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评传》第三节蒋介石与“一·二八”及《蒋介石评传》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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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毛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蒋介石评传 作者:李敖 | 书号:43598 时间:2017/11/7 字数:134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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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虽然再度下野,但政治动作依然不断,⾝在奉化老家,并无碍遥控南京权政。他于离京之前,以最快速度任命亲信顾祝同为江苏省主席、鲁涤平为浙江省主席、熊式辉为江西省主席,又命财长宋子文取走重要财政档案,再命⻩埔弟子贺衷寒、康泽等积极筹组复兴社,以巩固特务势力。唐纵也透露蒋于下野之初下令组织“十人联络组”又称“十人团”分布各地。(见《在蒋介石⾝边八年》,页二十八)他为了尽快复出,有借重国民![]() 汪氏夫妇一行于一九三二年一月十六⽇抵达杭州,当晚与蒋闭门深谈,翌⽇报纸只透露“晤谈甚融洽”不及內容,惟融洽属实,是⽇蒋汪联名致电胡汉民,促其⼊京,已发蒋汪合作的先声。元月十八⽇,行政院长孙科偕何应钦等飞抵杭州,张人杰、张继设宴于烟霞洞,蒋汪同时赴宴,状至愉快。这一批国民 ![]() ![]() 蒋、汪等于元月二十二⽇返抵南京,第二天就开紧急会议。再过两天,孙科就主动宣布辞职,由汪精卫于元月二十八⽇继任行政院长,并决定成立军事委员会,指定蒋介石、冯⽟祥、何应钦、朱培德、李宗仁为五人常委。三月六⽇,国民 ![]() 蒋汪合作,各取所需。蒋因宁粤裂分而被迫下野,拉汪合作,立孤粤方之势,也是分化手段的一种。同时蒋已得罪了胡汉民,另外需要元老级的老国民 ![]() 蒋汪合作的南京府政立即碰上“一二八事变”此一事变,在国民 ![]() ![]() 真正“抗命”抗⽇的是卫戍京沪的十九路军。此军的前⾝是粤军第一师第四团,团长是陈铭枢。一九三O年形成十九路军,总指挥是蒋光鼐、军长蔡廷锴、司令戴戟、师长沈光汉、⽑维寿、区寿年等,当年都是陈铭枢第四团的团附、副官、连、排长。这一陈家班的队部,由于宁粤谈判讨论国民 ![]() 正在这时候,⽇本海军为了不让⽇本关东军在东北专美于前,也派遣军舰四艘到海上 威示,并开进长江,向江 ![]() ![]() ![]() ⽇本和尚被打事件发生后,海上市府政立刻命令安公局限期缉拿凶手归案法办。但一月二十一⽇拂晓,⽇本浪人两次放火烧了杨树浦的三友实业社⽑巾工厂,并砍伤了用电话警报的守卫巡捕,⽇本陆战队也同时出动。一月二十二⽇,⽇本海军增派兵舰赶来海上。一月二十三⽇,⽇文报纸传声警告:⽇本舰队司令和⽇本侨民宣言:要求国中 府政立即制止抗⽇运动,并解散各抗⽇团体,否则自由行动。 ⽇本人既已横行至此,十九路军军长蔡廷锴遂在一月二十三⽇上电央中,表示说:“据报:⽇本海军及陆战队強迫我接受不能忍受之条件,并闻将取断然处置。职等为家国人格计,如该寇来犯,决在海上附近抵抗,即使牺牲全军,亦非所顾!”——十九路军这种决心抗⽇的举动,显然与蒋介石处处对⽇本低声下气的政治不合。于是,他决定立刻调走十九路军,并且向⽇本人屈服,答应⽇本人道歉、赔款、解散抗⽇团体四条件。可是,虽然答应了四条件,⽇本人还是大动⼲戈了。 原因是⽇本人开出的条件已极为苛刻,而蒋汪南京府政纵使向⽇本人既磕头又作揖,可是⽇本人还是不肯罢休,大出蒋介石意料之外。蒋介石在一月二十九⽇⽇记中说:“闻昨⽇对海上⽇领事要求,我方已予承认,彼亦已満⾜,且表示傍晚撤兵,何乃至夜午又冲突也。”(《华中民国重要史料初编——对⽇抗战时期》绪编(一)录自总统府机要档案),发出退让后又被⽇本人出卖的哀鸣! 蒋介石原是决心要调走十九路军的,拟“以宪兵第六团接替第十九路军防务,俾非战斗之宪兵缓冲其间,可保中⽇两军不发生冲突”但是由于⽇本人的⾊急难待,突于二十八⽇晚上侵⼊闸北“首向国中 察警开始攻击,继则攻击国中正式军队”十九路军不及调走,正好起而“抵抗⽇本之犯侵”(参阅顾维钧《关于国中 府政在沪东开始时决定和平政策之说帖》) 蒋介石调来宪兵第六团固然迟了一步,但是十九路军方面有技巧的“抗命”也产生了鬼使神差的结果。宪兵第六团在一月二十八⽇正午到达真如,其实十九路军军长蔡廷锴就在真如,当晚全线抵抗的命令,就发自真如指挥所。 一月二十九⽇,《第十九路军为⽇军犯境通电》发出了,义正辞严,全文如下: 特急。衔略公鉴:暴⽇占我东三省,版图变⾊,国族垂亡。最近更在海上杀人放火,浪人四出,极世界卑劣凶暴之举动,无所不至。而炮舰纷来,陆战队全数登岸,竟于二十八夜十二时在海上闸北,公然侵我防线,向我挑衅。光鼐等分属军人,唯知正当防卫,捍患守土,是其天职,尺地寸草,不能放弃,为救国保种而抵抗,虽牺牲至一人一弹,决不退缩,以丧失华中民军国人之人格。此物此志,质天⽇而昭世界,炎⻩祖宗在天之灵,实式凭之。十九路军总指挥蒋光鼐、十九军军长蔡廷锴、淞沪警备司令戴戟叩。 ![]() ⽇本原是声称“四天占领海上”的,可是,十九路军的抵抗,使⽇本人吃到苦头。关于十九路军抗⽇⾎战,中外文字报道极多,但是论得最具历史眼光的,要推章炳麟的《书十九路军御⽇本事》。这篇文章有一个重要的点破,就是说⽇本略侵时“枢府犹豫,未有以应也。”这显然是指南京央中的态度暧昧。章炳麟这种点破,在另一篇《十九路军死难将士公墓表》(《太炎文录续编》第五卷)里,说得更明⽩。他说蒋光鼐、蔡廷锴他们“不及俟命,率所部二万人 ![]() ![]() ![]() ![]() ![]() ![]() 在一二八事变一开始,十九路军的负责人之一——淞沪警备司令戴戟,就电呈央中,说:“除督所部誓死抵抗外,敬祈迅赐电调京沪、沪杭两路友军来沪增援,毋任翘企。” 当时驻军在杭州的是八十八师的俞济时队部。俞济时是⻩埔一期的,又是浙江奉化人,又是蒋介石亲信俞飞鹏的侄儿。这多重背景,正是嫡系的最佳人选。事实上他也是⻩埔一期中露头角最早的。 最早主动提出支援十九路军的也是俞济时。据一九三二年二月一⽇《蒋委员中正复第八十八师俞济时师长勖勉调沪增援电》(《华中民国重要史料初编——对⽇抗战时期》绪编(一)录自总统府机要档案),俞济时自杭州呈陷电大意是:“沪案严重。十九路军应战颇获胜利,唯恐不能持久。可否将本师调沪增援。乞示。”蒋介石复电说:“中本⽇随府政同人已到豫,贵师行动,一听何部长命令,如运沪作战,务希奋勇自強,以保荣誉。中正。东。”由这个电文,可以看出,想“调沪增援”十九路军一事,乃出自俞济时的主动。俞济时主动提出电文的时间是一二八事变后的第四天,那时八十八师的任务是“驻防苏浙拱卫京畿”离海上最近“调沪增援”自然较快。再据俞济时《八十虚度追忆》肆《陆军第八十八师——“一·二八”淞沪抗⽇战役概述》: 一月二十八⽇,⽇军遂以陆战队约六千余人在舰炮支援下向淞沪进攻。此时第十九路军之第十九军(军长蔡廷锴)以其驻淞沪之第七十八师首先应战,驻京之第六十一师及驻苏常一带之第六十师,随亦陆续增援沪上,大战遂启。其时余统率之第八十八师正驻防杭州,央中于一月三十⽇电令本师限于二月五⽇前向苏州集结;并令限驻南京之第八十七师宋希濂旅于二月十⽇前向南翔以南地区集结,第八十七师师部及孙元良旅、另军校教导总队亦限期向海上市郊区集结;央中并委派张治中为第五军军长兼第八十七师师长,统辖第八十七师、第八十八师参加淞沪会战,并均归第十九路军总指挥蒋光鼐统一指挥。 在俞济时去电蒋介石后第六天,张治中也有了反应。据二月六⽇《何应钦部长自南京呈蒋委员中正请以张治中充任第八十七师师长并给以军长名义电》(《华中民国重要史料初编——对⽇抗战时期》绪编(一)录自总统府机要档案),何应钦报告蒋介石说:“张文⽩兄以国难当头,愿率领军旅效命疆场,查八十七师师长正在遴员,可否即以文⽩充任,并加给以军长名义,使其指挥八十七、八十八两师。乞示遵。”蒋介石批复:“八十七师师长以张文⽩继任,中甚赞成,请即委如何。中正。齐印。”由这个电文,可以看出“愿率领军旅效命疆场”增援十九路军一事,乃出自张治中的主动。(参阅《张治中回忆录》第二章第四节)既由俞济时和张治中的主动请缨,可见蒋介石最后同意派第五军去海上,是出于被动的。而且除了第五军外,蒋介石没有再派任何队部抵海上支援。所谓大家声援十九路军,却是口惠而实不至的“空嚷嚷”、“⼲打雷、不下雨”而已,因为蒋不下命令,谁的队部都开不上前线去。援军不至,真的关键不在别处,就在蒋介石那儿!即使出派的第五军,也是疑云重重。 首先,第五军正式接替十九路军的部分防线,为时已相当晚。据《张治中回忆录》,他是二月十六⽇上午九时从南京和平门登车出发的,中午“到达南翔,即奉蒋光鼐总指挥的命令。…在十七⽇⻩昏,我由南翔进驻到行镇”二月十七⽇已是“一·二八”后二十天,在“军贵神速”的原则下,真未免有点“迟迟其行”其中原因,也许连局中人张治中自己都不完全清楚。明眼人的看法是:蒋介石原以为十九路军对⽇本抵抗不了那么久,既然抵抗之久,出人意料之外,他就不得不派自己嫡系队部去“接漏油”、去争功,同时也“制止十九路军”《李宗仁回忆录》第四十八章《福州民人 府政与广州“六一运动”》说: 先是“一·二八”淞沪之役,十九路军一举成名。蒋光鼐、蔡廷锴一⼲人物顿时变成民族英雄,为国全人士所一致钦仰。但是央中此时却抱退让的态度。淞沪战时,蒋先生曾令张治中率第五军俞济时等部参加作战,表面上是协同抗⽇,事实上则用来监视十九路军,防其扩大战争范围。这事使蒋、蔡等将领极感气愤。 原来“文章”就在这里!并且,照俞济时《“一·二八”淞沪抗⽇战役经纬回忆》附录中所听到的,第五军的接防,正表示了十九路军的不被信任“其用意在遮断十九路军撤回南京”云云。蒋介石由于立场被动、不想打仗、又不想失功,只好一面出派第五军,一面陷十九路军于孤军作战的情况。据丘国珍《十九路军兴亡史》,当时已盛传“中枢分为两派:一派是主战派,一派是反战派。主战派是西南各实力派所支持的中枢大员们,他们想趁战局之扩大而夺取央中 权政;反战派是央中大员们,他们妒嫉十九路军的声名过大,恐怕功⾼震主!所以听任十九路军孤军奋斗,诸事掣肘,不调援军”蒋介石本人做贼心虚,当然听到这些人言藉藉,所以他在给第五军的指示中,多次加意重描。如“希与十九路军蒋蔡两同志,共同一致团结奋斗,对于蒋总指挥命令,尤当切实服从,万不可稍有隔膜”(二月十六⽇电),如“此次第五军加⼊战线,固为敌人之所畏忌,且亦必为反动派之所诬蔑,苟能始终以十九路军名义抗战,更⾜以表现我国民⾰命战斗力之強,生死且与共之,况于荣辱乎何有?望以此意切实晓谕第五军各将士,务与我十九路军团结奋斗,任何牺牲,均所不惜”(二月十八⽇电)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式的加意重描,反倒是极为可疑的。何况蒋介石的许多文字指示,都是表面的留给历史好看的,骨子里常常是另外一套,这另外一套,是“不立文字”的。这一特⾊,很可注意。 事实上,蒋介石“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气量,使他对十九路军不可能“爱护特甚”(俞济时语)的。照陈公博《苦笑录》第十二章《一·二八之役与府政迁洛》的回忆,蒋介石对十九路军曾有“许多埋怨”: 说句实在话,海上的一二八之役,两方都不是很认真,布満海上的谣言,说蒋先生实在不愿战,只是十九路军已启衅,才不得已予以援助,而援助也是不力。 蒋先生之不愿战,我也是原谅他的,当时 ![]() “倘若海上不打,恐怕要酿成內战。” “內战,我是不怕的。”蒋先生很坚决地维持自己的意见。 汪先生恐怕我又直言犯忌,把别的话岔开,我记着汪先生告诫我的前言,便默然不语。 正因为蒋介石并不真的要支援十九路军,所以一旦陈公博他们北上游说张学良出兵的时候,蒋介石就下了“毒药”陈公博回忆: 这场海上战争打了一个月零三⽇,十九路军为着⽇军在浏河登岸,感受侧面的威胁,由闸北退到南翔,中间我和李任嘲先生北上请救兵,企图张汉卿动员,以牵制⽇本之师,想造成一个南北全面战争之局。 张汉卿受了沈 ![]() 我们和张汉卿混了几⽇,可以说毫无结果,汉卿倒以上宾之礼待我们,照例约了十几个重要人员陪我们食饭,临走时亲自到车站送行,说到出兵一节,使你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没有方法,找着李石曾先生,因为有人说汉卿还听李先生的话,或者李先生可以帮我们一臂之忙,而石曾先生呢!谈了许多哲学,说了许多菗象的名词,依然不着边际,更不要希望他能够向汉卿说话。 这一场旅程算是空走了,且到洛 ![]() ![]() 蒋介石先一⽇派人告诉张学良,说陈公博、李济深没有代表 ![]() 岂止恨十九路军,照国中青年军人社的《反蒋运动史》,蒋介石甚至是“痛恨十九路军”呢!书中第十四章说: 自一月底,海上十九路军抗⽇战争起后,因此次战争,原为蒋汪所 ![]() ![]() ![]() ![]() 这里提到的“三⽇亡国论”是出自蒋介石一九三二年一月十一⽇在奉化武岭学校纪念周的一次演讲。演讲题目是《东北问题与对⽇方针》,其中提到他为什么在九一八事变后不对⽇本宣战或绝 ![]() 以国中国防力薄弱之故,暴⽇乃得于二十四小时內侵占之范围及于辽吉两省,若再予绝 ![]() ![]() ![]() ![]() 对蒋介石非常没面子的是,就在他做这一宣布后十七天,十九路军就用 ![]() ![]() 十九路军就在这种被“痛恨”下,最后陷于“各路援军开赴不至”、“陷于孤立无援之境”(语见一九三二年二月六⽇汪兆铭、冯⽟祥、李济深、朱培德、陈铭枢致十九珞军电文),也就可想而知。下面一些电文,就可看到不少內中文章: 二月十六⽇——一二八事变后第十九天,十九路军致陈铭枢铣电:“我军连战皆捷,然非主力战,死伤已达二千,纪家桥一役,知敌亦不可轻。确报,敌到沪兵力已有三万余人,和议无望,敌只效占锦州故智,我退彼进,永图占据,稍一让步,闸北南市均非我有。大战在即,兵贵万全。沪战如大胜,可为我民族复兴之转机,败则将陷家国前途于万劫。万恳速请介公、敬之务在最近期內调二三师开来前线,预备急用,方能先为敌之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至江北队部可在浦口上下游偷渡,镇江有保安队维持,八十八师之团可调归建制,如办不到,宜速定和议,不容犹疑也。”——这通电文里,已有“万恳速请”蒋介石救援的话。 二月二十二⽇——“一·二八”事变后第二十五天,陈铭枢致蒋介石养辰电:“现细察前线作战情形,及影响各国关系,依蒋、蔡等意见,绝不宜撤退,且因战斗⽇烈,亦不能菗兵回做工事,兹决定以南翔至浏河之线为第二防御地带,由吴工兵监规划工事,请即饬上官云相所部,前来担任做工为祷。前方两军协同作战,情同手⾜,无殊一军,必能发挥最大之光荣,请释鉴虑。但为持久抵抗之计,务请俯照前言,迅调江西陈、卫、谭各部,兼程前来无误,现在前线如何牺牲,亦可达到目的也。”——这通电文里,已明⽩告诉蒋介石,十九路军与第五军相处甚洽“请释鉴虑”并请蒋介石要守信用“请俯照前言”快派队部来。 二月二十五⽇——“一·二八”事变后第二十八天,十九路军感到敌方队部不断增援,我方队部却望眼 ![]() ![]() 二月二十七⽇——“一·二八”事变后一个月,陈铭枢致汪兆铭感酉电:“(衔略)必亲译。有⽇,我六一师与敌新到十二师 ![]() ![]() 二月二十九⽇——“一·二八”事变后第三十二天,陈铭枢致汪兆铭俭未电:“昨电谅经赐鉴。上官云相所部,弁髦命令,不愿赴援,枢病未愈,不能赴杭,戴旅赴援,当亦无望矣!谨闻。”又致俭酉电:“两电计达。卧病多⽇,顷钧任兄来谈蒋先生⽇来积极,又谓俄运兵东来,与⽇冲突,形势渐 ![]() ![]() ![]() 蒋介石的哥哥蒋周康字介卿,号锡侯。他跟蒋介石同⽗异⺟。张明镐《蒋介石在溪口》一文中说此人“出⾝虽为禀生,实际不学无术,是个十⾜的草包子、糊涂虫”但终于借乃弟之光,做到浙海关监督和浙省府委员。“一·二八”事变后,蒋介石为国中 民人所不谅,蒋介卿也被牵连,至感不安,乃写信向蒋介石责问。蒋介石遂叫文胆陈布雷代拟复函。据《陈布雷回忆录》一九三二年条下:“三月下旬以蒋公电召赴南京,见市况萧条,府政各机关均仅有驻京办事处, ![]() 接奉尊电,督责至严,循诵再三,莫名感喟,此次淞沪战事,弟以丛诟之⾝,又成怨谢之府,匝月以来,谤言百出,非谓袖手观变,即曰调援不力,积毁销骨,乃至劳內外邦人之诘责,且致家人之不安至此。又闻我旅沪同乡集会之际,亦有 ![]() ![]() ![]() ![]() ![]() ![]() ![]() ![]() ![]() 蒋介石这封信中, ![]() ![]() 大概连蒋介石自己都发现这封信的答辩未免太牵強好笑了,所以最后“弃置未发表”但在半世纪后,我们就他的心态和巧辩来做解剖,还是有助于真相的揭发的,自不容我们放过也。 海上撤守以后,经过际国联盟等的斡旋,在三月四⽇停战,五月五⽇签订停战协定。国中代表是郭泰祺、戴戟、⻩強;⽇本代表是重光葵、植田谦吉。外 ![]() 一、确定停战。 二、中军国队暂驻现在地位。 三、⽇本军队撤至一二八以前地位。 四、设立共同委员会,布置⽇军撤退及华警接收事宜。 细究內容,却大有文章。所谓中军国队暂驻现在地位,就是中军国队不得恢复进驻淞沪,所谓⽇本军队撤至一二八以前地位,就是⽇本军队不撤出一二八以前在国中所占的领土。其为“丧权辱国之事”一看便知。一九三二年五月五⽇,海上《时事新报》有这样的评论: …敌军⼊寇,未能逐出国门,停止战争,犹待妥协条件,彼虽曲,我虽直,而彼则驻兵有地,撤军无期,我则民人徒遭绝大躏蹂,军警俱有明文束缚,如此协定,谓未屈服不可得也!谓未辱国丧权不可得也… 国主民战而府政不战,国民 ![]() 但是,蒋介石是不管这些的。他悍然做下“丧权辱国之事”不抗⽇的他,不但乘机当上了“蒋委员长”连郭泰祺都升了官,当了驻英大使。 十九路军的参谋长⻩強,是参与停战的代表之一。多年以后写《⻩莫京将军自述》,有这样的追忆: 海上停战协定,双方已签字,在我十九路军的一方,其情绪之难过,只可拿故央中委员杨沧⽩先生诗一句:“回面应知有泪行”才形容出来,不久这回面带泪行的十九路军奉命开赴闽省。(见《大成》第六十七期,一九七九年六月一⽇) 开到福建后,十九路军又被蒋介石用来做“內斗內行”的筹码,一九三三年一月六⽇,蔡廷锴因“榆关陷落,平津危急”通电央中,表示愿意在“忍痛撤退,移师来闽”之后“负弩前驱,为国效命”(《蔡廷锴愿负弩前驱为国效命电》,载南京《央中⽇报》,一九三三年一月八⽇),可是蒋介石当然不肯。最后,十九路军以“闽变”被蒋介石解散,一个最能抗⽇的军队,一年前⽇本人辛苦消灭不了它,一年后却被蒋介石轻易消灭了。 是以把十九路军英勇抗⽇的事迹,记在蒋介石的账下,绝对是不虞之誉。恰恰相反,他联合汪精卫复出后,既定政策是“先安內再攘外”特别想要剿灭江西的苏区。为此,他对⽇本略侵是绝对要妥协的,不肯还手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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