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秘书》第九章及《中国式秘书》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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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毛小说网 > 官场小说 > 中国式秘书 作者:丁邦文 | 书号:44391 时间:2017/11/24 字数:199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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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周五下午大概四点多钟,冯长市那只不常用的机手忽然响了,是庞龙《两只蝴蝶》的彩铃。那时候,他刚刚吩咐市府机关食堂的厨师,帮忙烧一锅 ![]() 这样的小事,本来秘书⻩一平或司机老关就能代劳,可是 ![]() ![]() ![]() ![]() ![]() ![]() ![]() ![]() 朱洁住院手术期间,正值省委组织部在 ![]() ![]() ![]() ![]() ![]() ![]() ⻩一平一听,当即⾼兴得不行。 ![]() ![]() ![]() ![]() ![]() 可是,刚才这《两只蝴蝶》的音乐一响,⻩一平暗暗叫声糟糕,心想,这下一切也许都会改变了! 冯长市有两部机手,一部139开头,是那种号码公开的工作机手,上下级之间请示汇报、同僚之间通报信息、亲戚朋友之间道安问好,甚至也有平民百姓的投诉举报,基本上都是通过这部电话来完成。现代信息社会,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通讯与 ![]() ![]() ![]() ![]() 这部133开头的机手,⻩一平则感觉非常神秘。对于这部机手的用途,冯长市曾经向⻩一平做过一次解释:“省里开会发的,正好专门和家里人通话。”话是这么说,号码却几乎从不对任何人公开,不仅⻩一平这样的贴⾝秘书不知道,就是夫人朱洁也不晓得。有几次,⻩一平陪冯长市出差或到省里开会、上课,冯长市的139机手正关着,或者事后忘记及时开机,朱洁有急事联系不上丈夫,就只好把电话打到⻩一平这儿。若是当时⻩一平正好和冯长市在一起倒还好,若是两人不在一起,再着急也没有用。这时,⻩一平就想起冯长市的那部133机手,起初还想提醒长市夫人,可听到朱洁反而再三问他:“你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联系上他?” ⻩一平慢慢就明⽩了,朱洁并不清楚冯长市的这部133。诸如此类的事情,在邝明达、于海东等人⾝上也发生过,表明他们也不知道这个特殊号码。只是有一次,好像郑小光打过这部电话。由此,⻩一平就推断,此机手用途并非如冯长市所说,而是专用来同某个特殊人物联系。还有,这部机手虽然式样新颖、功能齐全,但在冯长市手里则显得十分单一:打电话的时候少,来电的机会也少,信短特别多。平常在 ![]() ⻩一平也知道,但凡《两只蝴蝶》的铃声一响,如果是在共公场合,冯长市必然会捂紧话筒,赶紧找个僻静处接听;若是在办公室,⻩一平便会识趣主动回避;即使像眼下这样,铃声响时在车上无法走开,他也会有意和老关没话找话,以免长市通话的不便与尴尬。前几年,有部葛优主演的电影《机手》,⻩一平在网上看过N遍,估计冯长市却没看过。电影里有个情节,是说男人在共公场合与小情人通话,有些被省略了的暧昧语言,比如“嗯”“啊”“哼嗯”之类,自认为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实却是人人共知的公开秘密。且不说接电话者神⾊慌张如做贼一般,单就那些形同叫 ![]() 36其实,⻩一平早就猜到,冯长市在省城有个情人。如果再往深一层分析的话,那个女人应该名叫邹蓉蓉。别的情况,他就一概不知了。之所以这样,既不是说冯长市保密工作做得多么好,也不表示⻩一平在这方面天生愚迟,而是⻩一平知道,自己作为一个优秀且忠实的秘书,绝不应该主动过问、细究导领的这种绝对隐私。话说回来,知道多了倒还不如不知道。 在秘书⻩一平看来,像冯长市这样地位、级别的员官,有情人是正常现象,情理中事,没有情人反倒有些不正常。最近京北⾼层某部门负责人公布了一个数据,说是近年查获的数千起县处级以上导领受贿案中,百分之九十以上都同时伴有生活作风问题,有的导领⼲部情人多达数十个,有的因情人太多不得不搞末位淘汰制,还有的竟然使用MBA的管理手段管理情人队伍。这话一出,原本以为会马上引发全社会热烈反响,谁知竟然应者寥寥,说明大家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且不说成克杰、胡长清那样的政坛巨贪,台上讲着清廉,台下玩着女人,就是本市导领⼲部中,也是绯闻不断。市委洪记书与 ![]() ![]() ![]() ![]() ⻩一平知道冯长市有情人,自然得益于秘书这一特殊⾝份。在这方面,冯长市虽说行为诡秘,刻意保密,无奈⽇久天长总归纸里包不住火,蛛丝马迹难免暴露。至于⻩一平得悉那个女人的姓名,则完全事出偶然。有一次,⻩一平陪冯长市到省城参加一个紧急会议,路上,冯长市照例掏出那部133,不停向外又是发信短,又是拨号码,后来连坐在前排的⻩一平都听到老是传来一个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机手欠费停机。”当时,⻩一平能感觉出冯长市的躁动不安,估计是急于想和对方取得联系。后来,车子一进省城,冯长市就让⻩一平和老关两个帮助关注一下,看到有国中联通营业网点赶紧停下来。不久,⻩一平终于看到远处巷口有一家,就立即让老关停车并报告冯长市。当时,冯长市本来想亲自前往,可能看看路途较远,路上又人来车往,就掏出一千元现金、写下一个号码 ![]() ![]() ![]() 当年大学毕业前夕,庄玲玲托关系在省城找到一家纺织设计院,不久就谈了同单位的一个中层⼲部,结婚生子匆匆完成人生大事。⻩一平则带着一颗受伤的心,回到故乡 ![]() ![]() ![]() ![]() ![]() ![]() ![]() ![]() ![]() ![]() ![]() ![]() 更主要的是,女人一旦在 ![]() ![]() ![]() ![]() ![]() ![]() ![]() ![]() ![]() ![]() 有一笔账他是算得过来的——将来有了权势地位,什么样的女人不能尽揽⼊怀呢? 37“今天晚上医院去不成了。省城那边有个活动,非去不可。”说这话时,冯开岭明显心事重重。 “没关系,食堂的那些菜我送到医院就是了。”⻩一平知道冯长市的意思。 “可是你朱大姐不能理解,刚才在电话里大吵大闹,还把所有陪同的人都赶走了,好像有些歇斯底里了。”冯开岭的眉头还是不能舒展。 “也难怪,一个住院病人,心情不好是常事。你放心去吧,不行的话,我让汪若虹晚上到病房陪她。”⻩一平说。冯开岭用感 ![]() ⻩一平点点头,却不敢 ![]() ![]() 作为秘书,⻩一平对冯开岭的家庭情况自然相当 ![]() ![]() ![]() 表面上看,这是一个十分幸福美満的家庭。丈夫冯开岭虽然出⾝贫寒,却凭借自己的才能和努力,一步一个脚印地闯 ![]() ![]() ![]() ![]() ![]() ![]() ![]() ![]() ![]() ![]() 冯开岭家庭的完美,那是一幅公开展现在人们面前的风景画。夫妇俩就像一对⾼明而默契的演员与画师,夫唱妇随、琴瑟谐和,你一笔我一画,总是相互配合得天⾐无 ![]() ![]() ![]() 别看这种乐娱 ![]() ![]() 冯开岭夫妇则不同。在这样的场合,他们从不坐在显眼处,也不做任何显山露⽔的动作。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依偎着,嗑瓜子、吃葡萄,相互不时你剥只橘子分给我,我撕 ![]() ![]() ![]() ![]() ![]() ![]() ![]() 除了这样联 ![]() ![]() ![]() 这样的机会一多,人们对冯开岭、朱洁夫妇的观感与印象自然就慢慢定型,再加上,他们夫 ![]() 刚才所说,都是很多人眼里看到、心里感觉到的,属于表面印象而已。而秘书⻩一平看到和感觉的,却似乎有些不同。 由于工作的关系,⻩一平每天要随司机老关的车,专门到冯长市家接送他上下班。一般情况下,老关呆在车里,⻩一平会上楼 ![]() ![]() ![]() ![]() 也许正因为如此,⻩一平便尽量少地介⼊冯长市的家庭生活,甚至能不上门则不上门。可是,很多情况下,你越想避免的东西却越是避免不了。这几年,随着冯长市公务繁忙,会议多、应酬多、讲话多,电话也是多得接不过来,很多电话就只得让⻩一平帮着接听,其中有些就是朱洁打来的。比如,冯开岭老家来了亲戚、朋友或乡里乡亲,朱洁无暇接待;或者,儿子在澳大利亚那边遇到什么⿇烦,凭朱洁的能耐并不能立即解决问题,等等,遇到这种情况,就要先经过⻩一平这里中转。也有另外一些突发 ![]() 如此几年下来,⻩一平发现,朱洁与冯长市之间的关系,依然是公开热、私下冷,或者说是表面热內里冷,可朱洁对他这个秘书,倒还一直比较客气,也相当信任。有几次,朱洁情绪不错,甚至还当面和⻩一平开玩笑,说:“我要是有你这样一个弟弟就好了,可惜我⽗⺟只生了我这一个。” ⻩一平发现,有时朱洁说这话时,神情有些落寞,也似乎有点伤感。他知道,像她这样的独生女,其实都有此情结,机关里好几个情况类似的女⼲部,都曾经和他说过这样的话。38晚六点,冯长市匆匆处理完手头的事务,离开 ![]() 司机老关用车把他送到⾼速路口,那里有辆省城牌号的车早就等候在那里。 “医院那边,今天晚上务必辛苦一下,明天我就赶回来。”临走时,冯长市再次叮嘱⻩一平。“放心吧,有我和小汪哩。”⻩一平说得很坚决,意在让冯长市无忧**去。⻩一平从机关食堂拿了 ![]()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一平知道,汪若虹⽗亲生病是真,可她不愿意服侍朱洁也不假。县城里长大的汪若虹,虽说不是生在什么官宦富贵之家,可也有点娇姐小脾气,她最讨厌朱洁那种有些官气的夫人,更加不愿意苍蝇般跟在后边拍马庇。 车到第一民人医院门口,老关早早把车停住,说:“今天家里有点事,我就不陪你进去了。” ⻩一平一笑,说:“忙去吧。”其实他也理解,司机老关和他一样,跟在冯长市这种员官后边,就算是无形中遭了绑架,也相当于签了卖⾝契一般,基本上就没了人⾝自由。老关牌瘾大在机关车队是出了名的,今天知道冯长市要去省城,肯定早就和一帮牌友电话约定,夜里打个通宵也是铁定无疑。让他早点走吧,何必两个人都绑在一起受害呢? 拎着大桶小罐上得住院区,⻩一平轻车 ![]() ![]() 正是下班、晚餐时间,病区走廊上行人稀少。 果然,病房里没人陪护,非常寂静。病 ![]() 进门后犹豫了一下,⻩一平轻轻叫一声:“朱大姐,我来了。”然后,拉开 ![]() ![]() “大姐饿坏了吧,这些饭菜还都是热的,现在就吃还是——”⻩一平一边准备碗筷,一边柔声征求朱洁的意见。 “没事,我不饿,先放那儿吧。”朱洁话未说完,眼泪又下来了,默默菗泣一会儿,慢慢就哭出声来。 ⻩一平一看,慌了,赶紧劝慰道:“大姐,您刚动手术没几天,⾝体本来就不好,这一生气不是更加伤⾝体吗?冯长市工作忙,这不——” “忙!忙!忙!他个杀千刀的已经忙得好几天没来医院了。”朱洁不等⻩一平说完,低声连哭带吼道。 ⻩一平赶紧出去把外边的门关了,又将通客厅的小门也顺手带上。现在这种濒临换届的关键时刻,冯长市的家事,朱洁的一时气话,都可能成为竞争对手和敌对一方攻讦的口实,绝不能轻易让外人听到。 朱洁哭了好一会儿,⻩一平在旁边不停给她递面巾纸,又倒来一盆热⽔拧了⽑巾给她,总算慢慢让她止住了泪⽔。 “小⻩,大姐这样让你见笑了。”朱洁眼睛红红,却努力嫣然一笑。笑起来的朱洁,还是很漂亮很有风韵的。毕竟她才是四十刚刚出头的女人,平时保养得也很精心。 看着朱洁情绪好转,⻩一平赶紧把吃的端上来,服侍她趁热吃了。同时,他自己也拿起馒头一起吃起来。他边吃边解释说:“本来晚上是让汪若虹来陪你,可偏偏她⽗亲心脏病复发,好像情况还比较严重,就只好带着小萌赶回去了。” “我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心情不太好,如果你有事的话,也不要在这儿陪我了。”朱洁语气诚恳,情绪也慢慢恢复了平和。 “没事的,冯长市不在市里,小汪她们娘俩又回 ![]() “那最好,你要没事就在这陪我说会儿话。”朱洁马上接腔道。⻩一平感觉得出来,其实朱洁这会儿是真希望⾝边有个人,可能主要是太寂寞了。 饭后,洗了碗筷,⻩一平又端来一盆热⽔,拧了⽑巾,让朱洁擦脸,还用杯子倒了温⽔让她漱口。做这些的时候,⻩一平显得很尽心也很自然,而朱洁却一边尽情享用,一边目不转睛地盯住他看。 事毕,⻩一平就搬张凳子坐到 ![]() 先说了些盐咸醋酸之类的家常淡话,两人都找到 ![]() “不要。⼲的有什么意思嘛。”朱洁的口气与眼神里都有很重的娇嗔之气,⻩一平感觉到一种暖意。 不知怎么搞的,三言两语话题又扯到冯开岭⾝上。 朱洁抱怨丈夫对她不闻不问,列数近期对她的种种冷落。 ⻩一平则解释说:“最近一段时期,冯长市确实很忙,换届选举之前事情很多。”⻩一平不辩解可能还好,这一辩解,朱洁又火了,腾地一下坐起来,怒道:“他忙?他忙个庇!他姓冯的太不是东西了,连个畜牲也不如。我也不怕你小⻩笑话,你也不是外人,今天我就是要倒倒苦⽔,也揭揭他⾝上披着的那张画⽪。你知道他到省城做什么吗?他是去会那个叫邹蓉蓉的狐狸精。你也不要帮他瞒了,他们的事我全知道,相信你也早就知道了,就连今天晚上是郑小光开车来接他,我都知道。哼,那个郑小光为了钱赚,把自己亲妹妹都搭进来了,还冒充什么大老板,狗庇!” ⻩一平心里咯噔一下,仿佛瞬间有什么东西断裂了。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试探着问:“怎么会呢?郑小光和那个什么邹蓉蓉 ![]() “那两个狗男女一个跟⽗亲姓,一个是跟⺟亲姓,才 ![]() 难怪嘛,难怪那个郑小光与冯开岭关系那样亲密,也难怪郑小光在 ![]() ![]() ⻩一平不敢接腔,也不希望由自己的嘴引出更多不该知道的內情。可是,气愤之极的朱洁却不管这些,她一定以为⻩一平是知情人,也一定认为⻩一平在刻意帮助隐瞒,因此继续厉言痛诉冯开岭,说:“他在省城工作的时候,就和那个邹蓉蓉好上了,她还为他搞了一次假结婚。” 朱洁告诉⻩一平,这次住院体检,顺便做了次全⾝检查,结果查出Rx房里有了肿块,虽说鉴定结果是良 ![]() ![]() ![]() 昏⻩灯光下,⻩一平听着自己顶头上司如此机密的隐秘,內心轰响着万钧雷霆,表面却只能不动声⾊。他第一次听到关于冯长市的绝对隐私,也首次如此近距离地听长市夫人倾诉。他一边侧耳细听,一边打量着面前的朱洁。这个只比自己年长两岁的女人,虽然脸上有些淡淡的蝴蝶斑,皱纹也生得早了些,却仍然掩不住当年俊俏的风韵,再怎么叙说着对生活的种种不如意,仅凭平时的精心保养,也还看不出是这个年龄的女人。 就这样,朱洁一边说一边哭,尽情倾吐着満肚子的苦⽔。看得出,她很久没同人这么痛快发怈过了。也难怪,她一个副校长,又是长市太太,这些不可示人的隐秘,在学校没法和同事聊,就是在亲戚朋友那里,也不是随便可以说的啊。今天,她向⻩一平倾诉,起初还有某种负气的成分,后来慢慢就有些控制不住了。渐渐地,⻩一平对朱洁开始生出些同情与怜悯。他甚至觉得,这个女人平时虽然给人些许傲气和距离感,可这会儿却像一个邻家大姐,甚至是一个孤弱无助的小妹妹,一个曾经同桌的她。他想,如果她早年嫁的不是冯开岭,现在不是贵为长市夫人,那么她也许就不会这样孤独、痛苦。⻩一平又给她拧了热⽑巾,安慰说:“朱姐,不要再哭了,眼泪会催女人早衰的,珍惜自己最重要。” 面对热气腾腾的⽑巾,朱洁竟没用手接,而是扬着脸 ![]() ![]() 不知什么时候,朱洁已经敞开上⾐,将⻩一平紧紧抱住,火热的 ![]() ![]() ![]() ![]() ![]() ![]() ![]() ![]() ![]() 不知何时,朱洁已经解了⾐服,柔声却又坚定地说:“来吧小⻩,就兴他姓冯的胡搞,不兴我们姐弟也出轨一回啊。” 39 就在⻩一平与朱洁于医院病房里情绪失控之时, ![]() 不等冯开岭掏出钥匙,门就轻轻开了。灯光下,如花般的邹蓉蓉早就捕鼠的猫一般扑上来,双手勾住冯开岭耝壮的颈项,一阵 ![]() 说起冯开岭与这个邹蓉蓉的恋情,还要追溯到十几年前冯开岭初到省城工作时。那时,冯开岭随老记书调到省城,在省委办公厅做一名副处长。一般情况下,像冯开岭这样的⼲部,从 ![]() ![]() ![]() 本来,冯开岭当年与朱洁结婚时,条件并不占优。一个是农家出⾝,浑⾝土气,虽说在 ![]() 夫 ![]() ![]() ![]() ![]() 冯开岭以三十出头的年龄初到省城,显示着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成 ![]() ![]() 天下婚恋之情活该都有一个看似偶然的机缘。就在冯开岭调到省城的第一个中秋节,本来说好要回 ![]() ![]() 后来的故事自然就落了俗套。骑车者正是二十四岁的妙龄女子邹蓉蓉,刚刚大学毕业分配在省图书馆工作,独自夜行是才从单位下班回家,急于与⽗⺟、哥哥吃团圆饭,而那辆坐骑突然失控则是刹车失灵所致。稍后,等到住在附近的郑小光及其⽗⺟闻讯赶来,自然对冯开岭这位救美英雄赞不绝口。当场一番相互介绍,原来,郑小光、邹蓉蓉的舅舅,正是当时的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年处长的分管导领。看看肇事者邹蓉蓉毫发无损,救人者冯开岭却摔了一个大跟头,胳膊处也有些轻微伤痕,郑小光谨遵⺟亲与妹妹之命,硬拽着冯开岭来到家里,一起吃了中秋晚餐。 此后一连数⽇,每天下班回来,邹蓉蓉总要绕到招待所冯开岭房间,或是给他送还清洗好的⾐服,或是查看伤痕是否痊愈,有时也送点好吃的东西,慢慢就热络起来。久而久之,即使傻瓜也能看出,邹蓉蓉对冯开岭已然动了感情。而在长期独居省城的冯开岭眼里,年轻貌美的邹蓉蓉,不仅是他人生际遇中的一次偶然、一个奇迹,而且也是他见过的女人中的一个另类。邹蓉蓉读过大学,文化素养不俗,聪明智慧,能言善辩,往往你刚有前言她马上就有后语,彼此 ![]() ![]() ![]() 就在冯开岭回到 ![]() ![]() 既然不能给对方以婚姻的名分,那就得另外给予加倍的补偿。郑小光成立那个光蓉建工,及其在 ![]() ![]() “这么急着让我来,有事?”冯开岭问。 “没事,就是想你嘛。最近,你都快一个月没过来了。再说,看你消瘦成这样,我想好好慰劳慰劳你。”邹蓉蓉答道。 进到屋里,桌子上已经摆好酒、菜,厨房里煲的汤也是香味四溢,逗得冯开岭胃口大开。 偌大的别墅,被邹蓉蓉收拾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瓶子里的揷花、墙上的壁画都是他们共同喜 ![]() ![]() ![]() 冯开岭隐隐约约也有点感觉,朱洁对他与邹蓉蓉的事似有所闻,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说实话,若非从政治前途考虑,他绝对会义无反顾地弃朱洁而投奔邹蓉蓉的怀抱。平心而论,冯开岭是幸运的,在官运与美女之间,像他这样鱼与熊掌兼得的员官,有,但不是很多,更不是全部。 40那次在医院里与⻩一平 ![]() “马上要换届了,现在很多人眼睛盯着你,我住在医院里人来人往地探望,影响不好。再说,我回家了,你的生活也会有条理一些,好有充⾜精力投⼊工作。”朱洁的解释,让冯开岭感觉有点意外,更有些惊喜。“那天你在医院里和朱洁说了些什么?看来你那天在医院里对她的一番开导,作用不小。”冯开岭对⻩一平说。 前几天抛下朱洁到省城约会邹蓉蓉,原本以为回来照例会有一场风暴,至少也应该是一场冷战,可令冯开岭意外的是,早在病房之外很远,就听到朱洁少有的开心笑声。夫 ![]() ![]() “也没说什么,只是帮你多解释了几句。”⻩一平尽量模糊着搪塞过去。 “以后有机会,你尽量帮我多陪陪她,你朱大姐还是很喜 ![]() “那是应该的。既然你们这么信任,我一定会把事情做好,让你们満意。”⻩一平自然只能这样应答,而且还要作出一脸真诚状。 那天在医院里,面对 ![]() ![]() ![]() ![]() ![]() ![]() 服征!报复!这两个词把⻩一平吓了一跳。服征一个主动示爱的女子,报复一个自己倚仗的靠山,自己竟然有如此 ![]() 事实上,那天半夜还没等离开病房,⻩一平就清醒了,后怕了,他当时就想向朱洁道歉、求饶,可是朱洁却因为短暂的 ![]() ![]() “没关系,一切都与你无关,你也不要有丝毫担忧。他现在只顾自己快乐,不会关心我在做什么,更加不会关心你在做什么。你和我,只不过做了一对正常男人和女人之间应该做的事。”朱洁用 ![]() ![]()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神知,不过天、地、神都会理解、原谅我们,却不会原谅那个混蛋和那个女人。”看得出,朱洁內心并无丝毫的歉意与悔意。她刚才是 ![]() ![]() ![]() ![]() 朱洁突然提前出院,而且变得情绪大好,甚至还含情脉脉地对冯开岭说了上边一番话,只有她和⻩一平知道,其中完全有不可告人的缘由。 回到家里的朱洁,自然不会就此停歇下来好好休息,更加不会专心致志地把心思花在那个风流丈夫⾝上。只要一有空闲,她就会给⻩一平发信短或打电话,有时甚至直接让丈夫出面发指令,让⻩一平到家里来做这做那,千方百计创造见面的机会。 “小⻩,你帮我到超市买点米送回来。”朱洁的口气不再像过去那样生冷。可是,似⽔柔情也会让⻩一平胆战心惊。“一平,家里没有食用油了,你买了送到家里,大姐等着要用。” 冯长市的语气里也不再有无奈,而是充満欣慰。⻩一平听了,仍然感觉如芒刺背。不过,⻩一平无法不听从吩咐,他往朱洁那儿跑的次数陡然多了起来。 从⻩一平內心里讲,他并不想这样频繁地去和朱洁见面。一方面,他知道朱洁现在是真心喜 ![]() ![]() ![]() ![]() ![]() 那么,如果不听从朱洁的话又会如何呢?朱洁会因此生出怨恨,在丈夫面前诬告、中伤自己吗?对此,⻩一平也反复想过,最后的答案却是否定。其实,⻩一平知道,朱洁绝对不是那样的女人,她走到这一步,既有家庭生活不美満、丈夫 ![]() ![]() ![]() ![]() 朱洁刚回到家里那几天,⻩一平几乎每天都有机会见到她,有时甚至一天几次。多数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冯长市要么在会议上讲话,要么在几个宴席间忙于穿梭应酬,甚至因为夫人情绪好转,他往省城跑的频率也越来越⾼。因此,⻩一平与朱洁见面全安绝无问题,不会出现被不速之客撞见或捉奷在 ![]() ![]() ![]() ![]() ![]() ![]() ![]() ![]() ![]() 如此一段时间下来,两人的见面便成为了一种磨折与煎熬,是谓相别时难见也难。他当然能感觉朱洁的失望,也能感觉自己的绝望与濒临崩溃。因此,有一天,在经历了又一次失败之后,他终于流着热泪对朱洁说:“大姐,算了吧,是我对不起你。” 朱洁把他紧紧拥在怀里,泪流不止点头道:“好弟弟,就当我们做了一场梦吧。” wWW.bAm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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