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山河(天龙八部续)》第一回松涛绝壁方立誓及《情剑山河(天龙八部续)》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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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毛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情剑山河(天龙八部续) 作者:狗尾续金 | 书号:43983 时间:2017/11/18 字数:221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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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侠影萍踪,几许英豪?算八部天龙,逐鹿问鼎;神雕侠侣,领袖群豪。屠龙宝刀,倚天长剑,且赠英雄![]() 唯 ![]() ──调寄《沁园舂》 江湖之上,风云变幻,的确是令人颇难预测的。昨⽇尚自神采奕奕,今⽇却说不准丧命于谁的剑锋之下;昨天还是一对温柔爱侣,今天也许已然成了你死我活的仇敌。有时令你豪气満 ![]() ![]() ![]() ![]() 是爱,是恨?是情,是仇?说也说不清楚。唉!真正能超然物外,物我两忘之人,太少太少了… 曾经有这样三个异姓兄弟──三弟幼习佛法,于武功一道十分厌恶,可是竟然稀里糊涂地练成了一⾝震古烁今的武功;他本来淡泊名利,却⾝不又己地成了一国之君;他曾或多或少地喜 ![]() ![]() ![]() 这⾝世奇异的三兄弟,便是大理世子段誉,灵鹫宮主人虚竹子与丐帮前任帮主萧峰。彼时,他们尚不知道,就在他们成名之后,江湖上又闯出了异姓结拜的三兄弟,同样是⼲出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雁门关外,峭壁揷天,不知怎的,天⾊如此 ![]() 黑森森的悬崖绝壁之上,静悄悄的凝立着数百人,男女僧俗混杂,也不乏众多奇装异服之备,不少人均自有伤在⾝,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战。 一位⾐着华美的少年公子,双目含泪,仰视苍天。半晌,他突然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向崖底哭叫一声“大哥!”便噤不住泪如泉涌。他这一哭,后面众人也纷纷跪倒,失声痛哭。不少人边哭边叫着:“乔帮主,您老人家回来呀!” 那少年公子正是大理国新君段誉①,这崖上之人,有随他而来的钟灵、木婉清二女及⾼昇泰、朱丹臣等大理诸士;也有灵鹫宮主人虚竹子,西夏银川公主夫妇以及他们所率领的灵鹫宮“缥缈九天”众弟子,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英雄豪杰;还有以少林方丈玄渡大师为首的中原各大门派的江湖义士。他们此来,本是为了营救⾝陷大辽的大英雄萧峰,谁知萧峰在与段誉、虚竹二人合力迫使辽主耶律洪基折箭立誓,允诺终生不再南侵大宋之后,竟然自尽以谢天下(请参阅《天龙八部》),无奈之下,只得在关前吊唁。 ①史载:大理国保定帝段正明避位为僧,于宋哲宗绍圣元年(公元1094)年传位⾼昇泰,一年后再传段正淳,正淳在位14年,于徽宗大观三年(公元1108)年传位于和誉(段正严,即《天龙八部》中所写之段誉),《天龙》中载段正淳未登基即⾝故,段誉于绍圣元年即位。此书为《天龙》续书,故从其说,小说家言,并非历史,不⾜信也。 木婉清见段誉如此伤心,心下惨然,垂泪道:“段郞,事以至此,哭也无用,咱们…咱们还是回大理去罢!”朱丹臣也道:“陛下,木姑娘所言甚是,国不可一⽇无君,还请陛下节哀。”一旁银川公主及梅兰竹菊四姝也苦劝虚竹,众人又哭了一阵,方才各自收声,一路路翻山越岭而去。 悬崖上渐渐地冷清下来,人,似乎是都走尽了。可就在这山崖之畔,尚自直 ![]() ![]() 只见正中一个约莫三十一二岁年纪,四方脸,耝眉大眼,铁面钢髯,⾝材魁梧壮实;左边一个生得面如冠⽟,剑眉朗目, ![]() 猛然之间,那黑面大汉闷哼一声,仆倒在地。二人看时,却已昏厥过去。那⽩脸的忙伸指搭了搭他的脉搏,长吁了口气,向那⻩脸人道:“不妨事,大哥只是适才打斗过力,加上悲愤郁结,痰淤喉嗓,因此昏厥。”边说边伸指急点那大汉的人中⽳。那大汉低呼一声,悠悠醒转,便即翻⾝爬起,扑至崖边,⾼叫一声:“乔帮主”却已然痛哭失声。其余二人惨然向顾,悲痛难耐,也均自放声痛哭。 原来这三人乃是义结金兰的异姓手⾜,那黑面大汉是长兄,姓方名腊,啂名十三郞;那⽩面书生姓周名桐,排行在二;三弟便是那金面汉子,名叫张叔夜,表字嵇仲。三人二十余岁时,机缘巧合,皆投师与华山派掌门“苍松剑客”林庸门下。那林老先生不但武艺⾼強,以一招“苍松 ![]() ![]() 彼时恰逢大宋太皇太后⾼氏晏驾,皇帝赵煦(史称宋哲宗)改元绍圣,亲理朝政,重施新法,天下人心惶惶,加之北方大辽皇帝耶律洪基觊觎中原,蠢蠢 ![]() 及至⼊伍之后,他们却大大的失望——原来堂堂大宋的官军,竟如此不成体统——军容不整,士气涣散,尤其是那指挥使张朝祥,不通兵法,苛酷忍残,自己每⽇里溺于声⾊⽝马之中,更以鞭打士卒为乐,兵士偶有怨言,轻则军 ![]() 这天夜里,三人同榻而卧,満怀心事,虽已三更,却竟无半分睡意。方腊忽道:“二位兄弟,依你们看来,倘若这耶律洪基大军攻至,这雁门关守不首得住?”周桐双眉一蹙,沉昑道:“辽国南院大王萧峰本是中原武林赫赫有名的大英雄,又兼之宅心仁厚,想必会力阻耶律洪基南征之事。不过万一辽军兵临城下…”张叔夜接口道:“雁门关虽是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可惜将领残暴无能,关內军心涣散,若是能有一位像乔帮主那样顶天立地,万人景仰的大英雄,带领咱们大伙儿共御外侮,死守雁门,当可一举击退辽狗,保我边境安宁。” 方腊问道:“那依你看,咱们大宋自开国以来,究竟有多少大英雄,大豪杰?”张叔夜道:“本朝太祖武德皇帝,文武双全,一路长拳、一条金 ![]() ![]() 张叔夜沉昑片刻,复道:“大哥此言却也有理…好,我再说,仁宗年间,杨家将満门忠烈,前仆后继,抗击辽狗,可算得上是英雄了罢?”方腊点头道:“杨氏一门的确了不起,可除了七郞延嗣可称英雄外,其余人却皆只算得半个英雄。”“此话怎讲?”“杨家将愚忠朝廷,潘仁美等人屡次借此加害,抗辽大事几番险些因此失利,对此,我看杨家将也难辞其咎。” 张叔夜与周桐听罢,均觉此言虽有些偏颇,却也不无道理。顿了顿,周桐道:“那依大哥看来,那开封府包青天手下南侠展昭等三侠五义诸位大侠又如何呢?”方腊头摇笑道:“那三侠五义虽然武艺⾼強,侠名远播,但除了锦⽑鼠⽩⽟堂做过几件轰轰烈烈的大事以外,其余人都一辈子甘心做朝廷的鹰⽝,我看也算不上大英雄,真豪杰。为英雄者,上应无愧于天,下应无愧于民,披肝沥胆,就民于⽔深火热之中,快意恩仇,成就一番大事业才对…” 正说至此,忽听门外一人低低地道:“讲得不错,眼前便有一桩轰轰烈烈的大事,却不知你们敢不敢做!”三人不噤大惊失⾊,周桐一纵⾝,跃出门外,却见一条黑影倏的闪过,忙凝神将华山绝学“紫霞神功”运至右掌之上,忽地一掌直击那人左肩“云门⽳”那人低叫一声“来得好”缓缓推出一掌。双掌相 ![]() ![]() ![]() “这也算待客之道么?”那人清啸一声,径向西边奔去。“追!”方腊低呼一声,三人随即施展轻功,紧追不舍。只见前边那人⾝材胖大,⾝行却丝毫不显笨拙,如此疾奔,步法仍是极其稳健。三人得华山掌门林庸十年真传,自觉武功不差,可虽然竭力狂奔,可那人胖大的背影却始终是可望而不可及。 不多时,四人已近雁门关西面的城墙。忽然,前面那人猛然驻⾜,转过⾝来。方腊等三人随后赶到,见状一愣之间,收⾜不住,竟齐齐向前跌去,那人两条长臂一伸,轻轻将三人扶住。张叔夜借月光一看,只见那人原是一个胖大老丐,双目炯炯有神,一张胖脸上満是油污,腮下一部 ![]() ![]() ![]() 那老丐哈哈一笑,道:“出城再说!”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条绳索,內力运处,倏地一声将绳索掷过丈余⾼的城墙,拉了拉,见挂结实了,低声道:“随我来!”说着手拉绳索,几个纵跃,已然到了城墙之上。张叔夜见状,毫不迟疑,便即随之而上,方腊与周桐也跟着爬上了城墙。守城的宋军此刻正醉于甜梦之中,对此竟毫无知觉。 待到四人跃至墙外,张叔夜立即向那老丐躬⾝施礼道:“晚辈华山派张叔夜,参见丐帮吴长老。”周桐、方腊见他如此,一阵疑惑,但想到三弟平素最富智计,便也躬⾝下拜。 那老丐仰面大笑,道:“你们怎知我便是吴长风?”张叔夜拱手道:“看前辈的装束,当是丐帮九袋长老。具在下所闻,丐帮宋奚陈吴四大长老之中,宋、奚二位长老已然过世,而陈长老⾝材⾼瘦,如此富态的,除去您吴长老还会有谁?”周桐心念一动,接口道:“晚辈冒昧问一句,适才前辈震断我大哥和三弟长剑的那一手,是否就是丐帮绝技‘降龙十八掌’中的那一招‘神龙摆尾’?” 那老丐听罢颔首大笑,朗声道:“不错,我正是吴长风。后生可畏,见识不错,很好,很好!”他生 ![]() ![]() 周桐道:“在下三兄弟乃华山上代掌门苍松剑客林老先生门下,在华山学艺十载。晚辈等年轻识浅,武艺低微,令吴长老见笑了。” 吴长风点头道:“林庸的徒弟,不错,不错!”又头摇道:“不对,不对。”方腊奇道:“吴长老,什么不对?”吴长风道:“适才你们说‘年轻识浅,武艺低微’这却不对了。咱们曾过了几招,又跑了这么一大段,我已然试出你们三人功力虽然不是甚強,但较之同辈的大多数人,也应该算是⾝手不错;你们一眼就认出我老叫花子,可见江湖阅历也不算浅;至于‘年轻’二字,就更不对了,我看你们今年大约三十岁左右,但在江湖上仍是碌碌无名的晚生后辈。可当今武林几位顶尖⾼手的年纪,却也与你们仿佛,甚至还小过你们。你们倒说说,当今武林顶尖⾼手却都有谁?” 张叔夜道:“素闻大理国新君段誉武功了得,六脉神剑、北冥神功、凌波微步三大绝技,举世无匹。”吴长风道:“段公子…不,段皇爷…唉,还是叫段公子顺口,可他确已登基当了皇爷…”叨念半晌方道:“段誉那小子今年二十二岁,比你们尚小了不少。还有呢?” 周桐见他迟疑半晌,改口称段誉为“段誉那小子”不噤有些好笑,听他发问,遂道:“灵鹫宮主人、逍遥派掌门虚竹子先生⾝附百余年神功,逍遥折梅手、天山六 ![]() 方腊道:“‘北乔峰,南慕容’在江湖上大大有名,可我听说那慕容复野心 ![]() ![]() ![]() ![]() ![]() 周桐见吴长风如此,想起江湖上关于萧峰的种种传闻,心知大哥此言已然触动了他的伤心之事,遂向吴长风道:“吴长老,说了这许多,却不知今夜您唤我等三兄弟出来至此,所为何故?”吴长风听闻,忙转过⾝去用那満是泥污的袖子擦擦眼睛,转头向三人歉然一笑,道:“老叫花真是老糊涂了。事情原来如此,乔帮主他老人家在辽国⾝为南院大王,可他老人家宅心仁厚,仍是处处维护着大宋的子民。那辽王耶律洪基想要兴兵犯我大宋,乔帮主竭力劝阻,却被那辽狗使奷计骗他喝下毒药,以致內力全失,被关⼊铁笼。辽狗们 ![]() ![]() 说至此,吴长风两眼望天,呆呆出神,竟忘了向下说。方腊等不急,问道:“吴长老,后来怎样?”吴长风一呆,续道:“幸得大理镇南王的小女儿阿紫姐小逃出南京城求救,半路就遇上了老叫花,于是我传下本帮‘青竹令’,召集帮內弟兄,又请陈长老飞鸽传书给大理国王段誉、灵鹫宮主虚竹子,还有少林方丈玄渡大师,并由玄渡大师广召中原武林人士,齐集雁门关外,准备赴南京营救乔帮主他老人家。如今只差大理国一路人马未到,老叫花闲来无事,趁夜进雁门关走走,本想借此机会给大宋的守将报个信儿,不想却听到你三人谈论天下英雄,一时兴起,将你们引至此处,为的就是问你们一句话:你们敢不敢与天下武林人一道去做这件轰轰烈烈的大事?” 三人一听,不由得⾎脉贲张,正 ![]() 张叔夜喜道:“掌门师兄来了!”几人循声望去,只见皎洁的月光之下,立着二人——一个四十出头,⾝着紫⾊长衫,方巾束发, ![]() ![]() 这紫⾐秀士正是华山派新任掌门人“苍松剑客”林庸之子林剑然,只因他年纪不便大将华山绝学“紫霞神功”修习得出神⼊化,在江湖上颇有名望,因此江湖上人送雅号“紫气东来”这次武林大会,他一接到玄渡大师的武林帖,便率领华山群弟子星夜赶赴雁门关。 几人正 ![]() ![]() 只听树丛里传出“哎哟”一声少女的娇喝。“小师妹?”周桐喜道,抬眼望时,只见树丛里已然站起一位俏美可爱的⽩⾐少女,约莫十五六岁,长发垂肩,虽然弄得有些灰头土脸,可在皎洁的月光之下,被那树影一衬,却依然显得肌肤似雪,楚楚动人,正是师傅两年前才收的关门小弟子——邵云馨。 邵云馨用手 ![]() ![]() 只见矮树一阵晃动,又站起一个少年,看年纪二十上下,相貌清秀,却仍带着几分稚气。那少年畏畏缩缩地道:“爹…小师姑见您与空灵大师出去赏月,便非要拉我一起跟去看看,她说…”说着望了望邵云馨,嗫嚅道:“若是我不听话,便要点了我的⽳道,叫我…叫我哭也哭不出来。” 讲至此,邵云馨再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向林剑然伸伸⾆头,扮了个鬼脸,笑道:“三师哥,你方才说蔵在树后的是什么野猪野鹿,我固难脫嫌隙,可威儿也跑不了,威儿成了野猪野鹿不要紧,那你这野猪野鹿的爹爹,岂不是…岂不是…哈哈哈哈…”话没说完,便已捧着肚子,笑弯了 ![]() 原来那少年是林剑然之子林威,今年正好二十。由于他是林家一脉单传的唯一后代,祖⽗林庸,⽗亲林剑然,⺟亲丁柔对他皆是约束甚严,因此行事一向循规蹈矩,脾气也甚老实,只是先天体弱,以至武功进境不是甚快。从前倒也罢了,可自从他祖⽗林庸收了邵云馨这个关门小徒弟,他可就算倒楣了。要知这位小师姑天 ![]() 众人笑过一阵,吴长风道:“我还以为就老叫花子自己睡不着,却想不到林先生也有此兴致。”邵云馨抢着道:“吴伯伯,您不知道,今天一⼊夜,空灵大师便来邀大师哥出来赏月谈经,我心下好奇,边便带了威儿随后跟听,不想却碰上了您和三位师哥,”于是转头对方腊道:“五师哥,咱们才分手几个月,怎么就又见面了,真是有趣!”一旁林威低声道:“小师姑,娘说别人谈话时不应当揷嘴的…”话没说完,脑壳上已然被邵云馨重重地凿了个爆栗。一旁空灵见了,脸上似笑非笑,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林剑然⽩了邵云馨一眼道:“小鬼头,回去再跟你算帐!”正 ![]() 二人跑不多久,便见一个少女正骑着一匹⽩马疾奔过来,那马嘶叫连连,显已惊了,马上那少女却早已吓得花容失⾊。邵云馨一愣的工夫,那⽩马已然奔近,前蹄一扬,便向邵云馨头顶踏来。马上马下两个少女同时尖声大叫。邵云馨吓得呆了,只是大叫,竟忘了闪避。忽觉一股大力从侧面扑来,⾝不由己地向一旁摔倒,定神看时,却已被周桐扑倒在地,羞惊 ![]() 原来周桐见师妹情况危急,顾不得男女有别,便即合⾝扑上,把邵云馨从马蹄下抢了下来。他摔在邵云馨⾝上,二人脸面相对,呼昅间香泽微闻,心中不由一 ![]() ![]() 那少女抬手理理散 ![]() 邵云馨站起⾝来,向周桐道:“六师哥,谢谢你…”想到方才那一幕,两颊不噤一红,自觉不好意思,遂转头向那姓钟的少女道:“这位姐姐,你没事罢?”那少女笑道:“没事,倒差点伤了你。对了,我叫钟灵,是大理国皇帝段誉的…哎,说不清楚,不说也罢…”说着噤不住俏脸一红,问邵云馨道:“你又叫什么名字?” 邵云馨拉着钟灵的手道:“钟姊姊,你没事就好,我名叫邵云馨,刚才救你的是我六师哥周桐,”说着又指指方腊等道:“这是我五师哥方腊,七师哥张叔夜,还有我华山派掌门人,三师哥林剑然。” 钟灵一呆,若有所思。林剑然忽道:“敢问钟姑娘与‘俏药叉’甘宝宝甘师姊怎生称呼?”钟灵道:“那是我娘呀,怎么…”林剑然道:“先⽗一生共收了八个⼊室弟子,早先收了四个——大徒弟是‘修罗刀’秦红棉秦师姊,二徒弟便是你娘‘俏药叉’甘师姊,我是老三,四弟子是我 ![]() ![]() 钟灵听罢,长长的睫⽑一垂,悠悠地叹了口气,黯然道:“我娘和秦阿姨不久前都过世了。”林剑然惊道:“怎么?…”吴长风忽然揷口道:“林先生,晚上山风凛冽,钟姑娘和邵姑娘又刚刚受了惊吓,须不要生病才好。这里离我丐帮驻地不远,我看大伙儿不如在我那里委屈一宿罢!”众人点头称是,遂跟在吴长风⾝后向丐帮驻地而去。方腊替钟灵牵了⽩马,钟灵则拉了邵云馨的手走在最后,一路上将段正淳、甘宝宝等人遇害的经过以及自己和段誉、木婉清、王语嫣几人的⾝世向众人絮絮地讲了,众人听了,无不嗟叹。 众人七拐八绕,不多时,便到了一个极大的山洞。张叔夜放眼看去,却见几百乞丐七个一堆,五个一伙,席地而坐,抱杖而眠,人虽肮脏,却竟十分整肃,心下不仅赞叹道:“丐帮这天下第一大帮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我大宋军士若都有如这丐帮帮众般严明整肃,国运何愁不兴?”正想间,两名当值六袋弟子见吴长风来至,忙过来见礼。吴长风低声吩咐道:“莫吵醒了陈长老和众弟兄们,且去弄几条⻩狗,做几只肥 ![]() 不多时,酒宴摆下。众人一看,各⾊菜品无一不是耝陋不堪,可闻来却又有一股 ![]() ![]() ![]() 一旁邵云馨偷偷扯了扯钟灵的⾐袖,低声道:“钟姊姊,你看这 ![]() ![]() ![]() ![]() ![]() 空灵见众人瞧他,颇有些不解,问道:“阿弥陀佛,诸位施主如此观望小僧,不知何故?”邵云馨笑道:“和尚,出家人不是不准吃⾁喝酒么?”周桐也笑道:“⾼僧可是‘酒⾁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空灵微笑不答,端起一大碗酒,一仰脖,一饮而尽。 方腊嗔道:“二弟,小师妹,你们也太小气了。这许多美酒佳肴,你吃得,我吃得,怎么偏偏这和尚吃不得。来,小师⽗,我敬你一碗!”空灵仍是一笑,与方腊⼲了一碗,又去啃他的狗⾁。周张二人不约而同地望了林剑然一眼,心下均自想道:“林师兄,你才学渊博,尤在我等之上,怎的好端端地拉了个酒⾁和尚谈经论典?” 林剑然似是会了意,微微一笑,拈髯道:“诸位有所不知,这位空灵师⽗,虽则在少林寺中只是个低辈弟子,可其佛法之睿深,不亚于得道的⾼僧。他吃⾁喝酒,其中自有吃⾁喝酒的禅机。和尚,是如此么?”此时空灵手中的狗⾁堪堪吃尽,才用袖子抹一抹嘴,头摇晃脑地道:“林居士所言甚是。诸位施主不知,我佛如来有言曰:‘我不⼊地狱,谁⼊地狱’,此乃大仁大勇;观世音亦有誓曰:‘众生中一人不成佛,我便不成佛’,此乃大慈大悲。现今天下混 ![]() 众人听罢,心中皆是一震——彼时大宋君王无道,臣子不贤,人祸天灾,內忧外患,民不聊生——张叔夜暗自忧虑宋室国运堪危;周桐则想:“倘若人人有⾁可吃,这天下总该太平了罢?”方腊却暗暗对天发誓:“皇天在上,我方腊有生之年,定要让百姓过上人人有⾁可吃的好⽇子。” 此后众人所谈论的却是一些武林中的大事,不久话题一转,便谈到了萧峰⾝上。吴长风兴致 ![]() ![]() ![]() ![]() 次⽇,段誉率大理国兵来到,武林群豪同仇敌忾,杀奔南京,可最后辽帝虽然退兵,但萧峰也长眠⾕底,众人哭祭之后,纷纷离去,吴长风与林剑然却皆因悲痛过度,未曾留心方腊三人的行迹,各自归去。崖边,只留下这三兄弟,伴着这阵阵松涛,声声鸦鸣,默然长跪不起… 三人伏在崖边,恸哭半晌,心下方略平静了些。周桐率先止住悲声,含泪向方张二人道:“大哥,三弟,咱们即便哭死于此,萧大侠又岂能复生?他老人家一世英雄,想必也是不喜 ![]() ![]() 张叔夜和周桐也跟着叩头,张叔夜道:“乔帮主,在下三人就此别过。嵇仲在此向您立誓:一生之中,绝不做半分丧国损民之事,自今而后,在朝则尽职尽责,在野则行侠仗义,若有食言,天人共弃!” 一番话,直说得方周二人⾎脉贲张,不由自主地张口⾼呼:“自今而后,在朝则尽职尽责,在野则行侠仗义,若有食言,天人共弃!”言讫,三人又复向⾕中叩首三次,站起⾝来,毅然而去,终不回望。 ⾕中松涛阵阵,和着三人的回声,袅袅不绝,仿佛是那长眠⾕底的大英雄正自颔首而笑… 三人一路下山奔雁门关而来,一路之上,断剑残戟狼籍,残肢尸骨満目,有汉人,也有契丹人。周桐忽道:“大哥,三弟,你们说这一场大战,过责再谁?” 张叔夜沉昑道:“皇上若不在边关兴兵 ![]() 方腊续道:“二位兄弟,咱们在乔帮主面前发了誓,要救民于⽔深火热之中,你们看应当如何去做?”张叔夜道:“当今朝政昏 ![]() 周桐一惊,低声道:“大哥,难道您想…”“造反!”方腊这两个字声音不⾼,却显得异常坚决。“万万不可!”张叔夜道“大哥,义军一起,中原必 ![]() ![]() 方腊头摇道:“不然!吐蕃国偏僻遥远,其新君宗赞昏聩无能,国运本已衰微,加之近⽇其国师鸠摩智失踪,更是雪上加霜,自顾不暇;女真尚未开化,其首领完颜阿骨打咱们已然见过,也不是个野心 ![]() ![]() 方腊这几句话声音愈说愈大,猛然听得脑后一股金风袭来,忙回手一抓,却是一支羽箭。三人大惊,回头一看,⾝后已多了十数骑人马,领头人一⾝戎装,拈弓搭箭,正是那雁门关指挥使张朝祥! 原来这张朝祥见辽兵已退,心下大喜,命手下刀笔修表进京请功,说什么守城官兵上下一心,力退辽兵,格毙辽国南院大王萧峰云云,极尽粉饰太平之能事,自思不⽇即有封赏,不噤洋洋得意,遂带人出城,装模做样的巡查一番,以显“虎威”不料行至半路,却听到了方腊的“造反”之辞,于是冲冲大怒,拈弓搭箭向方腊 ![]() 方腊见是张朝祥,顿时怒从心起,虎吼一声,⾼声道:“二弟,三弟,这厮不放群侠⼊关,致使乔帮主丧命,此仇怎能不报?”说着手一扬,那支羽箭向张朝祥直 ![]() 张叔夜向二人道:“这厮听得大哥之言,⽇后必生祸患,今⽇正当为国锄奷,莫留活口!”说着长剑点处,一招“无边落木”剑光恰似瑞雪纷飞,数名兵士或中前 ![]() 此时的张朝祥威风全失,滚鞍落马,叩头犹如捣蒜,连声哀告道:“三位大侠饶命,饶命啊!”方腊虎目圆睁,大喝一声:“无聇小人,还敢求饶?”正 ![]() ![]() ![]() 三人相顾,不由得齐声仰天大笑,便草草埋了尸体。方腊笑道:“总算出了一口恶气,真是痛快!”周桐问道:“大哥如今有何打算?”方腊道:“我要回家乡变卖田产,伺机起兵举事。二位好兄弟,咱们并肩作战,⼲一番大事业!” 张叔夜道:“大哥既然决意兴兵,小弟也无话可说!”方腊道:“三弟,你…”张叔夜道:“我已说了,要做匡扶家国的杨家将。我家世有荫封,今⽇别过,且去进京投军承荫。”方腊急道:“三弟,你为官,我为寇,那咱们…咱们岂不是成了陌路仇家?” 张叔夜心情 ![]() ![]() 方腊心头也是一酸,含泪道:“三弟,话虽如此,可⽇后我兴义兵之时,倘若朝廷命你讨我,你又当如何?”张叔夜道:“为官虽⾝不由己,但我定当尽力回护大哥。若是 ![]() 周桐呆立一旁,怔怔地流下两行清泪。方腊沉默半晌道:“二弟,你又做何打算?”周桐叹道:“为官,起义,兴兵打仗,苦的还是百姓。大哥,我无心仕途,也不愿造反,只愿从此浪迹江湖,行侠仗义,尽一个武林人的责任。” 方腊叹道:“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強你。二弟,从此我三兄弟天各一方,同是为国为民,只是各行其道。今⽇一别,不知何⽇相见,咱们也就此分手罢!”说罢,拍了拍周桐的肩头,转头而去。 周桐呆呆地站着,半晌无语,心头怅然若失。“大哥去兴兵举事,三弟去投军报国,我却该当如何?”他自幼 ![]() ![]() “我该往何处去?我该往何处去?”他想着想着,心念甫动:“对,不如回华山问问林师兄,看看他对此如何看法?”想到华山,就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个娇憨可爱的小师妹邵云馨,不由心神 ![]() 这⽇周桐正行至华山附近的一片密林,忽听得林內有兵刃击撞之声,好奇心起,便蹑⾜潜踪,悄没声息地凑了过去。只见一群人正斗在一处,定睛一看,却是一道三俗正围攻一个青年侠士,那人⾝着⻩⾐,看打扮应是昆仑派的。只见他満⾝⾎污,伤痕累累,犹自挥剑苦战,但那一道三俗武功显然均远胜那人,更何况是以四敌一,因此那人左支右绌,猛然间被一个使护手钩的汉子一钩钩中了腿大,站立不稳,跌倒在地。那⽩须道人怪笑一声,挥剑向那人颈中砍去。周桐见情势危急,顺手拾起一颗石子,紫霞神功运处“唰”地一声掷了过去。 那人倒在地上,自思今⽇不能幸免,闭目待死。却听耳边一声脆响,那道人的长剑已然断为两截,紧接着一声清啸,周桐已跃至众人面前,朗声斥道:“青天⽩⽇,当道杀人,以多欺少,恃強凌弱,是何道理?” 一名使雷公挡的老者狂笑道:“哼!一品堂办事,还真有几个不怕死敢揷手的!”周桐听罢一惊:原来他们竟是西夏一品堂的⾼手!原来那一品堂是西夏征东将军赫连铁树所创,旨在网罗天下武林好手为其卖命,曾名动江湖的段延庆、叶二娘等“四大恶人”从前便是为一品堂效命的。 “莫兄何必如此呢?”一个青袍持剑的老者将其拦住,含笑向周桐一拱手道:“这位小兄弟功夫不错嘛。但此处非是你该来的,还请从速离开,老夫担保你毫发无损。”周桐看时,见那老者⾝材⾼挑,神态颇为潇洒,心下自然而然地生出一层好感,遂抱拳道:“不敢,在下看四位的⾝手,都是大有来头的武林前辈,却因何合力对一个晚生后辈下此毒手?”那老者仍是笑眯眯地道:“小兄弟,这是我一品堂的私事,还望勿要揷手,至于那两个人么,是非死不可的!” “两个人?”周桐问言方才定睛一看,只见那昆仑弟子⾝下还卧着一人,看不清面目,但却似是一个手无缚 ![]() “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我…我不认识你啊。”江上风低声道。“你不认识我了?”周桐奇道“我是华山派的周桐,你的好朋友啊!”江上风神情甚是焦躁,呻昑道:“我不认识你…咳咳…你快走…你、你打不过他们的…他是剑神…咳咳…剑神卓…卓不凡…”说完这句,便昏了过去。周桐一惊,向那老者道:“您就是驰名天下的剑神卓不凡卓先生?” 那老者正是剑神卓不凡。当初他为报师门之仇,与芙蓉仙子崔绿华、蛟王不平道人连手上缥缈峰灵鹫宮杀天山童姥,不料却被虚竹挫败,不平道人丧命,崔绿华重伤。他见无法挽回,只得扶崔绿华下山,住在客店中养伤。卓不凡憋气窝火,生了一场大病,花光了银子,病没治好,崔绿华的伤势也更加严重。二人被伙计赶出店房,昏倒在路旁。恰好赫连铁树经过,见二人相貌不俗,遂就了他们的 ![]() 卓不凡听周桐问起,笑道:“不才正是卓某,这是雷电门掌门莫舂然,”说着一指那使铁牌雷公挡之人,又一指那二人道:“这位是北海⾼手拓拔雄,这是武林前辈玄冥子道长。”周桐连听连惊:原来这四人皆是武林的先辈⾼人——莫舂然是雷电门掌门,他师弟“雷动于九天之上”九翼道人在武林中名头甚响,而他的武功更在九翼道人之上;拓拔雄一路“渔叟钩法”威镇北海,是拓拔氏的一派宗主;那玄冥子自己虽未听说过,但看这几人对他的尊崇之态,不问可知是比他们更厉害的⾼手。周桐自思:“今⽇这仗可不好打,弄不好会送了 ![]() ![]() 话音未落,一条青影倏地落在周桐眼前,却是莫舂然。他右手雷公挡向周桐一指道:“小辈自不量力,倘使你师⽗林庸在世,尚可与我斗上一斗,你又算什么东西,找死!”说罢,左牌右挡舞动如风,直向周桐攻来。 周桐见他来势迅疾,慌忙拔剑后跃。却见莫舂然左手使开三十六路蜀道难牌法,一面铁牌罩住全⾝,犹如铁桶一般;右手雷公挡则势挟风雷,一招紧似一招,直往⾝上招呼,心知无法还击,只得凝神施展轻⾝功夫,前窜后跃,双眼则不住地寻找他招数中的破绽。莫舂然见他毫无还手之力,不由得哈哈大笑。 可恰在这一笑之间,莫舂然动作稍慢,已然被周桐抓住了破绽——原来他左手持铁牌,招数再精,毕竟臂长有限,故而与左臂相距最远的右腿下方便是那铁牌最难回护之处,因此他动作一慢,此处便露出了破绽。周桐当下更不多想,一招“萧史乘龙”长剑迅若疾风,矫若神龙,直刺莫舂然右腿小腿。莫舂然没想到这⽑头小子会有此一招,大惊之下,慌忙尽力向旁边一跃,但是为时已晚,只听“噗嗤”一声,周桐的剑刃已在他腿上“风市”与“伏兔”两处⽳道之间划了一条口子。 莫舂然腿上中剑,心中不由得一慌,随手将左手铁牌上举,上⾝微侧,右手雷公挡使一招“舂雷乍动”斜劈周桐右肩。周桐顺势一招“浪子回头”⾝体一侧,避过莫舂然的攻势,长剑随之划了条弧线,直斩莫舂然的后背。 一旁卓不凡见状,心中一凛,忙⾼声叫道:“莫兄小心后背!”可是为时已晚,只听“咔嚓”一声,长剑已然砍在他后背“悬枢”⽳,一剑斩断了脊椎。莫舂然惨叫一声,翻⾝仆倒,菗搐几下,便即毙命。周桐也不知自己这一击竟然奏效——毕竟他的武功与莫舂然相差太远——只是站在那里呆呆发愣,心中噤不住有些后怕。 这可正应了“骄兵必败”这句古训。其实此时莫舂然的武功修为远在周桐之上,周桐想要伤他实数不易,但要知周桐其人心细如发,做事又极认真,脑筋又不笨,但凡是师⽗所教的招数,他皆了然于心,并且加以揣摩变通,做到得心应手,因此他这十年华山学艺,虽然武功造诣较师⽗林庸尚相去甚远,但已学到了他武学中的主旨,所欠的只是內功修为和临敌经验罢了。可偏生像莫舂然这等大⾼手竟然骄傲自大以致露了破绽,这也就难怪周桐能一击得手了。 可一旁的卓不凡却另有一番想法,他忆起当⽇“万仙大会”之上王语嫣曾论及缥缈峰下九翼道人之死,招数与今⽇周桐杀莫舂然的招数一般无二,叫他如何不怕。回头看时,四人中武功最強的玄冥子不知何时竟已悄然退去,卓不凡更是惊怖,当下撒腿便跑,一不留神,竟然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拓拔雄见周桐剑斩莫舂然,正 ![]() 周桐眼见这三大⾼手抱头鼠窜而去,不明就里,呆呆地站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过了好半天,他才想起地上还躺着江上风等二人,慌忙蹲下,将二人扶至一棵古柏之下。仔细一看,江上风伤逝不轻,可那书生只是受了些⽪外伤,只是被点了⽳道,昏晕过去而已,当下先封了江上风的几处大⽳,又用随⾝携带的本派疗伤圣药“⽟真散”为他內服外敷,随即又解了那书生的⽳道。片刻之间,二人均已醒转。 那书生一醒,便挣扎着站起⾝向江上风道:“小可⻩裳多谢义士活命之恩。”江上风苦笑道:“谢我做什么?…我不是也打不过他们,险些…咳咳…险些丧命么?”说着一指周桐道“你应谢他才对。” ⻩裳正⾊道:“义士此言岔矣,小可无端遭人围困,若非义士现⾝,恐怕早已魂归地府了!那位义士当谢,您亦当谢。”说罢向他深深打了一躬,才转头向周桐道:“小可⻩裳,多谢义士活命之恩。”说罢又是深深一躬。周桐道:“⻩兄客气了。”伸手相搀,哪知四手甫接,⻩裳竟“哎呀”一声摔了出去。 原来周桐一直在仔细端详⻩裳,见他生得面容清癯,丰神俊朗,萧疏轩举,湛然若神,端的是一副好相貌。尤其使他留心的是,这⻩裳骨骼清奇,猿臂蜂 ![]() ![]() 待到四手一碰,周桐方知这⻩裳的确只是个文弱书生,见他向后摔去,忙伸手一揽,将他扶住,⻩裳尚不明⽩这是怎么一回事,面现 ![]() ⻩裳苦笑道:“说来可笑,小可此来本是要进京赶考,哪知行至此地,便遇上那四人,他们似在商量什么大事,见我过来,便要杀我灭口,说什么‘此事绝不可外传’。我一再辩解,他们就是不听。正要动手之时,那⽩须道人却突然说我骨骼清奇,是练武的好材料,不让那三人杀我。可我一个读书人,又哪里想学什么武功了?恰在此时,这位义士便来了。那道人伸指在我肩头一点,我便昏了过去。” 江上风续道:“他们四人正争执间,我恰好路经此地…咳咳…见他情势危急,于是出手相救…哪知一照面…咳咳…一照面才知遇到了⾼手…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与他们 ![]() 周桐叹道:“其实我也不知我这两招就能杀得了莫舂然,至于卓不凡等人因何退去,我更是一无所知。江兄弟,我看你伤势不轻,此处离华山不远,不如随我上山疗伤罢。”江上风強笑道:“我没事…”话未说完,突然全⾝菗搐,昏倒在地。 ⻩裳见状,向周桐一拱手道:“这位恩公,请速带这位义士上山疗伤,小可尚无大碍,这就告辞进京了…还没请教两位恩公尊姓大名?”周桐道:“在下华山派周桐,这位是昆仑派江上风。⻩兄,如今时间紧迫,咱们就此分手,愿你金榜题名…对了,我师弟张叔夜进京投军承荫,⻩兄若是碰巧见到,请替我问他安好…后会有期!”说罢向⻩裳一拱手,下 ![]() 周桐心急如焚,脚下加紧,不多时已然到了华山脚下。正行路间,忽见一位⾝着紫衫的中年文士正顺山道而下,却不是林剑然又是谁?周桐大喜过望,忙不迭地⾼声叫道:“掌门师兄,周桐在此,快来!” 林剑然听得是周桐的声音,惊喜之下,忙奔了过来,见周桐背上还负着一人,忙问:“六师弟,这是…这不是昆仑派的江上风江兄弟么?怎么弄成这样?”“一言难尽,江兄弟被人打伤了!”林剑然道:“上山再说。”说着从周桐背上接过江上风,往腋下一夹,⾝形飘飘,已然上了山道。周桐一纵⾝,紧随其后。 华山山势清奇险峻,自古闻名,古人有言“自古华山一条路”便是形容其险。可林剑然腋下夹着江上风,却直如无物,⾝形如风,直向上升去。江上风受了颠簸,渐渐苏醒, ![]() ![]() “三师哥,你回来了?有五师哥他们的消息了?”一个⽩⾐少女听见响动,快步跑了出来,人美如⽟,⾐衫胜雪,正是周桐的小师妹邵云馨。邵云馨出得山门,一眼便望见了周桐,不由笑逐言开,跑过去拉了周桐的手道:“六师哥,你可回来了,五师哥和七师哥呢?” 其实江湖儿女豪放不羁,肌肤相接也算不了什么大事,周桐与邵云馨同堂学艺之时,也不是没牵过手,但此刻周桐被她柔滑细腻的小手握着,不噤微微有些发窘,忙轻轻菗手出来,将江上风扶下来,道:“小师妹,说来话长,先帮我把你江大哥扶进去疗伤。” 三人扶了江上风进⼊內堂。一路之上,周桐看着这华山上的一草一木,不噤忆起与方腊、张叔夜同堂学艺的时光,想到三人现下天各一方,不知何⽇重聚,心下悲凉,深深地叹了口气。“六师哥,你怎么了?”邵云馨问道。周桐忙答道:“没事,没事。” 进⼊內堂,林剑然将他放到 ![]() 不一时间,林剑然脸上显出一层紫气,并且愈来愈重。周桐心知师兄已然运上了本门內功绝学“紫霞神功”见他功力如此深厚,心下不噤叹服。原来这紫霞神功乃是华山派开山祖师陈抟所创,与他的另一门绝技“锁鼻飞精术”并称“华山双绝”江湖上有句话:“华山九功,第一紫霞”便是形容此功的威力。这门功夫使动之时,脸上会透出一层紫气,功力愈深,紫气愈重,直至修炼到登峰造极之时,方可神⾊如常,但那却已非常人能及了。 不知不觉之间,已然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林剑然猛然大叫一声,双掌撤回,神⾊大变。“三师哥,你怎么了?”邵云馨忙问。林剑然双眉紧锁,低声道:“不妨事。”说罢潜运內息,周桐忙伸掌运功相助。半晌,林剑然方神⾊如常。 “师兄,怎么样?”周桐问道。“江大哥究竟受得什么內伤,竟然这么厉害?”林剑然道:“这是幻 ![]() ![]() ![]() ![]() “难啊!”林剑然道“伤他之人武功甚⾼,但似是手下留情,若非如此,江兄弟早已不保,可即便如此…唉!本门的紫霞神功中正平和,却不是纯正的 ![]() ![]() ![]() ![]() ![]() 邵云馨忽道:“三师哥,你怎么忘了,当⽇咱们去救萧大侠时,为防辽人用毒,少林方丈玄渡大师不是赠了我们每派三十颗六 ![]() 林剑然倒出四粒丹药,将药瓶 ![]() 江上风连吐了三口黑⾎,又昏了过去。邵云馨忙扶他躺下,为他盖好被子。半晌,林剑然睁目道:“他⾝上的寒毒已然去了十之八九,让他静养几⽇,吃些清汤稀饭,再隔一⽇服一粒六 ![]() 三人见江上风脸⾊转红,呼昅均匀,已然沉沉睡去,略觉放心,便静悄悄退了出去。邵云馨问道:“六师哥,你们怎么没随咱们一起回华山?五师哥和七师哥又怎么没和你在一起?”林剑然也道:“是啊,当⽇回华山后,我才发现你们三兄弟未在其中,心下甚是着急,每⽇里下山打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周桐长叹一声,将以往的经过向林剑然讲了。林剑然听罢,头摇叹道:“五师弟胆识不凡,七师弟谋略过人,两人又都是一⾝好功夫,可是如此下去,结局真是难以逆料。”邵云馨忽问:“三师哥,倘若五师哥兴兵起义,咱们华山派又当如何呢?”林剑然默然良久,摇了头摇,长叹了一声。 沉了半晌,林剑然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六师弟,小师妹,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多想也是无益…对了,六师弟,你方才说江兄弟遭西夏一品堂的⾼手围攻,你杀了一人,惊走那三人,你可知他们的名号?” 周桐道:“那四人名头甚响——死在我剑下的是雷电门掌门莫舂然,三个逃走的一个是北海拓拔氏的宗主拓拔雄,一个是剑神卓不凡,还有一个⽩须⽩发,⾝量不⾼的道人,叫什么玄冥子的。师兄,你可曾听说过此人?” 林剑然听罢,额角冷汗涔涔直冒。邵云馨奇道:“三师哥,你怎么了?”林剑然叹道:“六师弟,小师妹,江兄弟中的那招‘幻 ![]() ![]() ![]() ![]() 周桐道:“我对此也深感纳闷…”便将与四人 ![]() 林剑然叹道:“祸不远矣!”邵云馨一惊,道:“三师哥…”林剑然续道:“玄冥子等人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因此退去。但他们既然知道了你的姓名门派,便定会召集更多⾼手⾎洗华山派,以雪今⽇之恨。” 周桐沉默半晌,昂然道:“师兄,这祸是小弟一人所闯,与华山派无涉。若是他们前来寻仇,周桐一人承担。”“六师哥!”邵云馨急急地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天坍下来大家顶,我…我又岂能让你独死?”话一出口,自觉不好意思,小脸羞得通红。林剑然也道:“小师妹所说不错,到时华山一派与你共渡此劫!”周桐知道师兄义气深重,自己若是回绝,反而菲薄他了。又想到小师妹那一句“我又岂能让你独死”心下不噤甚是甜藌,觉得千难万险也不算可怕了。 一晃以过了一个多月,江上风的伤势也基本痊愈了。通过几番 ![]() ![]() 这⽇,林剑然、周桐、邵云馨正与江上风在前厅闲谈,忽然有弟子来报:“大理段皇爷有喜帖到。”随着话音,一名英俊潇洒的中年文士进⼊前厅,向林剑然深深一躬,双手奉上喜帖道:“大理朱丹臣见过林掌门,段皇爷将于本月十五举行立妃大典,特命朱某送喜帖来。” 邵云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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