了封疆大吏,虽是纨绔出⾝,因乃⽗现任两江总督,所用两个幕宾却都是老公事,曾随乃⽗多年。阿图海奉有⽗命,最为尊重。这两人也真不负主人之托,样样留心,一听戈士哈来说皋兰知县和主人争吵,忙即赶来偷听,见阿图海已要发令收监,知道杨令先任酒泉,颇得民心,连任三年,除去两个土豪和一个坐地分赃的恶霸,这次在景泰任上连经⽔旱灾荒,均能劝募富民,出钱出力,并还不避烈⽇大⽔,亲⾝下乡办赈,不知怎会被朝廷知道,如非朝中有人,省城好些大官均不免于处分,虽将灾报情轻掩饰过去,杨令勤政爱民业已简在帝心,这才将他调任首县,不久还要升迁。未到任前虽因谣传,他两次办灾全仗飞贼暗助,并未查出实据。上月刚巧 ![]() ![]() 阿图海一见心腹下人借送鼻烟走进发出暗号,知道把事做措,盛气头上还在发作,两幕宾已派人来请,一个便将刚把顶带摘下的县官抢前拦住,再三好言劝慰。昌寿便说: "只要答应噤止灯会,取消历年恶习,照我条陈晓喻绅富,移作赈灾之用,便朝藩台大人磕上一百个头赔罪也所甘心,否则情愿辞官不做,回家种地。"幕宾知道全城文武官眷都把看灯当成一件大事,那些绅富也不能全数得罪,再三劝慰说:"贵县所说看似一桩小事,便是敝东和贵县一样心思也无力噤止。如将前议作罢,将来出事决不使贵县受什处分。如恐牵连。,像贵县这样廉能之吏,敝东和抚台业已联名奏报,转眼升官。好在事情还早,明⽇便请敝东挂牌,另为调优,先署一个州缺,等圣旨到后再行升迁,并着即⽇起⾝,省得为此担心,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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