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自己》第五章奥登2及《众神自己》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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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毛小说网 > 科幻小说 > 众神自己 作者:艾萨克·阿西莫夫 | 书号:41609 时间:2017/9/20 字数:103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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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登看着崔特,看他想做什么。不过他満有把握,崔特不会真的到地面上去寻找杜阿。那样做意味着扔下孩子不管,这种事崔特无论如何也不会⼲。崔特默默地等在一旁,过了半晌,起⾝离去,往孩子们那边去了。 崔特离去之时,奥登心中甚至暗自窃喜。当然也并不是真的有多⾼兴,毕竟崔特生气地离去,他们之间的关系或多或少会受到些影响,多了些隔膜。奥登对此无能为力,还有些难过。这种滋味就像面对正在逝去的年华。 有时候他会想,不知道崔特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触…不,应该不会。崔特心中只有他自己的责任,他要照看孩子们。 杜阿呢?谁知道杜阿心中怎么想呢?谁又能知道任何一个情者的想法?她们太独特了,与她们相比,理者和抚育者几乎毫无差别——除了头脑以外。就算有朝一⽇,情者的思维方式可以解读了,谁又能看透杜阿呢?那个在情者中也是独一无二的杜阿,天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这就是为什么崔特离开之时,奥登会感到⾼兴。杜阿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第三个孩子迟迟不能降生,杜阿却变得越来越不听话,完全无视她的责任。这些⽇子里,连奥登自己的心情都⽇渐烦躁,有点把握不住自己了。这不是他一个人能解决的,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找罗斯腾谈谈了。 他向长老洞⽳游去。一路上他有意加快速度,动作看上去十分优雅,完全没有情者悠悠晃晃的轻浮,或者抚育者笨手笨脚的可笑——(他可以清晰地想像出这样的场景:崔特拖着笨重的⾝躯四处追逐淘气的小理者。那孩子还小,⾝体还像情者一样柔软滑溜。最后还得杜阿想办法把他逮住,送回家里。而崔特又要唠唠叨叨,不知道是该把这小东西修理一顿,还是用自己的⾝体把他裹起来,看严实了。 不过,只要是为了这孩子,崔特的⾝体消散淡化起来更容易,比跟奥登在一起时強多了。要是奥登提起这个,他便会正经八百地回答“孩子们更需要我。”在这种事上,他没有一点幽默感。)对他自己的游动方式,奥登有一种从没告诉外人的自得,觉得自己势姿优美,引人注目。以前他跟罗斯腾提过这个想法。(在导师面前,他无话不谈。)可是罗斯腾却说:“你有没有想过,情者或者抚育者都会觉得自己的游动方式才最优美?既然你们生来思维不同,行为不同,有必要仅仅因为这个不同而骄傲吗?你知道,即使是同一个家庭之中,也不能排除各自的个 ![]() 奥登心里不敢确定自己是否真正明⽩个 ![]() 是不是指个人独处?当然,长老总是独来独往。他们中不存在家庭问题。那么,他们对家庭这个概念又理解多少呢?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奥登还非常年轻,刚刚建立起与长老之间的关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清楚长老们中间是不是真的没有家庭。在凡人中间,一般都传说没有,可是这传说到底有几分可信呢?奥登琢磨了一阵,决定不应该接受想当然的东西,而应该自己去问清楚。 奥登当时这么问:“先生,你是一个左伴或者右伴吗?”(后来每次想到当时提问的情形,奥登都不免暗暗脸红。自己当年竟然如此天真。不过其实所有理者都会提出这个问题,以各种方式对不同的长老,或早或晚而已——一般都比较早。这个念头使他稍微宽慰了一些。)罗斯腾当时非常平和地回答:“不是,哪个都不是。在长老们中间,没有左伴右伴之类的划分。” “要不就是中——情者?” “中伴?”听到这话,长老那几乎永久不变的感情器官也改变了模样。奥登最终明⽩了,那是被逗乐的表情“不,也不是中伴。长老只有一种 ![]() 奥登还是不明⽩。无心之下,他脫口而出:“那怎么受得了?” “我们是不同的,小理者。我们已经适应了。” 奥登他自己能适应吗?他在自己抚育者⽗亲的家庭中长大,确信自己也会在不久的将来组织自己的家庭。 如果没有家庭,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努力思索这个问题,反反复复。有时候脑海中会有灵光一闪。长老们只是他们自己,没有兄弟姐妹,没有 ![]() 或许对他们而言,这就⾜够了。当奥登更大一些以后,他自己也开始体会到了思辨的乐趣。这些乐趣几乎⾜够了——几乎。每到这时,他便会想到崔特和杜阿,想到三人相处的 ![]() 除非——很奇怪,不过有的时候,他的确有一种下意识的念头,觉得到了某个时刻、在某种情况下,他就会——但紧接着,这个念头、这个闪念便消失了,再也无从捉摸。过了一段时间,它又会回来。近来他发现,那个捉摸不定的闪念更清晰了,几乎明⽩无误,触手可及。 不过他现在不会考虑那些事情。当前的任务是解决杜阿的问题。他沿着那条人人皆知的路线前行,他小时候第一次出门上学走的就是这条路,在⽗亲的带领下。 (不久以后,崔特就要带着他们自己的小理者走上这条路。)他又陷⼊了对往事的回忆。 那时候好像 ![]() ![]() 奥登站在一位长老面前,拼命地约束⾝体,让全⾝显得曲线光滑,努力抑制自己不要震颤。 长老开口了(奥登第一次听到这种怪异的嗓音,使他极度失望)“这是个 ![]() 这是奥登第一次被称呼为“左”而不是什么孩子之类,他感到心中前所未有的坚定“奥登,尊敬的长老。”他记得使用⽗亲反复叮嘱的尊称。 奥登模糊地记得自己被带着穿过长老们的洞⽳,他看到他们的各式器具,种种机械,图书馆,以及各种各样不明所以的景象和声音。 他⽗亲曾经告诉他,他将要在这里学习,但他其实不懂什么叫做“学习”他问⽗亲,可⽗亲好像也不甚明了。 为了找到答案,他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这个寻找的过程乐趣非凡。或许,没有过程的辛苦,也不会有找到答案的快乐吧。 那个第一次称他为“左”的长老是他的第一个老师。这个老师教他如何翻译波形记录,没用多久,那些天书一般的符号便如语言一样简单了,他可以通过自己的震颤轻易表达出来。 不过在这以后,第一个老师就不再出现了,另外的长老取而代之。奥登过了好久才发现老师的变动。早先的时候,单凭嗓音,他 ![]() 不过后来他发觉了一些苗头。再往后,他心里渐渐认定此事,感到有些惶恐。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最后鼓⾜勇气,去问他的老师:“尊敬的长老,我的老师呢?” “加马丹?…他不能跟你在一起了。” 奥登一时语塞。过了半晌,他诺诺开口:“但是,长老不是不会逝去吗…”后半截话堵在喉头,说不出来。 替换的长老沉默着,什么都没说,什么表示都没有。 总是这样,奥登后来才发现。他们从不谈及自⾝。 除此以外的所有话题,所有领域,他们都畅所 ![]() 从种种迹象来判断,奥登觉得长老们也会逝去——只是觉得,还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并非永生不死(很多凡人想当然的以为如此)。不过长老们自己从来不说。奥登和其他生学有时也讨论这个问题,大家都犹豫不决,戚戚不安。大家都可以找到一些琐事,可以无情地证明长老们的确会死亡,可是大家都犹犹豫豫,不愿意得出那个明⽩无误的结论。所以他们一般都说说而已,然后便不再提及。 长老们似乎并不在乎这些琐事,不在乎他们死亡的秘密被怈露出去。他们毫不遮掩,但自己又绝不提及。 如果有人直接问到此事(不管怎样,总会有人问),他们便沉默不答,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如果他们会逝去,那么就一定会有出生。不过关于这个,长老们还是只字不提,奥登也从来没见过一个幼年长老。 奥登相信,长老们并不依靠 ![]() 最后,奥登对他们的沉默已经习以为常——那已经是他们秉 ![]() 当时,奥登已经渐渐学到了许多更有价值的知识。 跟这些知识相比,那些关于长老本⾝的秘密变成了微不⾜道的琐事。比如,他学到了,他们的这个世界正在走向衰亡——萎缩——是罗斯腾,他的新老师,告诉了他这些。 奥登曾经提出疑问,地底有无数无人占据的洞⽳,密密⿇⿇无边无际,一直延伸到视界之外。那些到底是什么?听到这个问题时,罗斯腾显得颇为欣慰“奥登,你这么问心里害怕吗?” (他现在已经被称为“奥登”了,而不是“小左” 之类。听到一个长老直接称呼自己的名字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很多长老现在都这么叫。奥登是个天才,这种称呼也是对他才华的一种肯定。罗斯腾就曾不止一次表示过,对他这样一个生学深为満意。)奥登心里其实真的很害怕,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了。对一位长老坦⽩自己的缺点,要比对其他理者容易得多;对崔特那就更难了,对他自认短处,简直无法想像…这些都还是杜阿到来之前的事。 “那你为什么还要问呢?” 奥登又一次踌躇半晌。然后慢慢地说“我害怕那些无人的洞⽳,最初是因为在小时候,别人说那里面有恐怖的妖魔。但是我自己却从来没有亲眼看到,只是听其他孩子这么说,他们一定也不是亲眼所见。我一直想知道真相,随着年龄的增长,好奇心已经渐渐战胜恐惧,我必须问。” 罗斯腾看上去非常⾼兴。“好!好奇心非常有益,而恐惧则一无是处。你內心有这种求渴,非常好。奥登,记住,只有依靠自己內心的求渴,你才能找到真正重要的东西。我们的帮助只是辅助 ![]() “被谁遗留下来?尊敬的长老。”奥登差点忘了使用尊称。每当未知的世界即将在他面前显现,神秘面纱即将揭开之时,他总是非常 ![]() “被洞⽳过去的主人们。数千个轮回以前,这里曾经生活着成千上万的长老,和千百万凡人。奥登,现在我们的人口比过去稀少太多了。现在我们只有不到三百长老,以及不到一万的凡人。” “为什么?”奥登被深深震撼了。(只有三百个长老。这就相当于承认长老也会死去,不过当下没工夫想这个了。)“因为能源在衰亡。太 ![]() (噢,这是不是意味着长老们也会有新的出生?意味着长老也要以 ![]() “太 ![]() “这是不是意味着所有人,不管是长老还是凡人,都将死去?” “还能有别的结局吗?”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既然我们需要能量,而太 ![]() “可是,奥登,所有恒星都有终结的一天。最终,宇宙也会消亡。” “既然恒星都会衰亡,那么还有其他能源吗?除了恒星以外就没有了吗?” “没有了。宇宙中所有的能源终将走到终点。” 奥登不服气地想了一阵,开口说:“那别的宇宙呢?不能因为宇宙是这个样子就自己放弃啊。”说这话的时候,他的⾝体急剧震动着。他 ![]() ![]() 罗斯腾不但不生气,反而更⾼兴了。他说:“说得好,我亲爱的小左。真该让其他人也听听。” 奥登已经赶快恢复到平时的体积,心里一半是尴尬,一半是欣喜。长老叫他“亲爱的小左”除了崔特,从来没人这么叫他,这让他奋兴莫名。 那次谈话过了不久,罗斯腾就为他们找来了杜阿。 奥登有时候会想,二者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不过没多久,这念头自己就淡化了。倒是崔特总是不住提起,完全是因为他亲自去找了罗斯腾,杜阿才会来。奥登后来懒得想了,这事说不清楚。 不过现在他又要去找罗斯腾了。那次关于宇宙衰亡的谈话已经过去了很久,他也早就明⽩了长老们一直在为继续生存不懈钻研。现在,他自己已经在许多领域內驾轻就 ![]() 奥登在理者学校里找到了罗斯腾,他的导师正在带两个半大的理者。罗斯腾透过玻璃窗看见他过来,便走出教室,小心地关上门。 “我亲爱的小左,”他还是这么称呼,伸出肢体,做出友好的姿态(奥登过去常常会有一种冲动,要去拥抱他,不过每次都忍住了)“你好吗?” “罗斯腾先生,我不是有意打扰您。” “打扰?那两个孩子自学一阵子毫无问题。他们大概很希望看到我离开一会,我想我一定是说得太多,惹他们烦了。” “不可能。”奥登回答“您的语言总是让我深深 ![]() “好吧好吧。听到你这么说,我真开心。我常常看到你去图书馆,还听别人说你的⾼级课程学得相当不错。我真想念我最出⾊的生学啊。崔特最近怎么样?还像以前那么顽固吗?” “越来越顽固。他全心全意地照顾这个家。” “杜阿呢?” “杜阿?我来这里就是——你知道,她非常与众不同。” 罗斯腾点点头“是的,我知道。”奥登看着他,觉得他说这话时神情有些忧郁。 奥登沉默了一阵,决定直接讲出问题的所在。他说:“罗斯腾先生,您当年把她带来,带给我和崔特,仅仅是因为她的奇特吗?” 罗斯腾说:“难道这很奇怪吗?你自己就是个非常与众不同的人,奥登。你还跟我不止一次地提过,崔特也非同一般。” “是的。”奥登赞同地回答道“他的确不一般。” “这么说,难道你们的家庭中不该再有个与众不同的情者吗?” “与众不同会有很多种表现形式。”奥登沉昑着“有时候,杜阿的古怪举止会惹恼崔特,也让我很担心。我跟您提过吗?” “经常。” “她不喜 ![]() ![]() 罗斯腾认真地听着,没有一点困惑的表情。 奥登继续往下说:“在我们 ![]() ![]() ![]() 罗斯腾问道:“那崔特呢?他怎么看待 ![]() “孩子,当然是为了孩子。”奥登回答“我也喜 ![]() ![]() ![]() 奥登想了想“我想您应该明⽩。有一种思维上的刺 ![]() “嗯,我知道,我只是提醒你注意。我只是想让你不要忽视这点。你以前多次跟我提起,每次经过一段时间的 ![]() “就好像在那段时间里,我的思维继续保持活跃一样。”奥登说“好像这段时间对我的思考必不可少,虽然当时我完全感觉不到时间流逝,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在这段时间里,我思考得更深远,更有效率,完全不用为其他无谓的琐事分心。” “对。”罗斯腾表示同意“当你恢复意识时,思维就会有很大突破。在理者之中,这种情况很普遍,尽管我不得不承认,谁也不如你提⾼得这么大。说实话,我认为有史以来没有哪一个理者能达到你的程度。” “真的?”奥登问道,努力掩饰心中的得意。 “换个角度说,也没准我是错的,”看到奥登突然故意熄灭所有光亮,罗斯腾微微有些笑意——“不过别想那么多了。回到我们的问题上来,目前的状况是,你和崔特两个,从 ![]() ![]() “是的,毫无疑问。” “那杜阿呢?除了 ![]() 久久的沉默。“我不知道。”奥登说。 “你问过她吗?” “从来没有。” “那么,”罗斯腾说“我们暂且假设她除了感快以外什么都得不到;而你和崔特却可以有超出感快的收获。那样的话,她为什么要比你们更热衷于 ![]() “可别的情者却不需要那么多——”奥登马上争辩。 “杜阿可不是一般的情者,我记得你总这么说,口气还很得意。” 奥登愧羞得无地自容“我一直觉得这是两回事。” “那又该怎么解释呢?” “很难解释。我们三个组成了一个家庭,在其中互相感知,互相理解。在某种程度上说,家庭是一个立独的个体,我们都是其中的一部分。这个个体从产生到消亡,一般情况下大家都浑然不觉。要是我们在这个问题上想得太多,纠 ![]() ![]() “不过我已经尽量理解了。你说过,你在脑海中抓住了一点杜阿內心的想法。她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你,是吗?” “我不敢肯定。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不时在我脑海角落闪现。” “是什么?” “有时候我想,杜阿不愿意生一个小情者。” 罗斯腾严肃地望着他“我记得你们只有两个孩子,一个小理者和一个小抚育者。” “是的,只有两个。你知道,情者是最难孕育的。” “我懂。” “而杜阿不愿意费力摄取必要的能量。她 ![]() “要是杜阿有什么确切合理的缘由,不生那个孩子的话,你的观点会不会有所改变?” “我自己一定可以接受,但是崔特不行。他 ![]() “你会不会尽量劝服他呢?” “我会的,我会尽力而为。” 罗斯腾说:“你有没有想过,几乎所有凡人,”他在此顿了一下,好像在寻找合适的词汇,后来还是使用了凡人们常用的那种——“在孩子降生之前——全部三个孩子,最后一个是小情者——都不会逝去。” “是,我知道。”奥登不明⽩,为什么罗斯腾以为他会忽略这种最基本的常识。 “这么说,小情者的降生,也就意味着逝去时刻的临近。” “一般是这样,不过还是要等到那个小情者长大为止——” “但逝去的时刻必将来临。杜阿心里会不会不想离开这个世界?” “怎么可能,罗斯腾?我们必将逝去,就像注定要 ![]() ![]() “为什么?我们最终必定会逝去。如果杜阿只是想晚一点生那个孩子,我或许会迁就她,甚至会劝崔特也这么⼲。但要是她永远都不想要,那就行不通了。” “为什么?” 奥登思考了一阵,努力理清自己的思绪。“我不敢说,罗斯腾先生,不过我知道我们必将逝去。每天醒来,我对这件事的理解都会更加深刻,有时候我甚至会以为,自己知道其中的缘由。” “我有时候觉得,奥登,你是个哲学家。”罗斯腾淡淡地说“让我们再想想看。等到你们的孩子都长大以后,崔特感到自己一手将他们养大,感到一生功德圆満,只等着逝去了。而你,会感到自己一生学到无数知识,感到心満意⾜,也在等着逝去了。而这时候,杜阿呢?” “我不知道,”奥登可怜巴巴地说“其他情者们一辈子都聚在一起,整天唧唧喳喳地,倒也自得其乐。 可是杜阿绝不会这么⼲。” “对,她与众不同。她什么都不感趣兴吗?” “她喜 ![]() 罗斯腾说:“噢,奥登,这没什么可愧羞的。所有理者都会给他的左伴和中伴讲自己的工作。你们都假装从来不会,可是所有人都这么⼲。” 奥登说:“但是杜阿确实在听。” “我完全相信。她不像别的情者。你有没有意识到,她在 ![]() “对,有几次我也注意到了。不过,我也没有特别当回事——” “因为你心里确信,没有一个情者能真正理解这些东西。不过看样子,杜阿⾝上有很多理者的特质。” (奥登尊敬地注视着罗斯腾,目光中带着惊愕。有一次,只有一次,杜阿曾经给他讲起自己童年时的那些不快;讲到其他情者们嘲讽的尖叫;讲到她们给她起的那个恶毒的绰号——“左情者”难道罗斯腾听说过这些事?…不过此时,尊敬的导师只是平静地看着自己的生学。)奥登承认:“我有时候也这么认为。”接着他大声说“我以此为荣。” “这没错,”罗斯腾说“为什么不告诉她呢?如果她喜 ![]() “我倒是无所谓…不过,这样做有什么必要吗?崔特会认为我们纯粹是浪费时间,不过他那边好处理。” “告诉他,如果杜阿能从生活中得到更多东西,能感到此生没有虚度,那么她就不会像现在那样害怕逝去,也就不会再反对生下第三个孩子。” 听了这话,奥登心里一下子卸去了一块大石头,轻松了很多。他感 ![]() “我做领袖?”罗斯腾笑了“你忘了,现在导领我们的是伊斯特伍德。在这个项目上,他是真正的英雄。没有他,工作简直无法想像。” “噢,对。”奥登回答,很是愧羞。他从未见过伊斯特伍德。事实上,到现在为止,奥登还从未听说有哪个凡人真正遇到过他,虽然不少人都说自己远远望见过那个⾝影。伊斯特伍德是个新长老。说他新,是指至少奥登小的时候,从来没听人提起过他。这是不是意味着伊斯特伍德现在是个年轻的长老,而以前,在奥登是个小理者的时候,他还是个小长老。 这些都无所谓。眼下奥登只想回家。他不能跟罗斯腾拥抱,表示感谢,不过他还是再次致谢,然后満怀喜悦地匆匆离去。 在他的喜悦中夹杂着些许自私的成分。并不是对未来小情者遥遥的期待,或者崔特那时无法形容的开心,甚至不是看到杜阿如人所愿的欣慰。此刻最让他 ![]() ![]() 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享受,前提是崔特能理解事情的必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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